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赌城的霓虹灯刺破浓雾,十二层甲板的豪华邮轮在浪涛中摇晃。叶无道解开西装袖扣,激光窃听器的红光在袖口一闪而逝。舞池中央的东瀛艺伎正在弹奏三味弦,琴弦震颤的频率与潜艇声呐的波段完全吻合。
"欧阳致远在顶层贵宾厅。"慕容雪痕挽着他的手臂低语,晚礼服腰间的碎钻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三个狙击点,九点钟方向有金属探测器。"
水晶吊灯忽然暗了一瞬。叶无道借着扶她落座的动作,将微型电磁脉冲器贴在桌底。邻桌的东瀛商人刚举起清酒,西装内袋的定位器突然冒起青烟。
赌桌对面,穿唐装的老者正在把玩翡翠骰子。当他第五次掷出三个六点时,荷官额角渗出冷汗。"九叔,青帮刑堂的千术还是老一套。"叶无道突然按住旋转的骰盅,"要不要试试我的玩法?"
整张赌桌突然倾斜,暗格里的机关牌滑落在地。九叔的保镖刚要拔枪,十二个侍应生同时掀开餐盘——清蒸石斑鱼腹中藏着微型冲锋枪。叶无道掀翻赌桌的刹那,慕容雪痕的高跟鞋尖弹出一柄陶瓷刀,抵住九叔的颈动脉。
枪身被爆裂的香槟瓶盖住。叶无道扯着九叔退向防火通道,子弹在波斯地毯上灼出焦痕。通道尽头的密码门需要视网膜验证,慕容雪痕突然举起手机——昨夜在横滨截获的东瀛军官照片,此刻正显示在屏幕上。
"你们青帮连虹膜数据都卖给外人?"九叔的瞳孔在激光扫描器前剧烈收缩,合金门开启的瞬间,十二把武士刀迎面劈来。叶无道将九叔推向刀阵,反手掷出骰盅。翡翠骰子嵌入持刀者眼窝的闷响,与警报声同时炸开。
邮轮底舱的轮机室,判官正在液压管道间穿行。汗水顺着防毒面具边缘滴落,盖革计数器的蜂鸣越来越急。当他撬开第七个检修口时,成箱的钯金同位素映入眼帘,铅封上印着东瀛防卫省的樱花标志。
"货舱有动静。"耳麦里夜枭的声音混着海风,"三十七个热源正在靠近。"判官将塑胶炸药贴在冷却管上,突然发现管道走向异常——这些管线连接的不是轮机,而是首通海底的发射井。
顶层甲板突然传来爆炸声。叶无道撞破观景窗跃上首升机坪,下方十米处,欧阳致远正在快艇上举着火箭筒。慕容雪痕扯开礼服下摆,绑在大腿上的信号枪向夜空射出紫色照明弹。
三海里外的潜艇指挥舱,龙沧海看着雷达屏上的光点:"让幼龙自己挣命。"他转动青铜罗盘,十二艘伪装成渔船的炮艇突然熄灯,呈楔形阵切入邮轮与快艇之间。
叶无道在首升机螺旋桨的狂风中眯起眼,看到欧阳致远快艇后方浮起的潜艇轮廓。他扯下领带缠住舱门把手,在首升机倾斜时纵身跃下。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瞬间,腰间的磁力锁扣自动吸附在潜艇外壳。
底舱的判官按下起爆器,气浪将他掀进污水池。海水涌入裂口的轰鸣中,他看见钯金箱体正在释放诡异蓝光。夜枭的吼声在耳麦炸响:"那些不是同位素,是潜艇燃料棒!"
邮轮开始以诡异的角度倾斜。慕容雪痕抓着断裂的栏杆,看赌客像彩色筹码般滚落大海。她咬开珍珠耳环,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浮标网在海面展开。当第一个落水者抓住浮标时,暗流中的鲨鱼鳍己经划破波浪。
潜艇舱内,叶无道顺着通风管道爬行。柴油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当他踹开过滤网时,正对上龙沧海擦拭唐刀的背影。刀身映出控制台上的海图,七个红点正在南海连成北斗形状。
"你母亲宁愿沉船也不交出坐标。"龙沧海弹刀长吟,刀尖指向叶无道胸口的翡翠残片,"现在轮到你了。"
海底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夜枭看着声呐屏上扩散的冲击波,抓起通讯器狂吼:"他们在激活海底火山!"邮轮残骸开始打旋,巨大的旋涡将快艇与炮艇撕成碎片。
慕容雪痕在即将沉没的救生艇上敲击防水电脑,突然抬头看向星空:"北斗第七星!叶无道,镇位在骊山!"她的尖叫被海浪吞没,北斗形状的七处海底火山同时喷发,赤红岩浆照亮了整个夜空。
潜艇在激流中颠簸。叶无道抓住龙沧海的刀锋,鲜血顺着血槽滴入控制台。当翡翠残片与青铜罗盘嵌合的瞬间,所有火山突然沉寂,海面浮起大片死鱼。龙沧海看着熄灭的坐标红点,突然大笑:"这把刀,你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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