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结束了？
李清风和酒鬼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几张几合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强大到令一众武圣心生绝望，四散而逃的怪物在苏牧手中竟然走不出一招？
被苏牧一拳轰杀。
若非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会相信这等天方夜谭之事。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整个世界都要大地震。
“苏牧……你，你晋升武圣了？”
“武圣？”
苏牧轻摇头，“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应该快了。”
话音落下，李清风和酒鬼更是神情齐齐动容，这一刻他精神都为之恍惚了。
此前苏牧还只是未成武圣逆斩霸刀，如今一年之后，更是离谱无边了。
什么狗屁柳生日照，什么十级武学，什么媲美半步十级，根本就不配和苏牧提鞋的。
还未成九级武圣就能轰杀带给一众武圣绝望的怪物，日后等到苏牧晋升为武圣这个星球上只怕就再无人挡得住苏牧了。
先前那怪物在苏牧面前也根本就不配称为怪物，两人猛然意识到苏牧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怪物。
正当两位华夏武圣处于懵逼呆滞之际，苏牧忽的平静开口。
“出来吧。”
出来吧？
李清风两人面露疑惑，那怪物已经死的渣都不剩了，这破碎的不死山除了他们三人外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苏牧眼眸微眯，右手虚空一摄。
李清风和酒鬼沿着苏牧摄取的方向看去，浑身猛然一颤，只见在那光明教皇奥利维死去之地忽然飘出了一团黑雾。
这怪物竟然还活着？
眼见苏牧想要将这黑雾直接摄取入手，两人猛然惊醒，回想到方才不死山中绝望惨烈的一战，以及那黑雾能够借尸重生的诡异，李清风顿时提醒出声。
“苏牧，小心！”
“那黑雾邪门的很……”
话音未落，一切都迟了，两人眼睁睁看着那团黑雾被苏牧摄取到了手中，然而两人想象之中黑雾侵蚀苏牧的画面并未发生。
若说这个世上谁人对黑雾最熟悉，必然是被毁灭的巨人一族，尤其是那禁忌巨人。
但如今巨人一族已成历史，如今这个世上最为熟悉黑雾的人便是苏牧，他对黑雾的认知无人可及，武圣在这方面无知的可怜。
以及纵使是禁忌巨人还活在世上，也并没有掌握克制黑雾的不朽之力。
某种意义上，苏牧才是这黑雾的天敌。
那一道张牙舞爪的黑雾落入苏牧手中被他随手扼住，苏牧冷哼一声，不朽之力流转，神性的辉光之下黑雾顿时温驯的像是一头羔羊。
这一幕落入身后两人眼中，更是流露出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这黑雾在苏牧面前与他们之前交手的完全不一样。
此刻李清风与酒鬼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苏牧在将这道黑雾摄入手中后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苏牧心中无比欣喜，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前水晶人形被黑雾侵蚀，以致于苏牧不得不自我毁灭识海来重塑，虽说之后苏牧重塑出了更高层次的紫玉人形，但也因此丧失了通往黑雾世界的通道。
失去这一通道后，便也意味着苏牧再无法通过吞噬黑雾之主的能量来快速提升实力。
为此苏牧心中有过惋惜，之后苏牧才退而求其次考虑用能量紫玉替代黑雾提升实力，于是他才会选择在天空盛会上出手掠夺走异族百年的能量紫玉。
“当真是意外之喜！”
“手头的能量紫玉不用留了......可以全部用于以后抽取新的超能力。”
苏牧面露一抹喜色，若非是他在异族出手斩断天空之岛，导致异族的空间出现异常，进而令尤莉无法直接将他传回人类世界。
若非这一系列的意外，只怕今日就要错过这天大的造化了。
通过异界不断往上传送便能直接抵达人类世界，至此苏牧彻底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异族与人类世界本就是同一颗星球……”
“人类世界是更为辽阔但也是直接面对黑雾之主侵袭的地面，而异族界面则是大地之下……”
“异族世界没有星空，没有真正的日月，最初的异界赤土千里，一片荒芜，其面积也仅有人类世界的七分之一，异界其实是接近这颗星球的地核所在的空间。”
心念一动，荒念顷刻从苏牧眉心浮现，然后立于苏牧身后，“这东西先交给你了。”
荒念出现的一刹那。
那一道黑雾更是惊恐万分。
“你得到了那家伙的传承……这，这是大荒……”
“聒噪。”
苏牧冷哼一声，荒念下一瞬化作了一道鬼影扑向黑雾，然后一口吞下。
他并没有直接将黑雾消灭，苏牧还需要留着这道黑雾去重开黑雾世界的门户，如今得到完整的大荒四式后苏牧已无需先吞噬灵魂才能洞悉其中记忆。
很快属于黑雾的记忆在苏牧眼前展开，时光倒流，一幕幕如电影浮现，对于如今苏牧这等强大的精神力而言，哪怕记忆是倒流的苏牧仍能瞬间将一切还原，并不影响他的记忆洞悉。
不死山大战。
樱花三圣陨落，同时还有西方三尊武圣陨落。
苏牧那一双深邃的眸子落在了此前被自己一拳轰碎的山体，“所以说……这小山是樱花国三大圣山之首的不死山？”
自己无意间竟是一拳轰碎了樱花国的圣山，不过苏牧也不以为意，反正碎的是樱花国的圣山，轰碎便也轰碎了。
想要讨要公道以后让樱花国的武者自己来。
记忆继续往回追溯。
苏牧看到了光明教皇被黑雾突袭，然后吞噬并取而代之。
再往前。
是光明教皇突袭暗魔社，一战中世界三大杀手组织之一的暗魔社覆灭，苏牧也曾与暗魔社打过数次交道。
曾经的暗魔社第四恶魔如今是苏牧的追随者刀一，也是苏牧与霸刀武圣一战前留给自家闺女小月的后手之一。
第二恶魔兽之恶魔连同异族的兽之魔神都双双被苏牧宰了。
再之后，苏牧看到了暗魔社中唯一幸存者那最为神秘的第一恶魔从化作废墟的暗魔社岛屿基地中找出了一个黑匣子。
那是一个被一道流转千年剑意封锁的黑匣子。
“这道剑意……”
苏牧从中感受到了熟悉，略一思索很快想起了这是君临阁回溯千年后，那位神秘的人类大贤者斩蛟的剑意。
“黑匣子必然是大贤者封印的……复仇心切的第一恶魔奉献了自己的灵魂……将其中封印的黑雾释放……”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不过一切没有波及华夏，淼淼他们不会有事。”
苏牧眼眸微眯，透过黑雾的记忆顿时掌握了他去往异界这段时间里人类世界发生的大事。
也就在苏牧陷入思索之际。
身后李清风和酒鬼在荒念出现的一刹那，顿感浑身毛骨悚然，心头陡然升起了比起刚才面对那黑雾怪物更为强烈的死亡预感。
在那黑雾怪物面前两人尚有一些反抗的余地，但两人此刻清楚自己若是面对的是苏牧身后这道银色影子，只怕会被直接碾死，掀不起一丁点浪花来。
之后……
再看到那银色身影像是吃小零食一般直接吞了那黑雾怪物，两人更是彻底懵了，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待得苏牧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了身后李清风与酒鬼的异样，心念一动苏牧将荒念收回，心惊胆战的感觉消失，这时李清风和酒鬼才缓缓长出一口气。
“苏牧……不，苏……”
李清风和酒鬼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如今的苏牧。
“两位前辈……”
前辈一词一出，两人都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摆手，“武道一途达者为师，你如今实力已然远超我等……若是你不嫌弃，我们两人就倚老卖老一回，称呼你一声苏小友如何？”
酒鬼小心翼翼说道。
苏牧一怔，眼前一幕令他回想起了深江省选拔赛重逢三市选拔赛几人的情形，当下他轻颔首。
见苏牧点头应下，两人顿时暗自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两道流光激射而至，落于不远处，叶家老祖叶枫，萧家老祖萧烈带着丫头到来。
苏牧看到这头戴银铃，扎着两条马尾辫的丫头面露笑意，当初苏牧能顺利从天云山脱身去宰了那司马邪可多亏了这丫头。
那会正是这丫头释放出了一道武圣投影将山上的众人吓退为苏牧争取了时间。
这份恩情苏牧一直铭记在心。
看到苏牧后丫头也很是意外、欣喜，但此刻梨花带泪的她更担心的是她的师傅，丫头哭着扑向李清风。
“师傅，我，我还以为……”
抽泣声响彻，丫头嚎啕大哭起来，李清风起初还略有尴尬，毕竟在场还有几位华夏武圣以及苏牧在。
但看到丫头如此伤心和担忧，李清风面色柔和疼惜无比，他伸手轻抚着怀中的丫头。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丫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你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师傅你死了。”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李清风那张老脸有些发红，一息的沉默后场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苏牧也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叶家老祖。
“老祖，好久不见了。”
“你是苏小友？”叶家老祖在不死山看到苏牧后一怔，然后神情勃然剧变，“莫非……”
叶家老祖望向李清风和酒鬼，两人皆是暗暗点了点头，当即叶家老祖神情彻底动容，其反应就与方才李清风两人一般无二，彻底呆滞了。
“苏小友？”
萧家老祖萧烈此刻面露疑惑，这叶枫居然喊一个毛头小子为小友？
“你是苏牧？”
萧烈直呼苏牧大名，苏牧两个字一出李清风和酒鬼都同时心中一咯噔，这萧烈还真是一根筋，叶枫都察觉到了方才之事，这萧烈竟是毫无察觉不成？
难怪同为华夏两大顶级武道世家，如今的萧家却比不上叶家。
“胡闹，这里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萧烈看了一眼苏牧后直接训斥一句，之后便是不以为意，转而急忙问起方才的情况。
“刚才那道金光是什么？那怪物呢？”
咳咳。
酒鬼被萧烈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连忙咳了几声，“苏小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烈，如今我们华夏武圣之一的萧家老祖，他脾气向来暴躁，你不要在意……”
萧烈闻言一皱眉，不依不饶发问。
“酒鬼你在搞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那怪物之事，你身为武圣怎么还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若让那怪物逃出，你知道后果吗……”
听到萧烈的发问，酒鬼有些无语，只好直接点明。
“萧烈注意一下你的言辞，那黑雾怪物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等等，那怪物死了？是那道金光吗？是谁出手了？”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烈闻言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场上还有另外的武圣，正欲开口之际猛然浑身剧颤，他喉咙上下滚动一下。
猛然咽了一口水。
他先是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脸震惊呆滞原地的叶枫，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为何叶枫会如此大受震撼。
下一秒。
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清风和酒鬼两人身上，两人此刻望向苏牧的眸子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敬畏。
能让李清风和酒鬼流露出如此眼神。
难道......
霎时，萧烈瞳孔陡然收缩，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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