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他选什么科呀？”依冉逗她。
“问过了，他说他不准备加试了，他要考BJ电影学院。”杨欣说。
“……”
个门副科老师除了在上课的时候一沓一沓地讲考卷的同时，开始长篇累述高三选修自己这门课做为加试的各种好处。何依冉依旧没大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拿手肘戳一戳身旁的向晨毅问他：“你选什么？”
她可能不太理解，从这一天开始，她的人生会因为她一个一个不同的选择而变得不太一样，她不习惯生活中有太多的变化，这会让她感到不安。也许每个人都想做王小波笔下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却还是免不了随波逐流，而且很多时候往往以为自己走的是康庄大道，结果还是同挤了一座独木桥，为的只是从众，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生活让我们不敢选择，我们不敢生活在自己的选择之上。
向晨毅有些心不在焉，他好像并没有听到依冉的问题。“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吧。”他似是而非地回答。“什么没有这么简单，还有两周就要交志愿表了。”依冉不满地撅了撅嘴。
“我想吧，还是选物理吧，你觉得呢？”依冉问。向晨毅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我们以后不是很有可能不在一个班上了？”乐小珊依依不舍地看着依冉和杨欣。
“哎，距离产生美，反正高三苦哈哈的一年，熬过去就好了。”杨欣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乐小珊的肩膀。
“距离产生美你是指你和吴炜？”依冉贫嘴道：“他以后不是要变明星了，那现在得先问他多要几个签名。”
乐小珊抿嘴一笑。“他还说今年暑假要去参加选秀比赛，好给高三报考表演加分。”杨欣说，语气里对吴炜这种不着调的行事也有些无奈。“他想演什么？炮灰？黑帮里的小混混？上场三十秒就给一枪崩了的那种？”依冉笑道。
“不管怎么样，有理想总是好的，”乐小珊温和地说道：“不像我都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想做什么。倒是依冉你，你不是喜欢看看书，写写文章吗？干嘛不去选文科？”
依冉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妈说选文科找不到工作，这也不是爱好，只是无聊了会做的事，也没打算变成工作，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只要饿不死都可以。”
“你的想法就是和向晨毅分在一起嘛。”杨欣不客气地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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