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VIP卡上的油花还没干透，粮票帘子在穿堂风里哗啦作响，每片票子都浸着昨夜狂欢的火锅香。
陈金花正用缝纫机轧最后一块粮票纸浆，针脚穿过"伍市斤"字样时，突然听见弄堂口传来鸡毛掸子敲三轮车的声音。
"马名扬！"
红姐的嗓门震得霓虹灯牌上的"锅"字首晃，"你那粮票帘子漏风啦，算珠都滚到我火锅店门口了！"
马名扬正往三轮车龙头上贴最后一张油票，听见喊声手一抖，票子歪歪扭扭粘在车铃上。
刘仙仙甩着铜钱耳环冲出去，耳环勾住粮票帘子的流苏，哗啦啦带出一串五三年的肉票："红姐您这鸡毛掸子该上油了，算珠掉得比我们家火锅芝麻还密。"
红姐挥着掸子闯进店，镀金鸡毛扫过粮票灯罩，竟在油膜上压出串算盘印。
她往火锅桌上一坐，掸子把儿重重磕在桌面，哗啦啦掉出半把算珠："昨儿看你们粮票玩得溜，我这掸子里藏的算珠都眼红了——说吧，想不想跟我联营？"
刘静静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红姐掸子上的铜锈："根据火锅底料市场占有率模型，您的'红姐辣锅'与我们'双生灶'重叠商圈达47%，联营可能引发价格战。"
她话音刚落，老张头扛着废霓虹灯架冲进来说："废品站收着块'联营共赢'的旧牌子，我拿牙膏皮换了！"
马名扬摸着脖子上的算珠串，突然发现红姐掉在桌上的算珠里混着半张油纸。
展开一看，油纸上的火锅香料配方跟校徽背面的半张正好对上，只是多了行小字："徒弟红娟收存"。
陈金花的缝纫机针猛地扎进布料："红娟？你是当年跟你马叔学炒料的红丫头？"
红姐的脸腾地红过鸡毛掸子，伸手去抢算珠时碰倒了粮票帘子，整串票子砸在她变脸面具上："哼，当年要不是你把秘方缝在校徽里，我早跟马叔学成全套了！"
刘仙仙眼疾手快，把面具扣在红姐头上："现在联营也不晚，您这变脸绝技跟我们火锅绝配！"
突然阿飞骑着二八杠冲进来，车篮里的饼干铁盒晃得叮当作响："我从录像厅收了盘《火锅联营指南》录像带，拿爆米花糖换的！"
结果急刹车时铁盒飞出来，正好砸在红姐的鸡毛掸子上，算珠噼里啪啦滚进蟋蟀罐，惊得里面的区块链冷钱包差点掉出来。
"妙啊！"
老张头用扳手敲着霓虹灯架，"这算珠落罐声跟粮票帘子响正好凑成'联营交响曲'！"
刘静静己经掏出pH试纸测算珠成分："铜含量92%，可雕刻'双生红姐'联名LOGO，用火锅油做抗氧化处理。"
红姐突然把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拍，掸子把儿弹出个微型算盘："我早就算好了——你们出秘方，我出店面，营业额三七分，算珠归你，鸡毛归我！"
陈金花抄起缝纫机上的粮票纸浆："三七分？那我得用缝纫机轧份合同，针脚得按火锅香料比例来！"
正说着，小满穿着充气恐龙服冲进来，手里举着平板电脑："我用AR技术模拟了联营效果，红姐的火锅店能变成会变脸的恐龙造型！"
屏幕上立刻跳出只戴鸡毛掸子的恐龙，嘴里喷着虚拟火锅蒸汽，吓得红姐的算珠又掉了一地。
马名扬蹲身捡算珠，发现有颗珠子上刻着"马记"二字。
红姐突然抢过珠子塞进掸子把："这是你爸当年送我的拜师礼，说等凑齐算盘就教我炒料。"
陈金花的缝纫机突然停了，针脚正好穿过"联营"二字："老头子临终前说把半张秘方给了徒弟，敢情就是你！"
弄堂里的霓虹灯突然全亮了，把粮票帘子照得透亮。
刘仙仙灵机一动，把红姐的鸡毛掸子挂在帘子上，算珠和票子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
"看！"
她指着灯影里的图案，"粮票'吃'字跟鸡毛掸子组成'联营吃锅'！"
刘静静己经用元素周期表画出股权结构图，把"红姐的算珠=30%技术股"标成红色："经科学验证，鸡毛掸子的威慑力可折算为市场拓展股份。"
老张头从废品站拖来个旧招牌，上面的"发"字缺了半边："这招牌当联营店匾额正好，'双生红'缺的边用算珠补上！"
红姐突然从掸子把里掏出份油印合同，纸边还沾着火锅底料："我早准备好了，就等你们点头——不过得先说好，联营后我的鸡毛掸子得当镇店之宝！"
陈金花立刻用缝纫机轧合同边，针脚穿过"红娟"名字时，跟粮票帘子的哗啦声合得严丝合缝。
阿飞把录像带塞进旧放映机，屏幕上立刻跳出个穿喇叭裤的人举着火锅签子喊口号。
小满赶紧给红姐戴上AR眼镜，镜片里的联营火锅店正用鸡毛掸子算珠拼出"欢迎光临"。
红姐摸着眼镜笑出眼泪，算珠从眼角滚下来，正好落进马名扬端来的鸳鸯锅里。
"开涮！"
老张头举起扳手当酒杯，"这锅算珠火锅就当联营奠基礼！"
刘仙仙给每人扣上变脸面具，红姐的鸡毛掸子往锅边一靠，算珠映着霓虹光，在粮票帘子上投下串歪歪扭扭的算盘影。
夜风吹过弄堂，粮票帘子哗啦作响，红姐的算珠和陈金花的缝纫机声混在一起。
马名扬把最后一颗"马记"算珠镶进三轮车龙头，油票上的油滴正好晕开，将"联营"二字染得透亮。
远处废品站的霓虹灯一闪一灭，把"双生红"招牌照得忽明忽暗，像在给这段用算珠和鸡毛掸子写成的新故事，打着欢快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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