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罗尚带着谯家家主谯轼前来拜访,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仙师,罗尚携谯家家主前来请罪!”
开门见山的好态度,本王当然伸手不打笑脸人。
“罗刺史、谯家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谯轼听闻仙师在锦城采买粮食,谯家在蜀地算名门望族,交游甚广,愿略尽绵薄之力。”
谯轼说话不温不火,其中暗含深意,死一个谯严不算什么,谯家大有人在。
请两人内院正房大堂入坐,随从奉上香茗。
“谯家主,本仙师君王最喜诚信做生意之人,习惯用真金白银,银货两讫;厌恶坑蒙拐骗之辈,若遇见,必杀之而后快。期望能与谯家主好好合作一番,两三万石粮食不嫌少,二三十万石粮食不嫌多。”
“仙师何故需如此多粮食?”
罗尚忍不住插言问道。
“罗刺史,三十万石粮食不算多,只够益州五万大军半年用度,本王可是要忧心整个凉州百姓。”
“凉州百姓?”
“隋国自立于张掖,早晚会驱逐南匈奴人,掌控整个凉州,凉州百姓是本王的臣民,未雨绸缪,粮食要多多准备啊!”
两人不大相信我的话,谁又会为百姓准备粮食,单单供应军粮就是一大笔开支,殊不知本王看中的是人望。
“谯家主,此乃本王最信任的手下,豪杰之士赵孟堂,负责锦城粮食采买事宜,何不先看看真金白银,再谈论生意之事。”
“恭敬不如从命,谯某随赵壮士去看看,不打扰刺史大人和仙师谈论要事。”
谯轼知趣地告辞离开,赵孟堂手中的金银,采买八九万石粮食没有问题,就看谯家主能否吃得下。
大堂内剩下我和罗尚两人,我也不说话,看着罗尚等他开口。
“罗尚恳请仙师助一臂之力!”
罗尚忍不住开口意料之中的事情,乱世当前,远处益州的罗尚,未尝没有成就一方势力,做土皇帝过瘾的想法。如今局势不明,李特流民大军逼迫之下,自身是否能保都尚未可知,还不赶紧寻找救命稻草。
“罗尚刺史,当今大争之世,本王助力你,于隋国有何益处?”
罗尚一时语噻。
“仙师,罗尚可助隋国采买粮食!”
“罗尚,粮食益州有,江南之地更多,本王不缺金银,不担心运输,锦城采买的粮食,昨日就已到了张掖。”
罗尚似信非信,难以决断。
“本王可助力你罗尚,亦可助力李特,或者两不相帮,罗尚刺史可得早做决断。”
或许想起谯严的人头,罗尚脖子往里一缩,浑身打了一个轻颤。
“罗尚刺史,此事不用着急,本王在锦城还需待上几日,回去仔细思量再做决定不迟。”
不明明白白归顺于本王,做到两不相帮就算给罗尚面子,试图用武力对付我,罗尚是嫌自已活得太久。
求助没有结果,罗尚无奈告辞,继续待在庄园内修炼,思考是否去接触李特。贸然前往不一定有好的结果,本王在蜀地名声不显,说服力不够,不如让他们两方势力斗下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粮食大多在世家豪绅手中,秋收之后的粮价,通常是下跌的。无论罗尚还是李特,需要军粮只能靠征收税赋,或者出银钱采买。此时横征暴敛、强取豪夺,很容易激起民变,对他们来说非常危险。世家豪绅做壁上观,罗尚和李特能获得的支助有限,双方僵持消耗,就看谁能够耗得久。
自那日认识以后,谯家主谯轼非常积极,赵孟堂的方法简单粗暴,每万石支付一千两银子中介费。谯家的确交游甚广,五千石、八千石,最多一次采买一万两千石,陆陆续续采买近八万石粮食。谯轼见识到本王的神奇,无论多少石粮食,转眼消失不见,随后告诉他粮食已交接完毕。鉴于谯轼积极牵线搭桥,本王赏赐他一枚体质果实,让他好好体会何为仙果,顺便宣扬仙师君王的神奇。
仓库里三块巨石,放置在庄园大门外,赵孟堂派人布置一番,形成一道不错的风景,庄园名字索性改为“巨石庄”。张掖郡跑了三趟,锦城的八万石粮食,南郑又采买到两万石粮食,全部搬运到甘州的粮仓。
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尚崇允的信函中言道,张凉在金城与南匈奴人相峙,支撑不了多久,一个月内金城将失守。年底或开春后,南匈奴人很可能攻打武威姑臧城,直属军此时出击最佳,击退南匈奴人,顺势拿下姑臧控制权。
在巨石庄园潜心修炼,每天只睡一个多时辰,锦城大街小巷都没空去看看。
时隔八日,罗尚再次前来拜访。
“臣罗尚叩见仙师君王!”
进到正房大堂,罗尚动作迅速,纳头便拜。赵孟堂趁采买粮食的机会,安排亲信随从,在世家豪绅中大肆宣扬隋国,宣扬本王的神奇之处。甘州虽然遥远,架不住本王就在锦城,见识过我神奇之处的,不止谯轼一人。兵士、百夫长、校尉赵武、刺史府亲卫,还有谯严身首异处的烟花之地,那里传播速度最快,借他们之口达到的效果最好。
“罗尚,想清楚了?”
“臣罗尚心里已有明悟,普天之下唯仙师君王威德俱备,罗尚以仙师君王马首是瞻,益州之地皆为隋国疆土!”
手掌中出现五枚红红的果实。
“本王的忠心之臣,有资格服用仙果,仙果能修复身体、令人年轻长寿,罗尚刺史,你可是忠心之臣?”
“臣罗尚叩谢仙师君王赏赐!”
罗尚接过果实,毫不犹豫放入口中,果实入口即化,精纯的能量洗涤全身,修复身体、清除旧伤暗疾、改变体质。身体的变化让罗尚异常欣喜,满脸堆着笑意,如若老老实实,本王就是他的靠山,他就是本王手中的刀。
手掌中再次出现十枚果实,全青色苦涩的力量敏捷果实,浅红带青色酸酸的精神果实,示意罗尚接过去服用。
“仙师君王,臣罗尚感觉身体充满力量。”
“隋国直属军将士,百夫长以上将领,都会得到本王的赏赐,天下之大谁敢与直属军争锋!”
直属军实力尚待验证,大话先说在前面,本王亲自驾临战场,普天之下真没有人能挡得住。
淡淡饮了一口茶,目光看向罗尚。
“仙师君王,臣罗尚应该如何做,请下令!”
“益州更换旗帜,以隋国仙师君王之名,造福黎民百姓,令人心归于本王。”
“臣罗尚谨遵仙师君王令!”
“挑选军中亲信十人,本王明日巳时四刻,于刺史府赐予仙果。派人接触李特,以隋国仙师君王之名,要求和谈,将对方态度尽快禀报给本王。”
罗尚领令,告辞离开。
地方治理一时半会无计可施,军队改造理所应当执行,拳头大才有话语权,平定李特流民之乱,益州才能成为隋国开疆拓土的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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