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镇的芒种节气来得格外早,谢长宁站在灵泉岩洞口,看着三舅用灵泉铁打造的栅栏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栅栏上每隔三寸就刻着半朵梅花,与战神令残片的纹路呼应,形成肉眼可见的微光结界——这是二舅按照《战神九式》布的“梅花阵”,可阻挡心怀恶意之人。
“姐,柳氏带着人来了!”长安的呼喊从山下传来。少年站在月光麦田中,手里攥着灵泉培育的“响铃草”——这是二舅改良的警报植物,遇敌时会发出清脆的铃声。谢长宁摸向鬓角的银簪,簪头梅花突然发烫,与岩洞口的战神令残片产生共鸣。
申时初刻,柳氏拄着拐杖出现在后山小径,身后跟着二伯谢宝财、三房谢宝寿,以及十几个宗族壮丁。二婶谢春芳的金镯子在风中晃出碎光,与她腰间藏着的短刀刀柄上的梅花纹相得益彰——那是胡林飞送的“防身礼”,却成了今日犯境的凶器。
“谢长宁!”柳氏的拐杖重重敲在栅栏上,结界泛起涟漪,“后山是谢氏祖产,你私占灵泉田,按族规该沉塘!”她身后的壮丁举起锄头,却在触到栅栏的瞬间被微光弹开,虎口震得发麻。
谢长宁站在高处,银簪指向柳氏:“按族规,持有战神令者可领祖产。”她抬手抛出战神令残片,残片在空中旋转,与栅栏上的梅花刻痕一一对应,结界顿时爆发出金光,“何况这栅栏是里正亲自批准建的,你敢拆,就是抗官!”
二伯谢宝财脸色一变,想起里正盖在宗谱上的朱印。他拽了拽柳氏衣袖:“娘,这事闹大了对咱们没好处……”“住嘴!”柳氏甩开他,从袖中摸出伪造的族长令牌,“我才是谢家族长,我说了算!给我砸开栅栏!”
壮丁们硬着头皮再次上前,却见三舅杨三锤扛着灵泉铁犁冲来。铁犁划破结界的瞬间,栅栏突然伸出无数藤条,缠住行凶者的脚踝——那是谢长宁用灵泉培育的“捆仙藤”,遇血即活。
“啊!这藤条会吃人!”有人惨叫着摔倒,捆仙藤趁机缠住他的锄头,瞬间腐蚀成废铁。西舅杨西锤背着药箱出现,向空中撒出灵泉研制的“迷烟散”:“不想瞎眼的,就滚!”
烟雾散开时,柳氏的跟班们纷纷后退,揉着刺痛的眼睛。谢春芳趁机掏出短刀,却被长安甩出的响铃草种子击中手腕。种子瞬间发芽,藤蔓缠住她的金镯子,汁液腐蚀得镯子“滋滋”冒烟。
“我的镯子!”二婶尖叫着后退,金镯子掉在地上,露出内侧的“胡”字刻痕——这是她与胡林飞私通的证据。谢长宁冷笑:“二婶这镯子,怕不是胡林飞送的?他昨夜可是在烟柳巷过的夜。”
柳氏脸色铁青,忽然指向药田:“就算不拆栅栏,这药田的收成也该充公!你爹是谢家的人,他的东西都是我的!”她拐杖指向中央药田的九窍灵芝,眼中闪过贪婪,“尤其是那株发光的草!”
“是吗?”谢长宁抬手召回战神令残片,残片落入药田的瞬间,九窍灵芝突然缩进土里,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忘忧草。柳氏的跟班吸入花香,眼神顿时变得迷茫,喃喃自语:“我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忘忧草,”谢长宁的声音混着灵泉水的潺潺声,“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柳氏,你确定还要抢?”她顿了顿,看向二伯,“或者,你想让大家忘记你私吞军饷的事?”
谢宝财浑身一颤,想起藏在胡家酒肆的账本。柳氏见势不妙,拄着拐杖后退:“今天算你走运!但后山是谢家的,早晚——”“永远不会是你的。”谢长宁打断她,银簪划出冷光,“下次再来,就不是忘忧草这么简单了。”
暮色漫过后山时,柳氏一行人狼狈下山。谢长宁摸了摸栅栏上的捆仙藤,藤条亲昵地缠上她的手腕,露出尖刺——那是专门为仇人准备的。长安抱着响铃草种子跑来,少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姐,咱们的防线太厉害了!比镇上的武馆还强!”
“这只是开始。”谢长宁望向药田深处,血莲在暮色中轻轻摇曳,“胡家不会善罢甘休,柳氏更不会。下次他们来,可能会带着火把,或者毒药。”五舅杨五锤着耕牛走来,牛背上驮着灵泉铁打造的盾牌:“怕啥?咱们有老黄,还有灵泉铁!”
深夜,谢长宁在后山岩洞口注入新的灵泉水。战神令残片与岩缝中的梅花刻痕共鸣,竟浮现出北疆军的战旗图案。她想起老鬼笔记里的话:“战神令所至,寸草不生亦能万木成林。”指尖抚过残片,忽然感觉地底传来震动——那是灵泉在扩大结界。
这一晚,破木屋里点起了警示灯。五位舅舅轮流守夜,长安在笔记本上画下“捆仙藤防御图”,谢长宁则在调配新的毒药。灵泉水在陶罐里轻轻晃动,映出她坚定的眼神——她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但只要有灵泉、有舅舅们、有战神令,她就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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