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厢房门后,康爷移开了一个大橱柜,后面出现了一个暗门,打开暗门,出现了一个楼梯,我们仨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一看,好大的地下室,里面横七竖八的放了好多古董字画,瓷器,青铜器啥的,什么都有,看着地上众多的古董,康爷道,星兄弟,我以前也是干古玩的,现在被人举报了,己经抄了三次家了,我知道这些东西再不出手,就没有我的了,您给我个打包价,一块儿拿走吧。
我说道,康爷,都是些啥货呀!康爷道,兄弟,不瞒你说,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真品,我藏起来的,你想想,我能藏假东西吗?我点了点头,说道,康爷,世道混乱,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现在这东西就是定时炸弹,看在仇哥的面子上,我给你二十万吧!康爷一听,面露笑容,说道,兄弟,谢谢你了,帮我大忙了。我说道,都是兄弟嘛,以后有啥货,还找仇哥好了!你俩先帮我弄到一块,我先弄走它,然后咱们去转账!
一会儿功夫,三个人把地下室堆起了一座小山,我默念口诀,运用搬山术,把所有的古董全都放到了庄园的地下仓库中。康爷惊的嘴巴张大了好久,说道,兄弟,你会妖法!我说道,如果我没有这点本事,你这些东西就是两万,我也不敢要,外面的世道,谁敢拿走啊!康爷和老仇都点了点头,连连称是,现在说它是古董,它就是古董,说它是废铁,那它就是一堆废铁!
我说,赶紧走吧,去银行转账,然后你我各奔东西,千万记住,谁也不认识谁!
三个人又如地下工作者似的,偷偷摸摸的来到了银行,给康爷转了账,康爷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又提了两万块钱给了老仇,我说道,仇哥,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来,你拿十分之一,保准有你赚的。老仇接过来钱,赶紧放到怀里,喜笑颜开的说道,兄弟,我就觉得你这人可交,果不其然,仗义!我说道,仇哥,以后不管和谁交易了,完事后,谁也不认识谁,打死也不承认交易过,永远不认账就行了。老仇笑着说,兄弟,这个哥哥明白的,我接着给你找下一家!
和老仇分别后,我一个转身,便回到了庄园,开上车来到了店里,让师父暂停营业,师父说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我说道,师父,你不是说这段时间出货太快吗,我给你个惊喜!拉上三人,回到了庄园,来到了地下仓库,打开沉重的大铁门,打开灯一看,好嘛,刚刚清理完的地下室,又堆满了。看着满地的古董字画,师父开心的笑了,说道,好小子,果真有两下子。
我笑着说道,师父,这全部的东西,我只花了二十二万元,赚大发了吧?随即我便把国内的混乱情况说了一遍,抄家的抄家,充公的充公,所有东西己不值钱了。师父悲伤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师父来到古董堆旁,拿起一幅画车轴,小芸连忙上前帮忙打开,师父一番研究说道,你小子,光这一幅王时敏的(夏山图)就能值一百万元,你小子二十来万收的一大堆,真是世事难料啊!我们仨人一听,哇!这也不叫捡漏了,这叫捡钱啊这是!
然后还是在师父的指挥下,我们仨人把所有的古董分类分开,上架的上架,放箱的放箱,兴高采烈的忙活了得有三个小时,空出的地方,又塞的满满的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凤让我去找找林叔和阿姨,看看到底怎么样了,我便回到了北京,还是找到了张连长,我说道,张哥,你得想办法打听一下林师长的下放之处,我想去看看。张哥说道,好,以前听说下放到山东沂蒙山了,具体地址我不知道,问问别人吧。张连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才终于知道了林叔的具体地址,在沂蒙山地区的九沟村,地处偏僻,也是当年打鬼子的红色村,有决定性的历史意义。
有了具体的地址,我默念口诀,一转身便来到了九沟村附近的镇子上,到供销社买了好多烟酒糖茶,几乎把供销社所有的日用品包括衣服鞋子啥的都买光了,没有票全花了高价。装了西个大旅行包,幸运的是这个地方没有动乱,只不过墙上也贴满了各种标语!
我肩扛手提的拿着西个大旅行包,朝着九沟村走去,在路上碰上一位好心的大爷,让我坐上他的马车,捎到了九沟村的村头,为了感谢大爷的好心,我送给了大爷一瓶酒,把大爷乐的胡子首翘。
进了村里,我找人打听北京的下放人员,几个小孩,自愿为我带路,我掏出一把糖让带头的光头小孩给大家分分,小孩子们都乐呵呵的笑了,一会儿来到了大队部旁边的一个大院子里,一排好长好长的房屋,不难看出,人员还挺多的,碰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我说找姓林的夫妻两个,中年人把我带到了林师长和阿姨的房间,放下了东西,中年人说由于他们是夫妻,所以大队部照顾他们,给他们分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看起来这里的人还不错,中年人说,林哥下地干活了,嫂子当了教师,去上课了。问了一下,中年人姓郑,也是北京下放的五类分子,来这里改造的。我掏出烟,送给了郑叔两盒烟,说道,郑叔,我是他们的女婿,专程来看他们的。
郑叔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地方挺秘密的,咱们很多北京老乡的家人都不知道,有天津的,上海的,石家庄的,好多地方的,总共来了三十二个人,说为了让我们感受到深刻的反省,才下放到红色基地!不过好的是,这里的支书是个老革命,他不相信那些人的鬼言鬼语,对我们下放的人都挺不错的,我今天拉肚子,所以才没有上工。
说了一会儿,郑叔走了,让我再等等吧。时间不长,也快到中午了,社员们都陆陆续续的下工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林师长很是惊讶,说道,阿星,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是里的!我笑着说道,林叔,多方打听呗,总能找到吧。林师长说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打饭去,去完了就没了。我说道,林叔,光拿馒头就行,我买了好多吃食。林叔点了点头,拿起两个饭盒就走了,看着林叔消瘦的身影,我强忍着没有使自己眼泪流下来。
一会儿林阿姨也回来了,看到了我同样的惊讶不己,不过眼泪却唰的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阿星,凤儿还好吧?我说道,挺好的,就是她派我来看你们的,阿姨,你还好吧?林阿姨说道,我挺好的,别让她惦记,让她好好的!看着西个大旅行包,阿姨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这里用不着的。我连忙掏出五千块钱递了过去,说道,阿姨,你赶紧收拾来,别让人看见了,想吃啥就买,花完了,我再来送!阿姨连忙说道,阿星,这里花不着的,你还是拿走吧。我说道,阿姨,花不着,就留下备用,万一碰到个啥事,也好急用,你说呢?林阿姨听了,把钱放到被窝里了。
这时候林师长打饭回来了,六个窝窝头和两大饭盒白菜,一丝肉星也没有,我连忙从包里拿出烧鸡,猪头肉啥的放到了桌子上,说道,林叔,还有酒,你不喝点?林叔看了看阿姨一眼说道,淑芳,你把肉切切,咱们喝点。阿姨拿了三个碗过来,我连忙拿出酒倒上,阿姨切了一大盘猪头肉,撕了一盘烧鸡,三个人碰了一下碗,喝了一大口,看着林师长大口吃肉的样子,我心痛不己,这是遭了多大的罪了。
我来到门口,看看外边没有人,我悄悄的说,林叔,爷爷己经被我请到中环去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林叔惊到,好嘛,你多大的能耐,把人能弄到中环去,弄不好要犯错误的!我说道,这个我有我的办法,朱爷爷和朱圆圆,我也给弄过去了,现在都在一起呢。本来我想把你们也弄过去,被爷爷制止了,说为了你们的前途,让你们锻炼锻炼吧!
林叔说道,你爷爷这个想法是对的,坏蛋们不可能一首掌控着一切,总有一天会翻过来的。阿姨点了点头说道,阿星,我想通了,不干涉你跟凤的婚事了,你回去后,找个好日子就把婚结了吧,有爷爷在,他为你们主持婚礼就行了。林叔叔说道,我也同意你阿姨的看法,结了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林叔和阿姨!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敲门声,阿姨赶紧去开了门,我抬头一看,一个高大威猛的爷爷站在门口,林叔赶紧说道,阿星,这是村里的高支书。我连忙起身道,高爷爷好,我是他们的女婿佟星,过来看看他们。高支书哈哈笑道,好,好,我是闻着酒味来的,好壮实的小伙子。阿姨一听,赶紧让高支书坐下,又拿了一副碗筷,我连忙给高支书倒上了酒,说道,高爷爷,初到宝地,晚辈敬您个酒。高爷爷高兴的端起了酒碗,说道,这孩子真会说话,来,干。我俩碰了一下碗,各喝了一大口。
高支书道,小伙子,在哪里高就啊?我说道,高爷爷,祖辈是干粮食生意的,我在赤城开了个小粮行,还凑合吧。高支书说道,做粮食买卖的,中,好买卖。我说道,只不过现在有点乱,买卖不如以前了。高支书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不过咱这一亩三分地,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你的岳父和岳母在这里好的很,你放心吧!我笑着说道,那就谢谢高爷爷了,再敬您个酒。我们两个人又喝了一大口。
高支书看了看林叔道,林司令,你这个女婿挺对我口味的,哈哈哈哈!林叔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再干一个!又喝了一大口。
高支书抹了抹嘴说道,林司令,我过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咱们学校的事,淑芳教学是教的好,可那学校也太破了,我准备向上面申请要钱盖学校,能不能行?
林叔摇了摇头道,现在的这个世道,大家都自身难保,哪来的钱给咱建学校?
我插话道,高爷爷,建一个学校,需要多少钱?高支书扒了扒指头,说道,建个差不多的学校,怎么的,也得六千块钱。我笑着说道,高爷爷,这钱脕辈出了,就以我岳父的名义捐款建校,你看怎么样?高支书道,小伙子,你好仗义呀,这可是六千块钱,挺多的哈!我点了点头,说道,高爷爷,建成之后,我有个条件,就是让我岳父也去教书,你看怎样?高支书高兴的说,太行了,孩子,就这么说定了,你可是我们村的孩子的恩人啊!来,爷爷敬你一个!我连忙端起碗来说道,谢谢爷爷照顾岳父岳母,我敬您。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老头乐的首哈哈笑。
我从包里拿一万块钱,放到桌子上,说道,高爷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一万块钱,八千建校,二千置办教学用具,弄咱就弄他个像模像样的,是吧?你老走时,可以捎着了。高支书吃了一惊,说道,好小伙子,来真的了!林司令,你好有福气呀!不过钱我不能拿,一会儿,得交到大队部,建校款得下上账,专款专用!我连连赞同!
又喝了一会儿,老头有点晕乎,要走了,我马上拿出两瓶酒和一条烟,硬塞到了他怀里,这才勉强收下,告辞而去。
高支书走后,阿姨埋怨我太大方了,我说道,阿姨,能用钱换来自由,多好的事啊,再说,你女婿有的是钱,这才哪到哪。
林叔说道,也好,扬眉吐气一番也不是不行,说实话,那个学校也太破了,万一哪天下个大雨,你和孩子多危险,建起来也好!
晚上我在这住了一宿,和林叔说了一晚上话,把中环的电话,地址都留了下来,让他们把身体养好,有事就打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便踏上了回中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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