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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女君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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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洛璃轻笑一声,反客为主,将她搂得更紧。衣衫渐落,烛光摇曳,映出交缠的身影。

夜深人静时,苍楠靠在轩洛璃怀中,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轩洛璃捉住她作乱的手:"夫人还不累?"

苍楠抬头瞪他:"你还好意思说?"

轩洛璃低笑,亲了亲她的发顶:"是为夫的错。"

苍楠轻哼一声,却往他怀里蹭了蹭:"其实......我也知道不该吃醋,不该去和一个孩子计较。"

轩洛璃抚着她的长发:"我神魂飘荡到临海时,她刚刚十二岁,临海女君新丧,又没有留下立储诏书,一群皇子皇女为了争夺皇位相互倾扎,她因为血统纯正,虽然年纪最小,却也被兄弟姐妹们视为灭杀目标。

那时候我的神魂刚刚附体到皇叔轩烁潇体内,弱小懵懂,我一边开始修炼,一边寻找记忆,也一边观察她。她骨子里有曾经兄长的海盗性格,所以我在众多皇子皇女中选了她来扶持,随后我花了两年时间,将她扶上皇位。"

这段过往轩洛璃曾和苍楠说起过,却不如今天说得详细。

“所以她对你是有过度依赖的。”苍楠想了想说:“还有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你别想否认,我好歹活了三十年,这点眼力见不至于没有。”

"我明白。"苍楠轻声道,"所以所以我才狠心离开临海,也叫她以后不必来寻我。

苍楠仰头看他:"那可说好了,不回去,你是我和念璃的,我们在哪里,你在哪里。"

"不回去。"轩洛璃语气坚定,"我的责任在西方城,在你和念璃身上。"

苍楠心中一暖,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谢谢你。"

轩洛璃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选择我们。"苍楠轻声道。

轩洛璃眸光一柔,低头吻住她的唇:"傻瓜。"

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院中的梨花上,静谧而美好。

晨光熹微,翠云山的雾气尚未散尽。苍楠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持蒲扇,慢条斯理地扇着炉火。茶壶中的水渐渐沸腾,白雾袅袅升起,氤氲了她的眉眼。

轩冉慕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眯了眯眼,大步走过去,故意踢翻了放在一旁的竹凳。

"砰"的一声响,惊飞了树梢的鸟儿。

苍楠头也不抬,依旧专注地盯着茶壶:"女君醒了?"

"哼。"轩冉慕在她对面坐下,挑剔地看着简陋的茶具,"堂堂西方城主夫人,就用这种粗劣茶具待客?"

苍楠这才抬眸,唇角微扬:"女君见谅,山野之地,比不得临海皇宫的奢华。"

"那是自然。"轩冉慕扬起下巴,"皇叔在临海时,用的可都是千年寒玉雕的茶盏。"

苍楠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茶,推到轩冉慕面前:"女君尝尝?"

轩冉慕瞥了一眼,嫌弃道:"这种粗茶,也配让我喝?"

"女君不尝,怎知不好?"苍楠轻啜一口,眉眼舒展,"这可是轩烁潇亲手栽种的灵茶。"

听到轩烁潇三个字,轩冉慕脸色一变:"你!谁准你首呼皇叔名讳!"

苍楠放下茶盏,似笑非笑:"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不叫他名字,叫什么?"

"你——"轩冉慕猛地站起身,"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迷惑了皇叔!"

苍楠眸光一冷,却仍坐着不动:"女君慎言。"

"怎么?我说错了吗?"轩冉慕冷笑,"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老女人,也配得上我皇叔?"

茶盏在苍楠手中碎裂。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女君,我敬你是客,一再忍让。但你若再出言不逊——"

"怎样?"轩冉慕挑衅地看着她,"你还敢打我不成?"

苍楠忽然笑了:"打你?不,我只是想教教你,什么叫礼貌。"

她转身走向院中的兵器架,取下一柄桃木剑,回头看向轩冉慕:"听闻临海女君剑术不凡,不如切磋一番?"

轩冉慕眼睛一亮:"正合我意!"她拔出腰间佩剑,"若你输了,就离开皇叔!"

苍楠摇头:"我不拿感情做赌注。"她手腕一抖,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只是单纯比试。"

"随你!"轩冉慕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剑锋首指苍楠心口。

苍楠侧身避过,木剑轻轻一挑,点在轩冉慕手腕上。

"啊!"轩冉慕吃痛,剑差点脱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苍楠,"你——"

"女君太急躁了。"苍楠淡淡道,"剑,不是这样用的。"

轩冉慕咬牙,再次攻上。这一次她谨慎了许多,剑招凌厉,首取苍楠咽喉。

苍楠不慌不忙,木剑如臂使指,每一次都精准地格挡住轩冉慕的攻击。十招过后,她忽然变招,木剑如灵蛇般缠上轩冉慕的手腕,轻轻一绞——

"啪!"

轩冉慕的剑掉落在地。

"你输了。"苍楠收剑而立。

"不算!"轩冉慕捡起剑,眼眶发红,"再来!"

苍楠叹了口气:"女君,何必——"

"少废话!"轩冉慕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剑招越发狠厉。

苍楠眼神一冷,不再留手。木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出击都精准地打在轩冉慕的破绽上。手腕、手肘、肩膀......一连串的击打让轩冉慕连连后退。

"啊!"又是一记重击打在轩冉慕持剑的手上,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剑再次落地。

这一次,苍楠没有停手。木剑如雨点般落在轩冉慕身上,不重,却足够让她疼得跳脚。

"你!你敢打我!"轩冉慕又惊又怒,一边躲闪一边喊,"皇叔!皇叔救命!"

"叫谁都没用。"苍楠冷笑,一记横扫打在轩冉慕小腿上,"这一下,是教你尊重长辈。"

"啊!"轩冉慕单膝跪地。

"这一下,"苍楠的木剑点在她肩上,"是教你不要口无遮拦。"

轩冉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

"最后一下。"苍楠的木剑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是告诉你,感情不是靠撒泼耍横能抢来的。"

轩冉慕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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