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那个老人过来了,给了老陶两颗石头,告诉他,保管好,他主人有用。
老陶一听,立刻不客气了,首接收进自己识海中,但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就等着自己自爆吧。
老人呆了一瞬,笑了笑,摇摇头,没说什么。
临走,又叮嘱老陶:“不要懒散,好好盯着他们修炼,机会难得。”
几个人一头雾水,每天干活快累死了,回来倒头就睡,还有力气修炼,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陶却郑重答应。
佘璃却恭谨表示谨遵法旨。
几个人惊诧莫名,难道是趁他们睡着了,老头搞了什么小动作,想到这里,纷纷运功自检,一次,两次,三次,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惊疑不定间,被老头骂骂咧咧催着赶着去上工。
悲惨的一天开始了,悲催的妖生啊。
干完活,都累的够呛,却还记得自己的小命,纷纷问佘璃:“那老头什么来路?你干嘛对他言听计从?他说的话怎么就成了法旨了,会不会是故弄玄虚?”
佘璃摇摇头:“它曾经是一代妖皇,后来听说,喜欢上一个果子精,就疯魔了,离家出走,不管妖界了,一天到晚像个跟屁虫一样守着那个果子精…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大家目瞪口呆:这么劲爆的吗?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佘璃叹气:“看书啊,整天不学无术。他腰上还挂着妖皇令…”
几个人面面相觑:“那个石头一样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妖皇令?那,现在妖皇用什么?不会是假的吧!”
老狼恨铁不成钢:“能做出一块来,即使找不到一模一样的材料,也能用差不多的做出来第二块啊?这个,就不用震惊了吧?”
大家瞪大眼睛看着佘璃。
佘璃无奈点点头:“差不多。”
大家瞬间就没了兴趣:睡觉,明天还得干活。
希望小侄子能像许仕林一样蟾宫折桂,然后把所有人都救出来…很多时候,明明知道是奢望,可是,还是忍不住这样期盼,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如果能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何乐而不为,虽然知道不可能,因为狗皇帝不会这么讲道理,好说话,可是,如果真的这样想,生活就没有盼头了,不是吗?人,活在这世上,本就不容易,如果活的连一点希望都没了,那,怎么活?
考完试出来,小侄子蓬头垢面,走的像吃了没煮熟的蘑菇一样摇摇晃晃,曦桐早早就等着了,赶紧跑过去扶着他,搀回家洗漱,饭都不吃了,首接倒头就睡。
曦桐看的心酸,悄悄出屋,买了小侄子最喜欢的杨梅酒,等他醒来吃饱了饭喝一点。
小侄子没黑没夜的睡了两天,活活饿醒的,闭着眼睛躺床上不想动。
曦桐一会轻手轻脚过来看看,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即使睡到半夜,也会突然惊醒,然后赶紧跑过来看看小侄子醒了没,可怜见的。
刚刚进屋看见他醒了,就问他:“吃排骨还是吃瘦肉粥?”
小侄子叹口气,揉着肚子:“又困又饿,果然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姑姑,为什么人一定要吃饭啊!还要吃肉,蔬菜瓜果,还会生病…”
曦桐笑,故意抹他额头:“早知如此,这个进士不考也罢,我好好一个大侄子,就因为这么一场考试给整魔怔了,亏的哩,亏到外婆家去了。”
小侄子笑的滚来滚去:“姑姑,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总是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还能说的这么好笑?”
曦桐双手叉腰,冷哼:“你姑姑我可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历练来了,呐,你见过神仙吗?像我这么聪明伶俐漂亮可爱…”
小侄子坐起来,穿鞋:“我要吃排骨,就排骨,什么都不加的排骨…”
曦桐点点头:“豪横的哩,满足你,走,吃排骨去,什么都不加的排骨。”
小侄子啃着香喷喷的排骨一脸满足:“那几天啃干粮,啃的我都快抑郁了,本来就拼命用脑,还不能补充营养,只能啃干粮,怪不得,很多人饿了就啃笔杆子,说不定,就想象着自己啃的是排骨呢!”
曦桐笑眯眯看着他:“应该是,多吃点。”
小侄子满足的喟叹:“姑姑,要是我落榜了,以后还有排骨吃吗?”
曦桐哈一声:“科举不是人生的全部,只是人生的一种可能,不能因噎废食啊,对不对?”
小侄子一愣,眼眶瞬间红了,赶紧掩饰的低头啃排骨。
科举怎么不是人生的全部了,对于我来说,科举就是人生的全部啊!那么多对我好的人,都等着团圆呢!姑姑…科举就是人生的全部。
吃饱了饭,小侄子摸着肚皮,拿了一本书,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曦桐看着他,笑了笑:大不了,我把皇帝弄死好了,毕竟,这么好的小侄子,不多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了。得多动脑子,否则会变笨的。
一觉醒来,老陶发现周围很安静,赶紧看:好像在一个很穷的地方,房子破破烂烂的,周围人穿的也是粗布衣服,还都在干活,自己,这是回来了还是穿越了?
动不了,为什么?被封印了?却没发现周围有阵法或者封印的法器啊?
这是怎么回事?
冥思苦想,毫无办法,只能像一棵真的树一样,安安静静不动。
突然,感觉到上面有人,偷偷睁开眼睛一看:蓝晶晶,马荃,还有赵大管家几个家伙趴窝里睡的好香,刚才不知道谁翻身,才会被自己发现,其他人呢?又被分开了吗?曦桐在这里吗?还是他们那边才是曦桐在的地方。
没办法,一动不能动,只能静静的等待。
老狼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怀疑狼生:自己怎么变小了,比佘璃还小?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睡的香喷喷的季茼,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其他人不知道在哪?主人呢?跟谁汇合了?自己还动不了,好像变成了烧制的陶瓷玩偶…这是什么情况?被封印了…
曦桐看着小侄子钓上来的郝余无语:这是干什么,自相残杀吗?送他们过来就好好送,这算什么?首接送锅里去?
小侄子看着钩上活蹦乱跳的大鱼,差点流口水:“姑姑,够咱们吃两天了。”却眼睁睁看着曦桐熟练的取下鱼嘴里的鱼钩,把鱼放了…
“长这么大不容易…咱就别吃它了,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小侄子擦擦口水,只能点头。
放都放了,还能怎样。
晚上,等小侄子灭了灯,听着他呼吸渐渐悠长,确定他睡着了,曦桐悄悄坐起来,下床,开门。
果然,郝余己经等在院子里了,见了曦桐有些委屈轻声说:“嘴巴好痛。”
曦桐点点头,给了他一颗糖,看着吃的开心,完全忘了刚刚是谁说嘴巴痛,就带着它一路轻手轻脚往池塘走:“就你一个?他们呢?”
郝余又委屈上了:“就我一个。没看见他们。”
曦桐看着郝余在鱼塘里欢快的游来游去,招手,对游到面前的郝余说:“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我不过来,就不要轻举妄动,藏好啊!他很喜欢吃鱼的,特别是大鱼,一半炸,一半煮酸菜鱼…”
看着瞬间隐入水下的郝余,曦桐笑笑,走了,回去睡觉去。
报喜的人敲着锣一大早就来到门前,曦桐递上喜钱,他就唱个喏,欢欢喜喜的跑了。
小侄子还有些怔忡:真的中了?不是做梦?那人是来报喜的?哎!
曦桐扯着他进屋,他傻乎乎笑着:“姑姑,我中了,中进士了?是真的吗?”
曦桐笑笑点点头,把他按在椅子里,确定:“真的中了,你好棒喔!”
意成有些着急:“姑姑,咱们是不是…”
曦桐摇摇头,食指竖在嘴前,小侄子就继续傻乎乎笑着,轻轻点点头。
外面又有人来,曦桐让他喝茶,自己走了出去,果然,又是来报喜的,曦桐笑眯眯道谢,递上喜钱,那人大声恭喜,然后就走了。
如此这般,居然来了西五拨人。
附近远远的有人不声不响的看着热闹,周围店铺的人也只是笑眯眯的看着。
第二天,姑侄两到了金榜前,果然,没什么人,曦桐从第一个开始找,小侄子却扭扭捏捏跑到最后一个往前一个个仔细看。
不一会,曦桐就找到了,招手叫故作镇定的小侄子过来,指给他看:“这是谁啊?名字还挺好听嘛!”
小侄子跑过来,一看,没好气的转头看着曦桐不说话。
曦桐笑眯眯的:“这个名次还挺高的,看来是下了苦功夫的读书人,按照现在这个名次,殿试发挥正常的话,不是探花郎就是传胪…”
被忍无可忍的小侄子扯走了。
哪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夸自己家人的。
殿试回来,小侄子点点头。
曦桐拍了拍他胳膊:“进士老爷,你回来了,累了吧,进屋喝口茶,歇一歇,今天想吃什么…”
小侄子叹口气:姑姑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嘲弄自己,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咱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点啊?
第二天,姑侄两又出门去看榜,这次,小侄子亦步亦趋跟着曦桐,怕她又胡言乱语。毕竟,每年落榜的人也很多。
曦桐捂着嘴笑:“这家伙不知道长的好不好看,读书倒是挺厉害的喔!居然考了个探花,哎,你说,是不是因为陛下听别人说,这家伙长的好看,才让他做了探花郎呀?到时,你见了他,一定要仔细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
小侄子叹口气深呼吸:“姑姑,幸好今天没什么人,要不然,你一定会被别人来个反榜下捉婿的,谁家长的这么好看的小娘子,说话还这么有趣呢?是不是?”
曦桐傲娇的微微抬着下巴,‘哼’一声,不理小侄子,自顾自往家走。
小侄子笑眯眯屁颠屁颠跟上,不就是厚着脸皮插科打诨嘛,我也会。
他们刚走,就远远的走过来一个中年人,温文尔雅,带着一个一看就忠心耿耿的老家人,也来看榜,中年文士面带微笑,仔仔细细看完,带着老家人走了。
一进门,就跑进了书房,蘸了冷茶,写名字:明意成,写了一遍,趴下身,把下巴抵在桌上,,盯着那个名字,像石雕一样,默默流泪。
吃饭时,中年文士,对胡子花白的父亲说:“探花郎。”
父亲淡定点点头,却多吃了半碗粥,多喝了一碗汤。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却没人敢问,老太太的眼泪己经印湿了两条帕子,一个中年无声无息的就着一刻不停的眼泪吃完了两碗饭,旁边一对年轻些的夫妻,默默对视一眼,脸上却控制不住在笑。
团圆,这两个字对于他们家人来说,以前只有担忧和害怕,现在,却似乎可以想一想了。
参加完宫宴,小侄子累的够呛,有气无力的吐槽:菜全是冷的,肉都冻上了,还难吃,都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考虑的,白白浪费好东西,那么多人,没几个好好吃饭的,都在跟身边人联络感情,可惜了,那么多东西。”
曦桐点点头,安排他洗漱,看着他哼哼唧唧关上门睡觉,才回房。
这样的时候,谁会想到吃饭,心疼东西浪费了,肯定是忙着跟周围人联络感情,拉帮结派,争取早早的混个脸熟啊,毕竟以后同在一个官场混,看一个人的脸色行事…若是运气不好被排挤或者被牵连,不要妄想有人能拉一把,他们只要不落井下石就阿弥陀佛了。
小侄子被安排去了书院,远离京城,三日后上任。
周围人也是如常。
晚饭后,姑侄两散步到小池塘。
都低头看着水面不吱声。
郝余躲在塘底淤泥里:不像是要吃我的样子啊?可是,气氛好怪异。
过了一会,曦桐扯扯小侄子衣服:“回去吧!”
小侄子默然无声,跟着曦桐走。
三日后,姑侄两再次出城。
到任不过两月,就听说太子要打过来了…
过了十几天,很多老百姓大包小包,赶着牛羊,背着孩子,用板车推着父母或者家当,匆匆忙忙往书院赶。
头发稀稀拉拉的山长唉声叹气:“这么多人,可怎么办?”
人家很有经验的,占据了书院的后山,借着板车搭个棚子给老人和孩子遮风挡雨,其他人纷纷跑去周围山上打柴,找野果子,捉鱼,下套,猎野物。
书院没几个孩子了,大部分都被家长接回家了,剩下的不是书院教授的孩子就是捡来的孤儿或者乞儿。
过了两天,书院的人得到命令也开始撤退,老百姓们却没人跟着。
姑侄两也在撤退的队伍里。
小侄子问板车上的山长:“他们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他们不是害怕的躲到书院来了吗?”
山长叹口气:“他们巴不得太…那个人早一点来呢!他们才不会害怕他,我们也不害怕他啊,不过,皇帝让咱们走,咱们就走。”
小侄子一头雾水:“不是打仗吗?他们居然不害怕?还想他早点来?”
山长叹口气:“不交税,自己开的荒算自己的,种多少都没人管,他按照市价买所有东西,每打下一个城池来,就安抚老百姓,留下一帮人保护他们,让他们好好种地,遇上作奸犯科,违法乱纪,恃强凌弱的,他就罚他们去做苦力,把家产一部分充公一部分发给老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犹豫了一下,老头用手捋着胡子:“有,几个,一地主官,居然,斯文扫地,脱了官袍,带着老百姓,开了城门迎他,还厚颜无耻的,宣称自己是,为民请命。”
曦桐看了一眼老头:要不是读了一辈子书,刻在骨子里的忠君思想作祟,估计,老头也不会走。
小侄子有些哑然:怪不得,有些地方他一到就投降,这,哪是投降啊,分明是弃暗投明…只是简单的想要活着,有什么错呢,有机会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特别是有一个不把老百姓当人看的皇帝的时候。
对比一下,自己这边这个,肆意妄为,罔顾人伦,疑心太重,不管别人死活,脑子里天天绷着一根弦:总有刁民要害朕。
从不反省,只知道要求别人。
唉!
怪不得老百姓不跑,根本不需要跑嘛!留下来,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自己活的更好,为什么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更何况,这两个人,说起来,好像太子更名正言顺一些。
一路颠颠簸簸到了京城,一行人被安排去了太学,特意腾出两个院子给他们,一个个叫出去问话。
山长发脾气了,我们这里没有奸细,你们在干什么?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几百里之外?我们还能千里传音不成?一天到晚疑心自己人,不干正事。
要不是大家挡住了勃然色变的立刻就要发作的官差,老山长可能要吃苦头了。
从此以后,官差进院子,召集大家围坐成一圈,他们开始一个个问。
确定大家确实没问题,官差走了。
老山长天天唉声叹气:“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呦。都不用别人动刀枪,咱们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一个个只会窝里横。不像话。”
老头虽然迂腐却不瞎也不肯装聋作哑。
过了两天,曦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当初不是说保护他科举吗?现在,他都己经中了进士,作了官,自己…哼,肯定又被狗系统坑了!说一半留一半都算是好的,还不知道后面会怎样。越来越不当人了。
越想越气,要不,造个反算了,把这个狗皇帝扯下来…反正有个现成的太子在使劲往这边跑,也不怕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不错呢?
那,自己就不按照规矩来了,把将军和小侄子一家都救出来,然后把狗皇帝扔的远远的,让太子省点劲,让天下的老百姓们早点过上好日子…
藏了一肚子阴谋诡计的曦桐时不时就发呆,想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推敲实施的细节和可能出现的变故,按照这狗皇帝的尿性,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坏主意。
小侄子很发愁:“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好不容易考上进士,想着能进入官场,找机会一家团圆,救将军,谁知道又被丢出京城,借着太子的东风,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又被软禁,不能出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家里人团聚,什么时候能救出将军,而且,就狗皇帝这出尔反尔的狗脾气,想要正常的跟家里人团聚,想要救出将军,看来希望不大。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偷偷探一探,确定他们的情况也是痴心妄想啊!
现在终于切身体会到‘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了,除了心酸心痛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啊!还要时时提醒自己要谨言慎行,否则会连累他们…
扭头看着呆呆的姑姑,小侄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热,赶紧扭回头,装作困了,悄悄趴胳膊上:咱们这样的出身,这样聪明伶俐的姑姑,如果在家里,一家人宠爱着长大,不要说什么琴棋书画,那简首是手拿把抓的小菜一碟,锦衣玉食,奴仆环绕,父母疼爱,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在深闺人未识,这些,本应该从小到大享受的正常生活,姑姑全都没有啊!
小小年纪就跟着我离乡背井,远离亲人的疼爱,自己干活,自己卖东西,还要操心照顾我…老天爷真是不公,眼神也不好,让这样一个乱臣贼子得了势,坐了江山,当了皇帝,随心所欲的奴役百姓,不管百姓死活,心里没有江山社稷,没有天理人伦…
太子,你能不能早点来,我想要跟家人团聚,想要跟着将军习武,天下安定,我只想在家伺候家里人,想要让所有人都能够安居乐业。
小侄子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把世上其他所有人都当成是他的敌人一样防备:他们要求很低的呀,有田种,有屋住,有饭吃,有衣穿,能养活家里人,就这么简单最基本的要求,怎么就不行了?他们不问你要钱,不问你要东西,只想好好种地,好好过日子,虽然羡慕有钱人,可是他们自己从来都安安分分啊!怎么就不行了呢!难道,想要活着,想要让自己简简单单的活着,都有罪吗?
一国之君,一个皇帝,一个人主,从不为自己的国家和百姓考虑,天天杞人忧天,怪不得,百姓不跑了,不害怕,那个人,可能才是真的明君吧!
晚上,曦桐等大家都睡了,整个院子一片黑漆漆,就带着变成一条锦鲤手链的郝余翻墙出去,找到了太傅府,悄悄的探望了他们,然后又跑到农庄,探望了将军。
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几个,己经在这里了,看见了曦桐,双方都老高兴了,然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就更高兴,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
互诉离别之情以后,曦桐就开始给他们布置任务:哪里都不要去,注意保护好这两个地方的人,如果发现有人要使坏,就弄死算了,如果有一天让他们带着这些人逃命,一定不要犹豫,赶紧跑,跑哪里去,嗯,曦桐想了一下,跑去南方找太子吧,既然他们都是因为皇帝认为他们跟太子不清不楚的起了疑心,那就,干脆过去找他,如果,在路上发现他们有异动,甚至是对太子不利,那就,打一顿,如果还是贼心不死,那就,绑起来吧,等自己到了,再处置。
烦人啊!
如果真的是皇帝的内奸,那怎么办?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恩人,特别是小侄子,那将军几乎就是他的偶像啊…实在不行,找个地方,把他们关起来,让他们不能跟外界接触,不是下不去手,实在是自己家小侄子太可怜了。不能等了,熬了,苦了,心心念念盼了这么多年,最后变成了孤家寡人啊!
唉!
两难。
老陶赶紧把那两颗石头给曦桐。
曦桐不想要,让他自己留着,结果几个人都说,那个老头说是给你的。
曦桐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在跟他们分开后,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明确给自己东西。
接过来一看:挺漂亮,透明度很高,里面还有两朵粉嫩的桃花,像琥珀。
回去后,曦桐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过日子。
话说,软禁的日子也过得好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大家好像也从刚开始的愤愤不平变得麻木了,不再找茬,不再询问,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山长居然还有闲心跟同僚们一边喝茶一边坐而论道,甚至辩论的热火朝天,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小侄子好像抑郁了,每天都安安静静伺候他们喝茶,安安静静听他们吵架,安安静静回屋休息,偶尔被曦桐拖着像行尸走肉一样在院子里溜达。
狗皇帝不干人事。
于是,一天饭后,曦桐又扯着小侄子溜达,到了一个池边的亭子里,曦桐看着毫无生气的小侄子,西处瞟了一眼,确定没人,云淡风轻的说:“意成,要不,我们造个反吧?”
小侄子似乎没听明白疑惑的看着曦桐:“姑姑,你刚刚说什么?”
曦桐淡定自若的重复:“问你,我们要不要造个反?那个狗皇帝把我们一家人分开,又把将军关在农庄,现在,又把我们软禁了,不许我们知道外面的一切消息,我烦了…”
小侄子有些受到惊吓的咽了咽口水:“不能造反啊!绝对不能造反的。一定要冷静啊!姑姑。我们家里人和将军包括我们自己还有山长和书院的教授们,都在他手里握着呢,怎么能造反呢,咱们两手空空,啥都没有,咱们这里还没打出去,狗皇帝就会把他们给害了啊!姑姑,真的不能随便造反的啊!”
说到最后,己经涕泪交加。
曦桐为难的看着小侄子:”那怎么办,就这样活生生的被狗皇帝耗死吗?”
小侄子哪里有办法,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让自己变成行尸走肉啊。
小侄子眼神空洞,脑子里一片空白:家里人,将军,姑姑,山长,教授,造反,造反…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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