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上的"弑主"二字还在渗血,地火却突然改变了方向——三道火流如同被驯服的蟒蛇,分别缠绕上三人的武器。叶无道手臂上的星锚纹路突然凸起,皮肤下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
"不是选择。"江暮的断刀在火中发出龙吟,降龙木刀柄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半卷泛黄的刀谱,"是献祭。"
楚云澜的银针在火流中熔成液态,却在指尖重新凝聚——针体表面浮现出《楚氏药典》禁篇的文字。她突然将银针刺入自己胎记,星形烙印顿时喷出七道血线,在空中交织成炼炉的构造图。
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内没有通道,只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三人的倒影,而是初代门主与星陨阁主搏杀的场面。每当门主的剑刺入阁主心脏,镜面就泛起涟漪,浮现出婴儿啼哭的画面。
"时间回环。"叶无道按住自己心口,那里正传来与镜中婴儿同步的心跳,"我们就在炼炉里。"
江暮突然挥刀斩向铜镜。刀锋触及镜面的刹那,三百具管道中的遗体同时抬手——每具遗体的指尖都射出一道内力,通过青铜管道汇聚到断刀上。降龙木刀柄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突然爆裂,露出藏在木芯的一枚青铜钥匙。
"江氏刀谱..."楚云澜的瞳孔收缩,"是控制地火的闸匙。"
钥匙插入铜镜裂缝的瞬间,镜面突然液化。青铜色的液体在空中重组,凝成一柄奇形兵器——刃部是断刀的形状,柄端缠绕着银针组成的细链,而护手处正是星锚的纹路。
兵器出现的刹那,整座炼炉突然寂静。地火凝固成赤红的晶柱,管道中的液体停止流动,连三人呼吸带出的白雾都冻结在半空。唯有那柄悬浮的兵器在缓缓旋转,刃部依次指向三人的心口。
"原来如此。"叶无道突然笑了,"三器合一不是融合,是抉择。"
静止中,初代门主的声音首接在三人脑海中炸响:"星锚定脉五百年,等的就是持刃者!"声音未落,凝固的地火突然暴动,化作三条火龙分别扑向三人——每条火龙的利齿间,都咬着块记忆碎片:
第一条火龙口中,是星陨阁主将婴儿交给刑堂初祖的场景;
第二条火龙口中,是老门主在药囊中调换婴儿血脉的记录;
第三条火龙口中,是江暮父亲自愿被炼成青铜傀儡的契约。
楚云澜突然撕开衣襟。她锁骨下的星形胎记己经完全变成青铜色,正与悬浮兵器产生共鸣:"不是我们选择兵器..."
"是兵器在选择主人。"江暮的断刀突然自行飞向悬浮兵器,却在触碰前一刻急转,刀尖首指叶无道心口,"星锚纹路才是真正的器芯!"
叶无道的手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星锚纹路脱离皮肤,在空气中凝成实体锚钩,钩尖正对悬浮兵器的护手处。锚钩与兵器接触的刹那,整座炼炉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所有青铜管道同时爆裂,三百具遗体破管而出。他们的身体在坠落过程中化为青铜液,汇聚到悬浮兵器上,凝成一套完整的铠甲。
铠甲成型的瞬间,三人同时看见真相:
铠甲头盔的面甲上,刻着初代门主与星陨阁主的合印;
胸甲正中的凹槽,形状与楚云澜的胎记完全吻合;
而护心镜的位置,正是江氏刀谱最后一式的起手式。
地火突然全部熄灭。绝对的黑暗中,唯有悬浮兵器散发着幽蓝光芒。兵器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三行血字:
"星锚归位"
"星印认主"
"星纹...弑君"
(http://www.qiushuxsw.com/book/lccAwu.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