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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舅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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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镇西头的石板路坑洼不平,谢长宁牵着长安的手,书包里的糕点随着步伐轻晃。昨日卖药材的银锭子在腰间发烫,她特意换了碎银,方便给舅舅们添置东西。路过杨家村时,看见大舅杨大锤正背着柴火蹒跚前行,右腿明显比左腿短半截——前世外公就是因为这腿伤,没能挺过今年冬天。

“大舅!”长安挣脱姐姐的手,跑去接过柴火。杨大锤愣了愣,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长宁?长安?你们咋来了?”他看向谢长宁腰间的玉佩,眼神骤变——那是当年谢仁贵送给他妹妹的定情信物,此刻却挂在侄女身上。

“来看看外公外婆。”谢长宁笑着举起手里的肉和糕点,“顺便给大舅带了点补品。”她注意到大舅家的土墙裂了道缝,墙角堆着发霉的红薯,心里发酸——前世几个舅舅对她们的照顾。

堂屋传来咳嗽声,外婆扶着门框现身,手里攥着块破旧的帕子。谢长宁鼻尖微动,闻到淡淡血腥味——那是前世外婆咳血的征兆。她不动声色地摸向袖中的灵泉水瓶,瓶身刻着的梅花纹路与银簪呼应。

“外婆!”长安扑过去,兜里的灵泉野菊香囊掉在地上。外婆弯腰捡起,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渗出点暗红。谢长宁趁机将灵泉水倒入堂屋的水缸,水面泛起微光,很快融入水中——这是她改良的“稀释法”,既能治病,又不显眼。

“外婆,尝尝这个糕点。”她递上灵泉蜂蜜做的酥饼,“里面加了川贝,治咳嗽的。”外婆咬下一口,眼睛亮了:“真甜,像年轻时你外公买的蜜饯。”谢长宁注意到外公坐在灶台前,右腿缠着渗血的布条。

“外公,我给您带了治腿的药。”她掏出灵泉浸泡过的草药,“是爹以前教的方子,能去腐生肌。”外公愣住了,布满皱纹的手抚过草药。谢长宁别过脸,替外公换药时,故意将灵泉水抹在伤口上,结痂速度肉眼可见。

午后,大舅去田里浇水,谢长宁借口帮忙,偷偷在井里倒入整瓶灵泉水。井水瞬间变得清澈见底,倒映出她鬓角的银簪——簪头梅花与井口石沿的刻痕竟有几分相似。她想起父亲书信里的“梅花标记”,心跳加速——难道杨家村的井,也与灵泉秘境有关?

“长宁,快来!”大舅的惊呼打断思绪。她跑过去,看见方才浇过灵泉水的麦田,麦苗竟比上午高了半寸,叶片油亮如翡翠。大舅揉了揉眼睛:“活了西十年,没见过这么神的麦子!”谢长宁弯腰摸了摸土壤,灵泉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土壤里的虫卵竟己消失无踪。

暮色降临时,外婆的咳嗽声轻了许多,甚至能帮着烧火做饭。外公的腿伤不再渗血,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竟能勉强挪步。大舅看着桌上的红烧肉,迟迟不敢动筷子:“这得花多少钱?你们留着给长安读书……”

“大舅,”谢长宁握住他粗糙的手,“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明天我带您去后山,看样好东西。”她摸向腰间的玉佩,感受着里面传来的脉动,“爹留下的东西,能让咱们吃饱饭。”大舅一愣,看见侄女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妹妹杨淑兰说起谢仁贵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深夜,谢长宁蹲在井边,银簪划开掌心,血珠滴在井口石沿。月光下,石沿竟浮现出半朵梅花纹路,与玉佩严丝合缝。她屏住呼吸,将玉佩贴上去,听见地下传来齿轮转动声——原来杨家村的井,竟是灵泉秘境的另一处入口。

“爹,您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她轻声呢喃,井口忽然喷出细雾,落在麦田里,麦苗再次疯长。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夜啼,谢长宁摸了摸愈合的掌心,知道从今天起,杨家村的命运,将因灵泉而改变。

这一晚,大舅家的土炕上,长安抱着枕头睡熟,嘴角沾着糕点碎屑。外婆的咳嗽声消失了,外公的腿伤不再疼痛,大舅握着谢长宁给的灵泉草药,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谢长宁望着窗外的星空,银簪与玉佩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像老鬼在天之灵,正守护着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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