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的阳光透过王府后园的竹篱时，夏紫月正蹲在灵泉田边拔草。田垄里的养颜草长势喜人，叶片呈半透明状，叶脉间流动着淡淡的灵泉光泽，顶端开着米粒大的小白花，凑近便能闻到清冽的草木香——这是她用灵泉水浸泡过的种子，历经三月栽培，终于在今日迎来丰收。
"王妃，这草真能美容？"小丫鬟绿枝蹲在旁边，盯着叶片上的露珠，"比西街胭脂铺的珍珠粉还管用？"
"试试便知。"夏紫月笑着剪下几株草，放进石臼里捣碎。灵泉水顺着她指尖滴入，瞬间激起片淡紫色雾气，小白花遇水即化，竟在石臼里凝成晶莹的露状。她取出个青瓷瓶，将养颜露分装进去，瓶身映出她眼底的期待："先给你涂些，三日后见分晓。"
三日后，浣衣房传来惊呼声。绿枝捧着水盆跑过游廊，盆底映出她光滑细腻的脸颊，原本因洗衣粗糙的双手竟变得柔滑如缎，虎口处的疤痕也淡得几乎看不见。厨娘王嫂摸着自己眼角的皱纹，拽着夏紫月的袖子首晃："王妃，给俺也来一瓶！俺愿意用三个月的月银换！"
"每人限购一瓶。"夏紫月笑着推出雕花木门，门上挂着新做的楠木牌，上书"灵泉养颜露，十两白银/瓶，三月长效，孕妇慎用"。她指着屋檐下的铜铃："每日卯时三刻开卖，卖完即止。"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出王府。第西日清晨，王府角门外来了辆辆雕花马车，为首的竟是镇北侯夫人，捧着金镶玉匣首往门里闯："听闻九王妃有秘制药露，哀家特来求购！"紧随其后的是御史中丞夫人、翰林学士千金，个个衣着华贵，手中捧着珠宝绸缎，只为换一瓶养颜露。
"夫人，库房的银子快堆成山了。"萧景容站在廊下，望着院外排成长龙的马车，无奈摇头，"昨日皇兄还问本王，是否在府里开了胭脂铺。"
"王爷这是眼红了？"夏紫月晃了晃手中的鎏金算盘，珠串碰撞声中，她指尖点了点账本上的"养颜露"一栏，"前日给太后送了十瓶，她今早派人传话，说各宫嫔妃用了后，连眼角的细纹都淡了，要再订二十瓶。"
萧景容挑眉，目光落在她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子上——那是太后昨日赏的，说是"养颜露的回礼"。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草屑，触到她耳后淡淡的养颜露清香，忽然想起三日前深夜，她在灯下调配药露，指尖沾着淡紫色汁液，眼底泛着倦意却仍不肯睡去。
"累吗？"他轻声询问，指尖划过她眼下的淡青。
"不累。"她摇头，从袖中掏出个小玉瓶，"这是改良版，加了灵泉薄荷，涂上去清清凉凉的，还能提神。"说着便往他脸上抹，"王爷试试？"
萧景容猝不及防，只觉脸颊一阵清凉，淡雅的草木香混着灵泉气息扑面而来。他望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发间插着的银簪是用养颜草的茎秆编的，裙摆沾着草汁，却比任何金钗华服都要动人。
"夫人这是要把王府变成商铺？"他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语气里带着纵容的笑意。
"这叫开源节流。"夏紫月退后两步，打量着他的脸，满意点头，"等攒够银子，咱们去宫外买个庄子，种灵泉菜，养灵泉鸡，再开个养颜露作坊，雇些信得过的妇人帮忙..."她眼中泛起憧憬，"闲来无事，就坐在葡萄架下喝茶，看泉儿在灵泉池边抓鱼。"
萧景容望着她眼中的光，忽然想起昨夜批阅的《庄子契书》——那是他暗中让人准备的，城西三十里处的良田美宅，毗邻灵泉山脉，正合她心意。他伸手握住她指尖，触到她掌心因捣药留下的薄茧，轻声道："不必等攒银子，明日便让人去过户。"
夏紫月愣住，抬头望进他眼底的认真。廊下的鹦鹉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过，嘴里叼着片养颜草叶，"呱呱~老板娘~"地学舌。采采不知何时蹲在账册上，用喙尖沾着养颜露，在空白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那是它新学的"记账符号"。
"其实...我昨日在养颜露里加了点灵泉鸡的羽毛粉。"夏紫月忽然开口，耳尖微烫，"采采掉的尾羽，我磨成了粉掺进去，结果效果格外好..."
萧景容失笑，想起前日看见墨影蹲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收集采采的羽毛，旁边放着《养颜秘方大全》。他忽然弯腰，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像灵泉水拂过青石，温柔而坚定："无论加什么，本王都信你。"
暮色渐起时，养颜露售罄的铜铃声响起。夏紫月望着库房里堆积的银锭，忽然在账本末尾画了个小方子，旁边写着"灵泉山庄规划图"。萧景容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笔下的线条，忽然伸手握住她握笔的手，在小房子旁边添了只歪歪扭扭的鸡——那是他第一次学画，却比任何丹青都要生动。
"以后山庄里，要给祥瑞贵妃建个专属的金銮殿。"他轻声道，"让它每天对着灵泉池唱《采莲曲》，给泉儿当早教。"
夏紫月转头，看见他眼中的柔光，忽然觉得，这深宫里的每一分忙碌，都有了最温暖的意义。就像灵泉田里的养颜草，吸收着日月精华，最终酿成能治愈人心的露汁——他们的生活，也在岁月的沉淀中，渐渐酿成了最甜美的人间烟火。
而当第一盏灵泉灯在库房亮起时，采采正蹲在窗台上，对着满天星斗唱道："咯咯哒~财源广进~"——这是它新学的祝词，却比任何招财符都要灵验。夏紫月望着身边的男子，忽然轻笑出声，惹得他低头看她，眼中满是宠溺。
有些梦想，或许从一株灵泉草开始，却终将在两个人的掌心，长成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就像此刻，月光落在养颜露的瓶身上，泛着淡紫色的柔光，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因为它们承载着的，是对平凡生活的热爱，是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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