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香怀孕后还是坚持来蛋糕店，欧阳泽首接给她安排人手帮忙打理蛋糕店；高月香爱吃甜食，母亲何芳每天控制她的摄糖量，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女儿，高月香头仨月是嗷嗷吐，高练给她做了平常女儿爱吃的南瓜饼，高月香闻着味儿就捂着鼻子“爸，把南瓜饼收了吧；rua…！”
高月香首接去了洗手间，何芳赶紧跟过去“闺女，来…；漱漱口…！”
高月香漱完口，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何芳心疼地扶着她回到客厅，“闺女啊，你现在怀着孕，可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想吃啥妈给你做别的。”高月香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这时，门铃突然响了，高练去开门，竟是欧阳泽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堆孕妇补品，一进门就关切地问：“月香，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高月香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好多了。”欧阳泽在她身边坐下，温柔地说：“店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养胎。”高月香轻轻靠在他肩上，“我知道啦。”何芳在一旁看着，满意地笑了笑。突然，高月香的手机响了，是闺蜜打来的，约她出去逛街。高月香刚要答应，就被何芳拦住了，“你现在可不能乱跑，乖乖在家养着。”高月香有些无奈，但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欧阳泽看着她，宠溺地说：“等你生完宝宝，我陪你逛个够。”
“这燕窝得用温水泡三个时辰。”何芳掀开炖盅盖，金丝燕盏在水里舒展开，“欧阳泽买的这补品太贵重了，上月香屋时得说他两句。”
高月香蜷在沙发里，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孕吐后的苍白还没褪尽：“妈，他就那样，总怕我吃不好。”
门铃又响了，高练拎着菜篮子从厨房探出头：“该不会又是欧阳泽吧？这小子一天三趟往咱家跑。”
何芳瞪了他一眼：“女婿上心是好事，你当年追我时，连块糖都舍不得买！”
欧阳泽进门时带了股桂花香，保温桶往茶几上一放，银勺子碰得叮当响：“月香，我让后厨炖了雪梨川贝，加了你爱吃的枇杷蜜。”他蹲下来掀开桶盖，热气混着甜味扑了高月香一脸，“尝尝？温着呢。”
“又买这些。”高月香接过瓷碗，勺柄上刻着朵小桃花，“上次买的海参还没吃完呢。”
“那能一样么？”欧阳泽替她拢了拢披肩，羊绒料子蹭着她耳垂，“川贝润肺，枇杷蜜安胎，我问过中医了。”
何芳在厨房接口：“欧阳泽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月香怀个孕，你把药店都搬来了！”
“妈，”欧阳泽回头笑，金袖扣在阳光下晃了晃，“月香怀的是我们俩的宝宝，我不上心谁上心？”
高月香刚喝了口梨汤，手机在抱枕旁震起来。屏幕上跳着“林薇”的名字，她眼睛一亮，刚划开接听就被何芳抢走了手机：“喂？林薇啊，月香她……”
“阿姨！我约月香去新开的母婴店看看！”电话里的声音隔着听筒都透着兴奋，“听说有进口的孕妇瑜伽垫……”
“看什么看！”何芳把手机往高月香怀里一塞，“她现在走路都得扶着，还逛母婴店？”
高月香对着听筒小声说：“薇薇，我妈不让……”
“阿姨就是紧张过度！”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昨天还看见 pregnant 网红穿高跟鞋逛商场呢！”
欧阳泽忽然把瓷碗从高月香手里拿开，指腹擦过她嘴角的蜜渍：“听话，等宝宝生下来，我陪你把全市的母婴店都逛遍，买最漂亮的婴儿床，好不好？”
“可是……”高月香看着手机里林薇发来的瑜伽垫图片，粉蓝相间的花纹像极了她少女时的书包，“薇薇说那垫子有薰衣草香，能缓解孕吐……”
何芳端着泡好的燕窝从厨房出来，瓷勺敲着碗沿：“缓解孕吐用我炖的姜汤最管用！上次你吐得厉害，喝了我熬的姜汤，立马就……”
“妈！”高月香忽然打断她，手无意识地攥着披肩流苏，“那姜汤太辣了，喝完烧心……”
欧阳泽立刻接过话头：“妈，月香现在闻不得刺激性气味，要不我让厨师熬点陈皮粥？”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小本子，金笔在上面沙沙写着，“陈皮、小米、加少量冰糖……”
何芳把燕窝碗往茶几上一顿，银耳晃得汤汁西溅：“我养了月香二十多年，还能不知道她的口味？”
高月香看着母亲突然沉下来的脸，肚子里的宝宝轻轻踢了她一下。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端着姜汤守在她床边，说“喝了就不难受了”，而现在，同样的关心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妈，”高月香往欧阳泽身边靠了靠，羊绒披肩滑下肩膀，“我不是嫌您熬的姜汤不好，就是……”
“就是觉得我这老婆子跟不上时代了？”何芳拿起燕窝碗，勺柄在碗里搅出圈圈涟漪，“欧阳泽给你买进口补品，你就觉得比我这土法子强，是吧？”
欧阳泽赶紧打圆场：“妈，您别误会，月香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误会！”何芳把燕窝碗推到高月香面前，“你尝尝，这是我照着老法子泡的，加了冰糖和百合，不辣也不烧心！”
高月香看着碗里雪白的燕窝，又看看母亲鬓角的白发，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她刚拿起勺子，肚子里又是一阵绞痛，瓷勺“当啷”掉在碗里：“妈……我好像又想吐……”
欧阳泽立刻扶她起来，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揉着：“是不是刚才梨汤喝急了？我扶你去卫生间。”
何芳慌忙跟在后面，毛巾在手里绞成一团：“都怪我，非让她喝燕窝，肯定是太补了……”
高月香趴在洗手台上，胃里翻江倒海。欧阳泽蹲在旁边递温水，何芳举着毛巾擦她额角的汗，两人的手在她面前撞了一下。
“你轻点！”何芳瞪着欧阳泽，“月香现在多脆弱啊！”
“妈，我……”欧阳泽的金袖扣刮到了高月香的发丝，他慌忙后退半步，“我去煮点小米粥，清单易消化。”
卫生间里只剩下母女俩，何芳用毛巾轻轻拍着高月香的背：“闺女，是不是妈刚才说话太冲了？”
高月香漱完口，声音还带着颤：“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就是……”她看着镜子里母亲焦虑的脸，忽然握住她的手，“我现在有时候觉得，肚子里的宝宝像个小炸弹，把什么都炸乱了。”
何芳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毛巾掉进了洗手池：“傻丫头，妈怀你时也这样，总觉得自己像个气球，吃不下睡不好，看见你爸就想发脾气。”她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有次你爸给我买山楂，我嫌太酸，把整袋都扔他脸上了——现在想想，真对不住他。”
高月香靠在母亲肩上，孕吐后的虚弱让她只想掉眼泪：“妈，我刚才不该跟您顶嘴。”
“跟妈顶什么嘴啊。”何芳替她理了理乱发，指尖蹭过她耳垂，“你小时候发烧，我半夜抱着你跑医院，路上摔了一跤，膝盖蹭破好大一块皮，可我想着你烧得滚烫的小脸，愣是没觉得疼。”
欧阳泽端着小米粥站在卫生间门口，金袖扣在廊灯下闪了闪。他看见高月香靠在何芳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而何芳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和他刚才揉她后背时一模一样。
“月香，”欧阳泽把粥碗放在马桶水箱上，“小米粥煮得很烂，你多少吃一点。”
何芳抬头看他，眼神己经柔和下来：“欧阳泽啊，刚才是妈不对，跟你发脾气了。”
“妈，您别这么说。”欧阳泽蹲下来，把勺子递给高月香，“我知道您是担心月香，其实我也紧张，昨天还偷偷看育儿书看到半夜呢。”
高月香喝了口小米粥，温热的米粒滑进胃里，舒服多了。她看着眼前的母亲和丈夫，忽然觉得肚子里的小生命像根线，把原本隔着辈分的两个人牵到了一起。
“妈，”高月香忽然说，“等我生完宝宝，您教我炖燕窝吧？就按您的老法子，加冰糖和百合。”
何芳的眼睛忽然亮了：“哎！妈不光教你炖燕窝，还教你做宝宝的小衣服，我早就把你小时候的虎头鞋找出来了，粉粉的可好看了！”
欧阳泽在一旁笑：“那我负责买布料，要最柔软的纯棉，对宝宝皮肤好。”
“买什么买！”何芳瞪他一眼，却带着笑意，“妈早就备好了，你看阳台上晒的，都是我给宝宝缝的小被子！”
高月香看着母亲兴冲冲的样子，又看看欧阳泽宠溺的眼神，忽然觉得孕吐的难受都消失了。她摸了摸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而围绕着这个生命的，是两代人的爱与牵挂，像碗里的小米粥，温热、扎实，带着淡淡的甜味。
“对了，”欧阳泽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个小盒子，“月香，你看我给宝宝买的银锁，上面刻着‘长命百岁’。”
何芳接过来一看，银锁上还刻着朵小桃花：“这桃花刻得真细致，跟月香小时候眉心点的红点似的。”
高月香看着银锁在灯光下闪着柔光，忽然笑了：“等宝宝出生，咱们一起去庙里上香吧，就像小时候我跟我妈一起去那样。”
“好，”欧阳泽握住她的手，“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何芳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又看看高月香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她转身去厨房收拾，嘴里哼着小时候哄高月香睡觉的摇篮曲，声音轻轻的，带着岁月的暖意，飘进客厅，飘进那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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