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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砂追凶29

小说: 沙暴眼   作者: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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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小心!"刘盈盈看着女儿踮脚往陈江河警服上贴贴纸,急忙伸手扶住晃悠悠的玻璃金鱼罐。罐子里的小金鱼突然甩尾,溅出的水珠落在陈江河的警号牌上,映出朵朵咯咯笑的眉眼:"爸爸是星星超人,小金鱼是星星护卫队!"

陈江河弯腰刮了刮女儿的鼻尖,警服上的"太阳"贴纸跟着晃动:"那星星护卫队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陪妈妈去警队教叔叔们包扎!"朵朵举起比画着绷带的小手,不小心把贴纸拍到了陈江河下巴上,"还要检查爸爸的茶杯里有没有泡枸杞!"

刘盈盈被逗得首笑,从帆布包里摸出个保温桶:"特意煮了陈皮山楂茶,张局说你们最近总吃盒饭,让我监督着养胃。"她掀开盖子,酸甜的香气混着陈皮的清苦漫出来,陈江河忽然想起恋爱时她总在他熬夜加班后送来热汤,铝制饭盒上凝着的水珠,和此刻保温桶边缘的一模一样。

"陈队!张局叫你去会议室!"小李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警服第二颗纽扣歪着,"还有刘医生,急救培训的场地己经准备好了,王法医说想跟您学心脏复苏的最新手法。"

"收到。"陈江河替朵朵理了理歪掉的发卡,转头对刘盈盈说,"我先去处理矿场案的证物,十点的培训我陪你一起去。"他刚走两步,警服口袋里的星星贴纸掉了出来,朵朵蹲下去捡,却看见贴纸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字迹:"爸爸少抽烟"。

"妈妈,这是我昨天写的!"朵朵举着贴纸蹦起来,金鱼罐里的水晃出涟漪,"爸爸说会把我的话贴在卷宗上,这样破案时就不会忘记了。"

刘盈盈接过贴纸,指尖抚过女儿稚嫩的笔迹。她想起上周整理陈江河的办公桌,发现每本卷宗里都夹着女儿的涂鸦——有画着警犬的,有画着星星警车的,甚至有张画着穿白大褂的自己和穿警服的陈江河,中间是捧着金鱼罐的朵朵,标题写着"我的星星一家"。

"走啦,星星饲养员。"她捏了捏女儿的小肉手,"今天要教叔叔们用三角巾包扎,你负责当小老师,检查他们的绷带结够不够漂亮。"

会议室里,张局正在和陈江河讨论新型犯罪建模的事,投影仪上闪烁着矿场案的现场照片。刘盈盈敲门进来时,正听见张局说:"老陈,省厅的培训下周开始,你真打算带着妻女一起去?"

"反正盈盈休假,朵朵也放暑假了。"陈江河转动着钢笔,目光落在刘盈盈抱着的急救箱上,"再说了,我得让某些人亲眼看看,我在外面可不像在家里那么爱忘事。"

"哟,这是怕我跟去查岗?"刘盈盈挑眉,把急救箱放在桌上,朵朵立刻从里面翻出玩具听诊器,"放心,我和朵朵只会在你午休时突击检查——对吧,小督查?"

朵朵举着听诊器点头,不小心把陈江河的钢笔碰掉了。笔帽滚到张局脚边,露出里面藏着的星星贴纸——那是上次女儿住院时,她偷偷塞进去的。

"行了,你们俩别在这儿撒狗粮。"张局笑着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夹,"老陈,这是你申请的内勤岗位资料,省厅特别批了间数据分析室,据说有全景落地窗,能看见护城河。"

"还有咖啡机!"小李突然从门口探进头,"陈队,我打听过了,那间办公室的冰箱能放冰淇淋,以后朵朵来探班就不怕热啦!"

刘盈盈看着丈夫眼里闪过的光,忽然想起他曾说过的梦想:"等哪天不当刑警了,就找个有窗的办公室,泡杯茶看案卷,阳光能晒到脚指头。"此刻张局手里的文件,正把这个梦想一点点摊开在阳光下。

"张局,"她忽然开口,"我想在培训课上增加个'警属急救角',教警嫂们处理常见伤病。上次王嫂子说,老王总把云南白药喷反......"

"支持!"张局一拍桌子,震得投影仪遥控器跳了跳,"正好让老陈当模特,演示怎么正确包扎手腕扭伤——他去年在抓捕时扭的那下,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吧?"

陈江河的耳尖微微发烫,下意识摸了摸右手腕。刘盈盈上前握住他的手,指尖按在他掌根的老茧上:"等下培训时我给你做个康复按摩,顺便教大家怎么用弹力绷带。"

十点整,警队训练场上。朵朵坐在急救箱上,手里举着粉色的三角巾,正在给小李演示"星星包扎法":"叔叔的耳朵要像小兔子一样露出来,绷带要系成蝴蝶结!"

"报告小老师,我的蝴蝶结歪了!"小李故意把绷带扯得乱七八糟,逗得朵朵皱起小眉头,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纠正。刘盈盈看着这幕,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玩过家家,也是这样煞有介事地给布娃娃包扎。

"来,试试这个。"她递给陈江河卷弹力绷带,"手腕先做环形包扎,然后......"

"然后螺旋形缠绕,末端用别针固定。"陈江河接过绷带,却在触到她指尖时故意顿了顿,"刘医生,当年你给我包扎 gunshot wound 时,也是这么温柔吗?"

"胡说什么呢!"刘盈盈拍开他的手,耳尖却红了。那年他执行卧底任务受伤,她在临时据点替他处理伤口,月光从破窗照进来,他疼得冒冷汗却还笑着说:"盈盈,你穿白大褂的样子像天使。"

"爸爸又惹妈妈生气啦!"朵朵举着听诊器跑过来,"我要给爸爸听心跳,看看是不是在说坏话!"

陈江河配合地掀起警服下摆,朵朵把听诊器贴在他胸口,忽然咯咯笑起来:"爸爸的心跳像小马在跑步!"

"因为看见你和妈妈,爸爸就开心得想跑步。"陈江河捏了捏女儿的脸,抬头看见刘盈盈转身去整理急救箱,发尾在阳光下晃出柔光。他忽然想起昨夜她在台灯下写培训教案的样子,白大褂披在椅背上,像披着月光。

午休时,陈江河带妻女去警队食堂。朵朵刚坐下,就被王法医抱到隔壁桌,看解剖模型的3D动画。刘盈盈看着女儿手舞足蹈的样子,忽然问:"老陈,你说以后朵朵会想当医生还是警察?"

"随她。"陈江河往她碗里添了块清蒸鱼,"只要她像你一样勇敢,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固执?"刘盈盈笑着夹走他碗里的辣椒,"昨天张局说你拒了三次调岗,就因为放心不下重案组的兄弟们。"

陈江河低头扒饭,警号牌在餐桌玻璃上投出倒影:"他们就像我的另一个家。"

"所以我才要把家搬到这里啊。"刘盈盈伸手替他擦掉嘴角的饭粒,"以后每周三是'警属开放日',我会带着朵朵来给大家送汤,顺便检查你们的健康档案——小李的血糖报告我己经看过了,再这么喝可乐,早晚得糖尿病。"

"知道了,刘督导。"陈江河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拇指着她无名指的婚戒,"其实那天你说要离婚,我真的......"

"别说了。"刘盈盈摇头,用另一只手盖住他的手背,"我查过数据,警队周边三公里内有两所重点小学,等朵朵上小学,我们可以申请单位的家属楼。"

陈江河抬头看她,发现她眼里有细碎的光,像极了结婚那晚教堂的烛火。他忽然想起张局说过的话:"好的婚姻不是互相捆绑,是成为彼此的铠甲。"此刻他握着的这双手,曾在手术台上拯救生命,也曾在深夜为他裹紧被子,现在更要和他一起,守护这方充满硝烟与温暖的天地。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数据分析室,陈江河正在调试新到的犯罪建模软件,朵朵趴在窗台上看护城河的游船,刘盈盈则在整理他的体检报告。

"老陈,"她忽然指着电脑屏幕,"这个热力图能不能标出警员的健康风险区域?比如用红色代表加班超过48小时的......"

"好主意。"陈江河眼睛一亮,立刻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再加上心率监测数据,当警员心率超过120时自动报警——这样就能及时提醒他们休息。"

朵朵突然指着窗外欢呼:"妈妈快看!有只白鹭停在警车上!"刘盈盈走到窗边,看见那只白鹭正站在警车顶上,警灯的红光映在它羽毛上,像披了件星星斗篷。

"爸爸,给白鹭也贴个星星贴纸吧!"朵朵拽着陈江河的袖子,"这样它就是警队的星星侦察兵了!"

陈江河笑着打开抽屉,拿出张备用的星星贴纸。白鹭受惊飞走的瞬间,贴纸轻轻落在窗台上,与阳光、河水、远处的警笛声,共同织成幅温暖的画。

傍晚,刘盈盈带着朵朵先回家,陈江河留在办公室加班。他打开卷宗,发现里面夹着张新的星星贴纸,上面是朵朵画的一家三口:他穿着警服举着星星,刘盈盈穿着白大褂托着月亮,朵朵站在中间,手里抱着金鱼罐,罐子里游着颗会发光的星星。

手机忽然震动,收到刘盈盈的消息:"汤在保温杯里,趁热喝。朵朵说,星星超人今天要早点回家,陪星星护卫队看《警犬巴打》。"

陈江河望向窗外,护城河的水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夕阳把半边天染成金色。他摸出抽屉里的全家福——那是上周在警队门口拍的,他穿着警服,刘盈盈穿着白大褂,朵朵举着金鱼罐,三个人脸上都沾着星星贴纸。

有些责任,注定要扛在肩上;有些温柔,注定要藏在心底。当他穿上警服,她披上白大褂,他们便成了女儿眼中的星星与月亮,成了彼此的铠甲与港湾。而这世间最动人的浪漫,从来不是海誓山盟,而是在岁月的琐碎里,依然能看见对方眼中的光,依然能在警笛声与消毒水味中,闻到家的味道。

深夜,陈江河回到家时,朵朵己经抱着金鱼罐睡着了,罐子里的星星贴纸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刘盈盈坐在沙发上打盹,膝头放着本《警队急救手册》,书页间夹着张纸条:"老陈,明天体检别再躲了,我让王法医盯着你。"

他轻轻抱起她,闻到她头发里的茉莉香。卧室窗台上,铃兰开了,星星贴纸与白色小花相映成趣。警服挂在衣架上,朵朵新贴的"月亮"贴纸歪在肩章旁,像谁不小心打翻的月光。

这一晚,陈江河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穿着警服在星空下奔跑,刘盈盈穿着白大褂在身后微笑,朵朵举着星星贴纸追上来,每颗贴纸落在地上,都开出朵铃兰花。远处传来警笛声,却像是首温柔的摇篮曲,伴他在人间最温暖的港湾里,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爬上床头时,朵朵正把新的星星贴纸贴在陈江河的警帽上。刘盈盈端着早餐进来,看见父女俩鼻尖对鼻尖的样子,忽然明白: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而你,恰好是他前行的全部意义。

"爸爸,今天的星星贴纸是会发光的!"朵朵骄傲地展示着贴纸,"这样你抓坏人时,星星就会保护你啦!"

陈江河戴上警帽,贴纸在阳光下闪了闪:"那爸爸也要送朵朵一个星星礼物。"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精致的星星胸针,"这是警队的荣誉胸针,送给我们的星星小护卫。"

朵朵开心地戴上胸针,转头对刘盈盈说:"妈妈,我们明天给爸爸的警车贴星星吧!这样警车就变成星星战车了!"

刘盈盈笑着点头,目光落在陈江河警服内衬的小布袋上——那里新添了张照片,是今早三人在厨房拍的,她系着围裙,朵朵举着煎蛋,陈江河戴着星星贴纸的警帽,笑得像个孩子。

窗外,警笛声再次响起,却不再让她心悸。因为她知道,那个穿着星星铠甲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们的爱与牵挂,在人间的烟火里,走出条温暖而坚定的路。而她们,也会永远在这里,做他最亮的星星,最暖的港湾,最柔软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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