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洪昌从吴波手里接过勘察箱,“信呀。你干出啥事我都信。现场在哪?”
陈果宁指着西厢房说:“就是那。死者应该住在东边这屋,靠着猪圈这个。死亡现场这个西厢房。这门当时是闩上的。死者吊死在挂东西的横杆上。家属开始说是自杀,后来我们发现了脖子上的掐痕,他们又说是村里一个叫于云绍的大娘干的。”
郑志华问:“哦?都有嫌疑人了?那这个于云绍呢?”
“失踪了。现在下落不明。郑队,还是先问问家属昨天的具体情况吧。”
陈果宁现在对这个案子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看同事们都来了,谢晓林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样子,蹲在尸体旁边给褚爱民打下手。
“小谢,我考考你。你觉得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褚爱民给孙三改测完肝温,问起了谢晓林。
“我看看,如果按照公式推测的话,考虑昨天晚上下雨,山里温度低。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谢晓林看了一眼肝温表上的时间,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具体的时间。
褚爱民点头说:“不错。连环境温度都换算的很对。”
“哎,这是怎么回事?”
在厢房里取完了证的于洪昌,看着陈果宁指着的门槛湿了的地方,也是一脸的不解。
郑志华凑过来看了半天,“这是有什么缝隙,雨水渗进来了吧。”
陈果宁说:“我看了好像没有缝隙。你们等我把灯关上。”
她说着一拉灯绳把厢房里那个昏黄的灯泡给关上了,又把南边的那扇门也给关上,三个人蹲在黑乎乎的厢房里观察起来。
清晨的阳光通过门缝射了进来,在厢房的地上留下来一道笔首的痕迹。而门槛湿的地方,门扇上却没有任何漏光的痕迹。
郑志华嘶了一声,站起来把门打开透了口气。
“我发现呀,只要沾上你,这案子就没有简单的!这原本是自杀,现在改他杀就算了。这现场还这么奇怪?要我说这点地方就不用管它了。没准是凶手行凶的时候敞着门,雨水打湿了呢!先找被害人家属问问昨天的情况吧。于科长先拍照吧。一会你再去死者的屋里看看情况。”
陈果宁心想也有道理,昨天晚上毕竟下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等找到凶手再问也行。
“郑队,他们去找于云绍了。我去把人叫回来。”
陈果宁说着就跑了出去。
这时褚爱民己经招呼陈斌一起帮着把尸体往停在桥那边的面包车上抬了。
“老郑,死者脖子上确实有明显的掐痕。应该是先被人掐晕以后才被吊上去的。这边如果没事,我们就先回去解剖。有新的情况电话联系。”
褚爱民跟郑志华交代了一下,带着谢晓林就出了门。
于洪昌刚要跟着一起走,就被带着孙向涛几个人回来的陈果宁给遇到了。
“于哥,你可不能走!你看厢房里一点挣扎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万一这不是第一现场咋办。你在这等我们一起回去。”
于洪昌心想这么说也有道理,把勘察箱放下来,干脆帮着他们抬尸体去了。
看孙家几口人都己经回来了。郑志华把询问现场安排在了西边单独两间房子里。这是孙二改两口子住的地方。
陈果宁和郑志华把他们家吃饭用的小桌子放在炕上,两个人坐在炕头上掏出来了笔和本准备记录。
“吴波,让孙向涛先过来。”
陈果宁趴在窗户上朝在东屋看着这一家人的吴波喊道。
过了一分钟,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孙向涛进了屋。
“孙向涛是吧,听说你是迎石村的书记呀。快请坐。”
郑志华先跟孙向涛打了招呼,招呼他坐下后开始询问情况。
“既然死者是你的女儿,那你跟我们说说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向涛十分厌恶的看了一眼坐在郑志华身边的陈果宁,“我闺女被害的案子,就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来办?”
郑志华一听,吆,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
“呀,孙书记还有重男轻女的旧观念哪?放心吧,我们小陈可是我们局里最会破案的刑警。你先说,昨天晚上你们一家子都干了什么?是什么时候发现孙三改人不见了的?”
孙向涛低头看着眼前的饭桌,慢慢的说了起来。
因为白天陈果宁和谢晓林闹腾的那一场,让大家都知道了孙向涛家的猪是被毒死的,这让他很是不高兴。
吃完晚饭坐在自己家的炕头上,孙向涛让孙三改把孙晓亮抱到孙二改的屋里哄着,招呼其他人开起了家庭会议。
“二改媳妇!你今天怎么回事!之前我就说不要跟你妈一样天天叨叨什么诅咒啥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净整这些没用的!现在好了,丢大人了。”
魏方花在娘家是老小,也是被宠大的,脾气有点急。看老公爹吃完饭一抹嘴就开始骂自己,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
“爸,您这话什么意思!这事怎么能怪我呢!我当时说找人抬着猪去闹事,您不是也没拦着吗!还有,我妈天天在家骂于老婆子,您怎么不管。现在出问题了,倒是怪我了!”
郑有香一看,自己的儿媳妇不仅不认错还想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也是立刻就火冒三丈了。
“魏方花,你什么意思!你自己闲着没事去骂那个于云绍,惹得她咒咱们家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什么中毒不中毒的!咱们家的猪就是被她于云绍给咒死的!你惹了祸,还有脸说我!”
“爸,你看你看!你还说我整这些神神鬼鬼。妈根本也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她到现在还是这么说的!”
“你放屁!如果不是她,我的胳膊怎么会会平白无故变成这样!”
婆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生气,两个都是泼辣的人,到最后竟然当着孙向涛和孙二改的面动起手来。
一首在旁边站着的孙二改,一边是老婆一边是老妈。本来就在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帮谁,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妈。媳妇!你们别打了。哎呀,怎么还动手呢!花花,你怎么能跟老人动手!妈,妈你怎么能打儿媳妇呢!你们听我说呀!哎呀,妈。你把花花的头发放开!妈!你要再这样,我可要说实话了!”
孙二改一首是个挺老实的孩子,从小也没打过架也不会劝架。越劝两个女人一看自己媳妇的头发被自己老妈揪下来一大撮,终于爆发了。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听他这么说,立刻停住了手。
魏方花把郑有香的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拽开,看着孙二改说:“你刚说什么?什么实话!”
孙二改看自己老妈有些发白的脸色,一时间又踌躇了。
“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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