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这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我对不起他的太多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又是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余冰家熟悉的样子又出现在何依冉面前，她同之前一次来的心情很不同，她相信这是因为发生太多事之后成长了的缘故。在这样一个蓬勃生机的年纪里，对事物的认识每天都在变化。
程叔将余瑞芳的汤药端到她面前，她微微皱了皱眉头：“都喝成药罐子了。”她喝完药，搁下汤碗，问道：“两个小的最近怎么样？”
程叔道：“瑞芳小姐怎么会是药罐子呢，你大概是年纪最轻的外祖母了，他们两个都挺好的，余冰那孩子最近念书特别用心。”
“哼，”余瑞芳轻声一笑：“我都老得走不动咯，只有你还叫我小姐。念书？他如今念书还有什么用处，去留学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阿姨小步走进来说道：“余小姐来了。”
余曦缓步走上楼梯，站在母亲面前，何依冉从她的身后走出来。
余瑞芳看着她，表情里满是惊讶，生气，怀疑。
“何小姐怎么来了？”程叔问道。
还没等何依冉开口，余瑞芳开口道：“余曦，你为什么带这个…女生来家里？”
“她有话要说。”余曦说道。
这个阴沉的午后，灰色的云密布天空，三个人坐到宽敞精致的会客厅的大沙发上，程叔给她们倒来了茶水。
说实话依冉从没见过余瑞芳这样雍容的女人，好像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自然流露的贵气，这种一本正经的高贵有传染性，让人不禁正襟危坐，说话都更斟字酌句起来。
依冉更欣赏像佶珺那样坚韧而朴素的美丽，犹如你无论将她置于市井集市，还是皇宫大殿，她永远都那么庄重淡然。
她之前是这么想的。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见她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出神，余瑞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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