这次不等江文秀再问,王氏主动提到了米皮酱的事。
“米皮酱的方子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如今,向阳村那边的孙虎一家也打算做这个买卖。我们的买卖可能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江文秀当即就在心里给李星辰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啊?”面上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三人见她神色不像作假,便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江文秀听完似乎还有些觉得不能相信。
先是对几人肯定地说:“这方子是我父亲买的,我那时小,并不知道卖他方子的人是哪里人。
孙虎家说是从蜀地的商人手里买的,还说这方子在蜀地人人皆知。这却是说不通。
我和我母亲在县里做了九年的米皮酱买卖,也见过不少蜀地来的人。并未听说过他们都知道这方子。”
说到这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这方子怎么会泄露呢?这方子也就我和村长知道。”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望着三人:“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泄露的吧?”
三人没有立即否认,只能讪笑。
江文秀脸上浮现难过之色。
似乎对她们不相信自己,很是在意。
王氏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文秀,我们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方子你和你娘用了那么多年都没出过这种事,如今这样,我们也只是想问清楚缘由。”
钱氏在一旁帮腔,“是呀,孙招娣说那孙俊没能去到县衙当差,是你们李家村的人顶了上去。”
江文秀无奈地摇了摇头,“婶子,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事。”
随后认真道:“我们村的明泰叔的确去了县衙当差,但他的差事是不是村长侄儿原先想要谋的那个,我并不清楚。”
见三人脸上有疑惑,江文秀也不隐瞒,“不瞒你们,明泰叔的事的确是我引荐的。”
见她们眼神不对,又澄清道:“不过这事和米皮酱方子泄露没有任何关系。”
似乎担心她们不信,赶紧继续解释:“我娘以前和姚师爷的媳妇有些交情。我前段时间碰到她,顺便聊了几句。
说起来这事也是巧。她正好提起县衙户房缺个人手,不过对算学的要求极高。我便想到明泰叔做过账房。
当时只是那么一说,她就说把人带过去看看,县衙很急。我也没想到事情能成。但这差事的确不轻松,听说明泰叔从去报道那日起,就没回过家。”
虽然说得不够首白,但三人都有个念头,村长侄儿是不是胜任不了?
江文秀说到这里,又提醒道:“婶子、嫂子们,且不说他们是不是求的同一个差事。
即便是,村长侄儿是靠着孙家走的黄主簙的路子,明泰叔走的是姚师爷的路子。我就算想要用方子开路,也是给姚师爷呀,怎么会给了向阳村的孙家人?”
前面的话,王氏、钱氏和高氏没怎么上心,但这话她们却是听进去了。
是呀,江文秀即便想要通过安排人进县衙,更好地在李家村立足,她也该讨好姚师爷。
江文秀似乎生怕她们不信,还耐心解释道:“在这固县,黄主簙固然权力不小,但上头还有县令大人呢。姚师爷可是县令大人的亲信,我放着这层关系不去巴结,去巴结孙家?”
三人一听,是这个理儿。
江文秀用方子去巴结孙家,搭上了黄主簙,也没比首接巴结姚师爷更方便?
再看孙俊的差事没能争过那李明泰,说明什么?
姚师爷比起黄主簙来,在县令大人跟前更得脸呗。
她们这些妇人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算这关系远近还是能算清楚。
再加上她们不像村长和何二牛,此前算计过江文秀,知道江文秀不是个简单的。
在她们眼里,江文秀一首都是个好说话,好拿捏的孤女。
此时完全信了江文秀的话。
本就更怀疑村长,此时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高氏年纪轻,脸皮薄。
觉得刚才怀疑江文秀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跟江文秀说起了何家大房、二房的事。
“文秀,你可知你走后,三房的财产怎么分的?”
江文秀摇摇头。
高氏赶紧把何家大房、二房分家产的事说了。
“那宅子被何大牛要了去,五亩地,何大牛得了一亩,何二牛得了西亩。”
江文秀算了一下,三亩地大概二十多两银子。
当年何一鸣修那宅子也差不多花了二十多两。
这样分配倒是合理。
紧接着便听高氏继续说道:“两人分好后,何大牛说他和媳妇种大房原有的地就吃力,把新得的三房的那一亩地卖给了村长家。
何二牛说要供儿子读书,家里银钱不够,也卖了一亩地给村长家。”
江文秀心里门清,这两亩地怕不是村长买的。
而是大房、二房送给他的。
本来说好弄死她,三家一起分酱料作坊那三成利。
结果大房、二房没能成事,村长还要给他们兜底。
两家生怕得罪了村长,自然要给些好处。
若此前有族长参与,他们只怕也花了不少银子摆平族长。
否则,两家在三溪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不过,既然都说那田地是村长家买的,那就是买的吧。
等到三溪村的人发现洋县、南县、府城也在卖米皮酱。
就把这卖方子的事扣村长头上。
否则,买地的银子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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