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那边怎么说?”
察觉到不对劲的程芝,匆匆从商场赶回来,第一次空手而归。
“让我们往后自力更生,危家不会再提供经济支持。”
“什么!他们这是突然发什么疯!”
“阿芝,注意言辞,他们是我的父母。”
危岩不赞同的看向妻子,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目无尊长的骂长辈。
“抱歉,是我言出无状,岩哥你别生气。”
程芝略带歉意的低下头。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不过阿芝,爸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往后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们难道连小颂也不管了吗?小颂每天还需要去医院做治疗,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小颂可是他们的亲孙子啊。”
“不对!爸妈绝对不会仅仅因为我对危衡做的事,就完全放弃我们,以前不是没做过,岩哥……”
危岩显然也和她想到了一起,震惊的睁大眼睛:“不可能!”
越过他这个做父亲的想培养危衡当危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
可是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危岩想到这些年自己的所做所为,将偌大的家族企业撇下,万事不管只顾自己开心,现在更是跑到国外,多年未回。
父母会有其他选择在情理之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行,咱们得回国。”
以前不将外物看在眼里,一门心思追寻自己的爱情,不过是因为知道父母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选择,最后一切终将会是他的。
可现在……
要是危衡真的接手危家,他将一无所有,得回国,马上回国。
见丈夫失魂落魄失去以往的冷静,程芝反倒是冷静下来,有些失望:“岩哥,你怎么光想着你自己,我身上的官司还在,你难不成想要我去接受公安机关的盘问?”
“阿芝,我不是这个意思……”
“回吧,你想回就回,我和小颂也跟着你一起回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公安机关那边大不了我去配合调查就是,不是我亲自动的手,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
她的善解人意让危岩大为感动,紧紧的将人拥入怀里,何其有幸才能得遇如此珍宝。
程芝回抱住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蝼蚁妄想撼树,她倒要回去看看什么东西也敢在他们夫妻二人头上蹦跶。
————
“小衡,这里。”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沈端早早的抱着花等在考场门口,危衡外形本就出挑,脱去千篇一律的校服后在人群中更是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原本微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往考场外走的少年,听到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目光几乎是片刻就寻到声音的来源,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变得璀璨,快步朝她走去。
沈端将手上的花递给他笑容清浅:“喏,我和琳姨送的花。”
一大束橙色玫瑰看上去和她人一样温暖。
“谢谢沈端姐。”
危衡小心的接过花,眼里熠熠生辉。
“你站好,我帮你拍个照。”
从小历尽磨难终于能奔赴更美好的未来,这一刻于他而言很值得纪念。
咔嚓!
少年抱着寓意美好的花,身姿笔挺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考场门口,脸上盛满笑意,看上去就似一幅美丽的画卷。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把拍好的照片拿给他看,沈端对自己的拍照技术感到非常满意。
“好看。”
“好看的话多给你拍几张,等下发给琳姨。”
见她兴致勃勃,危衡十分配合的站在镜头前,让她拍个尽兴。
最后离开考场前两人还拍了几张合照,镜头下的每一帧画面,真实而生动,温柔而深刻。
“那个女孩儿很不错。”
等两人走远,停放在考场附近的一辆车也跟着启动离开,车窗缓缓上升挡住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
车内危老太太如此对老伴评价。
“她是危衡的贵人。”
他们调查危衡的情况时,自然没有落下沈端,毕竟这个女生是多年来唯一愿意对危衡母子伸出援手的人。
己经不能说是单纯的伸出援手,可以说是拯救危衡母子于水深火热。
要是没有她,只怕危衡今日能不能站上考场都是个未知数,郑琳那边能不能活命也是个未知数。
“可千万不要生出其他感情才好,就算生出什么感情,也千万不要脑子发蒙再次出现爱情至上一切靠边的情况。”
危老太太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对年轻一代的感情可是心有戚戚呐。”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如危岩一般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
自己的亲生儿子己经被危老爷子归为非正常人的范畴,这十几年做出的种种事情,无一不让人瞠目。
还有程芝……
也是一言难尽得很。
“要是他们夫妻有点骨气没有家族的供养,自己自力更生,我倒是还能高看一眼,往后也不会太亏待他们。”
危老太太话音刚落,马上有电话打进来,是她的助理。
听完电话那头助理的话差点冷笑出声:“可真是孝顺的好儿子好儿媳,出国两年逢年过节、父母生日不见回来,现如今一有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出,马上就坐不住了。”
“不用管,让他们自己折腾。”
被家族放弃,夫妻两人就算回国也掀不起波澜,更没法继续借危家的势为自己所用。
“法院那边不用继续打招呼,郑琳当年起诉危岩重婚,因为危家的关系案子一首没结果,现如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也算是咱们给危衡的一个态度。”
危老爷子表情平静,提及有可能让儿子承担法律责任的案子,也是毫无波澜。
他们这样的家族内部复杂,但做事原则很简单,谁有价值能让家族更上一层楼,就可以被供在家族最顶端。
现在家族的重心在危衡,自然得让他顺心,至于危岩……
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解决。
危衡从沈端那里拿到律师的联系方式,很快把事情和对方进行交涉。
危家现在对他的态度有很明显的转变。
转变的源头还是比危岩夫妻更有话语权的当家人,他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
母亲当年起诉危岩重婚的官司,一首被压着,后面更是不了了之。
现在也该旧事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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