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灵泉空间的泉心岛笼罩在淡紫色光晕中。夏紫月扶着双鱼玉佩踏入空间,只见灵泉池水面如镜面般平整,却在她靠近的瞬间泛起涟漪,逐渐凝成半透明的立体地图——那是北疆黑水河的全貌,从源头的毒龙潭到下游的冲积平原,连河岸边的芦苇丛都清晰可辨。
"景容快看!"她惊呼出声,腹中的泉儿像是感受到母亲的惊喜,右腹传来"哗啦"的踢动声,池中的水地图立刻凸起三寸,形成高低错落的山脉轮廓,"这是泉儿用控水术凝成的黑水河地形!"
萧景容手持太祖秘典踏入,墨色大氅扫过岸边的灵泉草,秘典自动翻开至"北疆水脉"篇,上面的手绘地图竟与水中的立体图分毫不差。他指尖抚过水面,毒龙潭的位置突然泛起红光,数十只灵泉蛙蹦到地图上,用爪子标出三处暗点。
"呱呱!"金纹青蛙跳上夏紫月肩头,舌头卷着片荷叶指向红光区域,"小姐说,毒龙潭周围常年弥漫瘴气,战马喝了那里的水会发狂——但每隔七日,潭底会涌出太祖封印的灵泉水!"
夏紫月望着地图上闪烁的蛙形标记,左腹的霜儿传来"咯咯"的笑声,像是在为青蛙的情报点赞。她忽然想起的"战马跳舞"伏笔,指尖轻叩水面,黑水河下游的骑兵营位置顿时浮现出灵泉鸡的光影:"若在水源投放灵泉,让战马喝了后随《采莲曲》起舞..."
"妙!"萧景容的寒铁斩剑柄在掌心磨出红痕,"黑水旗的骑兵素以迅猛著称,但若战马不受控制地跳起舞来,阵型必乱——"他忽然指向地图左上角的红点,"只是这毒龙潭的瘴气会中和灵泉效力,必须先净化水源。"
话音未落,泉儿的水地图突然伸出一道"水链",缠绕住红点位置。夏紫月惊讶地发现,红点下方竟浮现出太祖皇帝的龙形印记,与她玉佩上的双鱼纹样隐隐共鸣。
"是太祖的灵泉眼!"她翻开秘典,找到泛黄的书页,"上面写着'北疆有灵泉眼,藏于毒龙之下,得之可净化万毒'——泉儿竟能感应到!"
腹中的泉儿像是得到夸奖,右腹传来欢快的水泡声,水地图上的灵泉眼位置突然喷涌出晶莹的水柱,在空中凝成"净化"二字。霜儿的意识化作光点,指挥青蛙们在地图上摆出运输路线:从灵泉空间的泉心岛出发,经地下暗河首达毒龙潭。
"呱呱!老奴建议分三路进军!"青蛙用前爪在水面画出三道水痕,"第一路由灵泉蛙携带净化灵泉,从毒龙潭底突破;第二路由灵泉鸭群运载笑泉,趁夜倒入黑水河;第三路..."它忽然看向夏紫月的腹部,"请小少爷在娘胎里遥控水脉,引太祖灵泉冲垮敌军水坝!"
萧景容看着水中穿梭的蛙鸭光影,忽然轻笑:"咱们的霜儿泉儿,怕是比兵部尚书还会排兵布阵。"他握住夏紫月的手,放在水地图的灵泉眼位置,秘典与玉佩同时发出强光,竟在水面映出双生祥瑞的虚影——霜儿骑着灵泉蛙,泉儿乘着水龙,共同举起刻有"祥瑞"二字的大旗。
"景容,"夏紫月摸着腹部,感受着胎儿传递的坚定意念,"你说太祖留下的三份大礼,第三份会不会就是这灵泉眼的位置?"
"或许不止。"萧景容指了指水地图上突然出现的十二道金光,正是祥瑞衙门的十二灵泉动物,"太祖布下千年棋局,为的就是等双生祥瑞出世,将灵泉与祥瑞合二为一——如今看来,霜儿泉儿就是这盘棋的活眼。"
子时将至,灵泉空间的月光突然变成七彩之色。泉儿的水地图开始自动收缩,最终凝成拳头大小的水球,悬浮在夏紫月掌心。霜儿的光点则钻进青蛙口中,通过蛙语向祥瑞衙门传达作战计划。
"呱呱!各单位注意!"青蛙的声音通过灵泉传遍空间,"明日丑时,灵泉蛙先遣队出发!目标:毒龙潭灵泉眼!"
夏紫月望着掌心的水球,里面映着泉儿吐泡的模样,霜儿的光点则在一旁画出胜利的手势。她忽然轻笑出声,转头望向萧景容:"景容,你说咱们的孩子出生后,会不会被百官称为'胎中军师'?"
"依臣看,"萧景容低头轻吻她发顶,"他们会被称为'灵泉双璧'——毕竟,能在娘胎里就制定灭敌计划的,古往今来唯有他们。"
空间门闭合的瞬间,水地图上的灵泉眼突然喷发,形成首通天际的光柱。夏紫月摸着腹部,感受着霜儿泉儿逐渐平息的胎动,忽然明白:这场尚未出世的战争,早己在灵泉的涟漪中写下胜局。而她的孩子,正用他们独特的方式,向世人宣告祥瑞降世的威严与温柔。
是夜,祥瑞衙门的蛙鸭们整装待发,灵泉鸡群在屋檐下唱响战歌。夏紫月枕着萧景容的手臂入睡,梦中看见霜儿泉儿化作龙凤,衔着灵泉瓶飞向北疆,所过之处,毒雾散,清泉涌,战马踏歌,百姓欢颜。
而那枚悬浮在灵泉空间的水球,正默默记录着一切——待双生祥瑞降世之时,便是这张胎中绘就的战图,化作盛世凯歌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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