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想问什么你就问。”
江澜声音从张楚岚收集扬声器内传出。
张楚岚又咽了口唾沫。
“宝儿姐的身世，你知道吗？”
“无根生的女儿，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张楚岚闻言顿时怔住，他之前虽然有这种预感，但是一直都不敢确定。
可现在江澜也这么说了，他就有十之八九的把握，把这件事确定下来了。
“那……”
张楚岚现在脑子一片浆糊，连思绪都有些凌乱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
半晌过后，他才强行让自己重新恢复平静，声音有些干涩的继续向江澜询问道：
“那你知道宝儿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哪样？长生？还是别的什么？”
听到这句话，张楚岚瞳孔猛地缩成针尖般大小。
江澜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冯宝宝是长生种的事情，包括他张楚岚在内，一共也就只有徐三徐四、徐翔（前华北大区负责人），还有赵方旭和王也这几个人知道。
而且王也还是刚才张楚岚告诉他，他这才知道的。
张楚岚可以确定，江澜从前绝对没有去刻意了解过这些信息。
就算是他想要了解，也没有获得这些信息的渠道。
所以他是怎么知道的？
张楚岚脑子越想越混乱，于是他索性不再去想，而是继续问道：
“是，我想知道，宝儿姐为什么能活这么长时间，而且还不会变老。”
“啧……”扬声器中，传出江澜的声音，“这事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我可以简单给你说一下，但具体的细节你如果想知道，还是来找我当面说吧。”
张楚岚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江澜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他连忙道：
“简单点也行！简单点也行！”
“嗯……我想想啊。”江澜声音顿了顿，随后道：“八奇技的名称和功能，你都有过了解吗？”
“知道几个。”张楚岚回答。
八奇技，他也仅仅只是知道风后奇门、神机百炼、拘灵遣将、通天箓这几个，而且还并不算是特别了解，只是直接或间接的看到过。
至于剩下的大罗洞观、六库仙贼和双全手，他则是连看都没看到过。
江澜虽然曾经当着他的面使用过双全手，但张楚岚并不认识。
而最后的炁体源流……
虽然曾经冯宝宝传给过他‘老农功’，但就连张楚岚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到底是炁体源流，还是神明灵。
神明灵，拥有能够将炁构成的术无效化的特点，而他体内的元婴，也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说，其他只要见过张楚岚这个能力的人，都以为张楚岚身上的能力是神明灵。
但要说具体是什么，张楚岚是真的不知道。
“算了。”
江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你不知道的话，和你说的再多也没用。这么说吧，无根生的女儿，很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或者发生了什么别的变故。现在你看到的冯宝宝，其实只是八奇技的产物，换句话说，她的灵魂，已经不再完全是无根生的女儿了，甚至她现在，都不能够称之为人。”
“不能称之为人？”张楚岚懵逼。
冯宝宝就好端端的在他们面前站着，这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
虽然冯宝宝有时候的表现，挺像鬼的，但张楚岚可以肯定，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斟酌着继续问道：“如果按你说的，宝儿姐不是人的话，那她是什么？”
此时不仅仅是张楚岚疑惑，王也和冯宝宝也都抻着脖子，往张楚岚的电话旁边凑。
尤其是冯宝宝，此刻的她，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瓜皮的样子，反而满脸都是疑惑和好奇。
这种情绪，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表现出来了。
张楚岚也注意到冯宝宝的表情，有些惊讶。
按照他对冯宝宝的了解，能引起冯宝宝情绪波动的事情不是没有，但却非常少。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们寻找了这么长时间的线索，在今天即将被一朝揭开，冯宝宝要是还没有情绪的话，那才不正常。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再次响起江澜的声音。
“如果非要说的话……”江澜沉默片刻，继续道：“仙？或许可以这么称呼吧？”
说这话的时候，江澜似乎也有些不自信。
可张楚岚却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反而是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向冯宝宝。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
你是神仙？
冯宝宝这会儿聪明的智商好像又重新占领高地了，居然直接看懂了张楚岚眼神当中蕴含的意思。
她干脆地摇了摇头，示意张楚岚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冯宝宝是什么，反正不是人就对了，她大概率是八奇技结合之后的产物。不过具体原理我虽然差不多知道，但要和你解释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通的。所以还是算了，你明白个大概就好。”
此时的张楚岚，已经被完完全全的震惊到了，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江澜说的话，只是木讷地答应一声。
而王也也是满脸的震惊。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张楚岚要探寻的秘密，在他内景中形成的火球会那么大了。
仙人！
单单是这两个字，王也就觉得，即便当初问卦时出现的火球再大，都不奇怪。
这种事情，如果知道以后就此打住还好，一旦想要深究下去，那么对异人界来说，绝对会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大风浪。
只要张楚岚不停止继续追查，那么不管异人界出多大的事，王也都不会意外。
而电话对面的江澜，似乎是听张楚岚半晌没再说话，于是道：
“没别的问题了？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别！”张楚岚一个激灵，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阻止。
“还有事？”
张楚岚刚才也只是下意识的阻止，听到江澜的问话后，他反而愣住了。
有事吗？
好像也没什么事了。
毕竟他心中的大部分疑惑，都已经被解开了，就算再问，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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