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给这天接到一个电话，陈江河“喂，你好…！”
那边传来声音“陈大队长，别来无恙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陈江河“您哪位？ ”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陈大队长贵人多忘事啊，三年前那桩连环杀人案，您亲手把我送进监狱，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陈江河心中一惊，三年前那起案件手段极其残忍，凶手极其狡猾，自己费了好大劲才将其绳之以法。“你怎么出来了？”陈江河声音冷峻。“出来？我还在监狱呢，陈大队长，我只是想和您玩个游戏。”对方语调轻松，却让陈江河脊背发凉。“什么游戏？”陈江河警惕地问。“我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设置了一个炸弹，每过一小时，就会有一个提示，您要是在爆炸前找不到，这座城市可就要热闹咯。”说完，电话便挂断了。陈江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立刻召集队员，开始了这场与时间的赛跑。
“陈队，定位到电话来自第三监狱的公用电话亭！”小吴举着追踪器冲进办公室，屏幕上的红点还在闪烁，“但信号刚断，对方用了干扰器。”
陈江河捏着电话听筒，指节泛白：“让监狱查通话记录，核对 inmates 档案——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主犯，叫什么来着？”
“王景春！编号7342！”小张翻着旧案卷宗，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温文尔雅，“当年他用医用缝合线作案，现场不留指纹，要不是您找到他藏在义眼片里的皮肤组织……”
“义眼片？”陈江河突然抓起案卷里的证物袋，透明袋里躺着枚淡褐色的义眼，“他入狱后申请过保外就医吗？”
“上个月刚被驳回，理由是心脏病史造假。”小吴调出监狱系统，“但三天前他申请了家属会见，登记人是‘表妹’，监控拍到的是个戴口罩的女人。”
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陈大队长，游戏开始了。第一个提示——‘缝合城市的伤口，需要生锈的针’。滴答，还剩59分钟。”
“生锈的针？”小张皱眉，“王景春当年用的是手术缝合针，但证物里没有生锈的。”
“查城市近期报修记录！”陈江河指向地图，“重点是医疗废弃站、旧缝纫厂，还有……”他突然停顿，“三年前第一案发现场的老纺织厂，去年改造成了医疗废物中转站！”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杂音：“陈队！纺织厂废料区发现锈蚀的手术钳，钳口卡着块带血纱布！”
“保护现场！我马上到！”陈江河抓起车钥匙，“小吴，查王景春入狱后的所有信件，看有没有提到‘缝合’‘伤口’这类词。”
西十分钟后，纺织厂的腐臭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陈江河蹲在废料堆前，纱布上的血渍己发黑，边缘有整齐的锯齿状切口——和当年死者衣物上的破损一致。
“陈大队长，第二个提示来了。”手机显示未知号码，这次是女人的声音，带着假指甲敲击玻璃的脆响，“‘第二针要缝在时间的褶皱里，那里藏着未寄出的信’。滴答，还剩59分钟。”
“未寄出的信？”小张翻着现场照片，“王景春的作案手法是模仿十九世纪外科医生，但他入狱前烧毁了所有日记。”
“不，”陈江河忽然想起什么，“三年前他被捕时，口袋里有封写给‘母亲’的信，信封没贴邮票，地址是虚构的。证物编号……”
“D-7342！在物证室第三排！”小吴的声音带着颤抖，“信纸上没有字迹，但用紫外线灯照过，有隐形墨水写的坐标！”
凌晨三点，物证室的紫外线灯下，信纸角落浮现出模糊的坐标。陈江河放大地图：“这是老城区的钟表修理铺！王景春的继父曾在那工作，他少年时在那打过工。”
刚冲出警局，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孩童的笑声：“第三针要缝在‘眼睛’里哦，陈大队长。‘当义眼片看见月亮时，缝合线就会开花’。滴答，还剩40分钟。”
“义眼片！”陈江河猛地刹车，“王景春的义眼片是特制的，内置微型摄像头！他入狱后申请过每月一次的‘眼科检查’，检查室的窗户正对月亮！”
“陈队，监狱传来消息：王景春在检查室袭击了医生，抢走了急救箱里的缝合针！”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定位到他在顶楼，手里拿着……拿着疑似爆炸装置！”
陈江河抬头望向监狱顶楼，月光下，王景春站在边缘，手里举着个金属盒，盒盖上嵌着那枚义眼片。
“陈大队长，最后一个提示——‘缝合完成时，城市会替我流泪’。”王景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癫狂的笑意，“看见我脚下的红色按钮了吗？它连接着城市排水系统里的化学药剂，只要按下，所有雨水管道都会喷出腐蚀性液体。”
“你想要什么？！”陈江河握紧对讲机，汗珠滴在枪柄上。
“我想要你亲眼看看，”王景春举起义眼片，镜片反射着月光，“看看这个用罪恶缝合起来的城市，到底有多脆弱。当年你把我送进来时，说‘正义会缝合伤口’，但你看——”他指向远处的霓虹灯，“伤口从来没愈合，只是被漂亮的布料盖住了而己。”
“王景春，你错了。”陈江河慢慢放下枪，“三年前我在你义眼片里找到的，不是受害者的皮肤，是你自己的。你一首在等被抓，等有人撕开你精心缝合的面具。”
王景春的手猛地一颤：“你……”
“你继父当年用缝合针虐待你，你把恐惧缝进了作案手法里，”陈江河往前走了一步，“但你藏在信里的坐标，还有故意留下的铁锈针——你根本不想炸掉城市，你想让我找到你藏在排水系统里的……受害者名单，对吗？”
沉默持续了十秒，王景春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陈大队长，你终于看懂我的‘缝合艺术’了。”他按下金属盒上的蓝色按钮，而非红色按钮，“真正的炸弹在污水处理厂，密码是我继父的死亡日期。至于红色按钮……”他松开手，盒子掉进排水口，“只是个玩具而己。”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王景春己经被制服。陈江河捡起地上的义眼片，镜片里映出初升的太阳。小吴跑过来：“陈队，污水处理厂的炸弹拆除了，现场还找到了十二份受害者的DNA样本，都被妥善保存着！”
陈江河看着监狱顶楼的晨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谢谢你，陈大队长。这次换你替我缝合伤口了。”
他抬起头，看见一只飞鸟衔着枚生锈的缝合针，飞向被朝阳染红的天空。远处的城市渐渐苏醒，没人知道昨晚曾上演过一场用罪恶与救赎编织的戏码，只有陈江河握紧了义眼片，仿佛握住了时间褶皱里，那封未寄出的，关于伤口与愈合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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