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了，小人可是深深记着，当初小人在深宫之中无依无靠之时，是娘娘您对着小人抛出橄榄枝。“
“让王公公出面领着小人入了您的帐下，小人定当竭尽所能，报答娘娘厚恩。”
范仁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双眼中也明显浮现出真诚的光芒。
他明白，面对这位心思深沉的皇后，自己必须表现出绝对的忠诚。
紧紧盯着范仁没有丝毫躲避的眼神，路凝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在自己这般威胁之下，对方还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姿态，看范仁确实没有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而且这般气魄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如此看来，王越这次确实找了一个不错的人。
她微微收回象牙宝扇，轻轻点了点范仁的下巴，言语之间的冷意倒也少了很多。
“很好，范仁，本宫对你的忠心还是有些信心的，你既然如此识趣，那本宫也不为难你。”
她转身回到凤座，略微沉思片刻，开口道：“刚才你进宫伺候陛下，陛下他的身体究竟是否像是传言一般，是女儿身？”
闻听此言，范仁心中微微一紧，不过倒也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如此时间，对方将自己召过来，所谓的也只有这件事情了。
“娘娘，我觉得按您的冰雪聪明应该己经知道了答案才是。”
范仁微微拱手，语气平和地拍了一个小马屁。
别管对方的性子怎么样，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很有理的。
而且他这个马屁拍的还极为有独特，并未去夸赞路凝霜最为耀眼的容颜，而是对方的智慧。
对于这种人，范仁在上一世也见过不少。
越是漂亮的聪明女人对于他人夸赞自己的外表也就越不在意，反而还会取得反效果。
但若是抓住对方聪明这一点去拍马屁，很大概率是能够让对方对自己高看几分。
果不其然，路凝霜听了范仁的话，微微一愣，唇角扬起，眉梢之间也透出了一抹浅笑。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胆大妄为的小太监，在面对自己问题的时候，不仅没有回答，甚至还反问了自己。
不过对方说话确实有趣，对于久居深宫的路凝霜倒也不失是一种小乐趣。
“呵呵，范公公说的极对，不过本宫还是需要一些他人言语为证。”
路凝霜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一边的茶水。
“给范公公搬来一把椅子，顺便再换盏热茶吧。”
“诺！”
身旁一个丫鬟立即应声离开，片刻功夫，一把红木雕花扶手椅摆在范仁的面前。
“范公公，请坐。”
范仁心中一松，嘴角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看来这天下众生，无论是何身份地位，都是喜欢他人称赞的。
现在既然留下好印象的话，那之后的事情就稍微好办一些了。
他急忙弯腰行礼，“奴才谢娘娘恩典。”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坐到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看范仁如此识相，路凝霜微微颔首，继续道。
“想来范公公也清楚，近日京城之中流言西起，都说我朝陛下乃是女儿身…….”
路凝霜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向范仁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但从陛下登基之后，到现在整整五年，莫说他人，就算是我们这些后宫之人都未曾见过陛下龙体。”
“莫说是同房，就算是沐浴之时，陛下也都是独自一人，从未让他人服侍过。”
“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让你服侍，但你也算是唯一一个见过陛下龙体之人了，所以事实到底如何？”
被路凝霜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范仁心中未有丝毫惊慌。
现在的他己经不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而且相比起女帝那个动不动就要取他性命的疯女人。
身为皇后的路凝霜带给他的危机感可还没有那么严重。
微微拱手，范仁语气平和再度开口。
“呵呵，娘娘才智无双，现在看到小人您早己经有答案了。”
“若是当今圣上真是女儿身的话，那您觉得小人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路凝霜眼睛微眯，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疑惑。
她在得知范仁活着从皇宫之内走出的时候，确实心中就己经有了答案。
但若真是这般的话，当今圣上五年不进后宫又是为何……
“哦，范公公此言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娘娘英明睿智，自然懂得。“
“在伺候陛下沐浴之时，小人自然没有忘记您的命令，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了好几次，确定陛下确实是男儿身。”
“而且小人担心看错，还上手摸了两下，确实是实物。”
随着范仁的声音落下，路凝霜脸上那缕始终存在的笑容猛然一僵，双目呆滞的看着一脸正经的范仁。
他刚才说什么？
他……亲手摸了皇帝的那个地方？！
“啪嗒。”
象牙扇落在地面之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路凝霜双眸瞪大，似乎还没有从巨大震撼中回过神来。
“范公公，你说的可是认真的？你确定你摸到的是陛下的男人的……那个东西吗？”
路凝霜虽然是一国皇后，但在十五岁的时候便嫁给当今圣上，虽然聪慧但也并经历过太多事情。
至于这样的事情她更是闻所未闻，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
甚至她那艳丽无比的俏颜，都因为刚才那句话微微泛红。
范仁微微抬头看了路凝霜一眼。
对于路凝霜的态度他早就己经猜到，所以倒也不觉得奇怪。
“娘娘您放心，奴才绝对不敢拿此等玩笑来开玩笑。”
“而且奴才虽然是一介宦官，但是奴才还不傻，这样的事情岂敢拿来胡言乱语，若真有半句假话，娘娘尽可处置小人！”
这番保证说的铿锵有力，让路凝霜忍不住侧目，但却还是将信将疑。
毕竟刚才范仁都说自己己经亲自上手摸了摸确定真假的话，如此有冲击力的话语，让人难免不信。
这么一来，路凝霜便彻底沉默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相信，因为这样的消息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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