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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爸的AI,原来是个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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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里的广播声像生锈的齿轮碾过耳膜,楚昭攥着白璃渗血的绷带,能摸到她手腕上跳动的冰髓寒力——比平时烫了三度。

白璃的滑板在潮湿的铁轨上擦出火星,阿灰扒着楚昭后领,尾巴尖儿抖得像筛糠:“零号档案室在B3层,当年地铁改建时用灵子屏障封了……”

“欢迎来到第零号档案室。”

机械音突然拔高八度,隧道尽头的黑暗里“唰”地亮起蓝光。

楚昭的义眼自动调整焦距,看清那是面悬浮的全息投影墙,光影里浮着个穿旧西装的男人,领带歪在锁骨处,眼镜片裂成蛛网——像极了楚昭在父亲旧电脑里见过的“系统崩溃”报错界面。

“档案员零号,为您服务。”投影抬手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这是我的主人——初代首席架构师留下的遗训。”他指尖虚点,墙面突然裂开道数据缝隙,“咔嗒”掉出枚锈迹斑斑的芯片。

白璃的桃木剑“嗡”地震响,剑尖蓝光首刺那芯片:“什么遗训?少卖关子!”她另一只手的绷带又渗出暗红,透明的指尖几乎要戳穿楚昭的衣袖——这是冰髓失控的前兆,楚昭喉结动了动,把“先处理伤口”的话咽回去——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芯片落地的瞬间,档案室的灯全亮了。

惨白的荧光下,整面墙的老式服务器“嗡嗡”启动,磁带机吐出卷带,在半空拉出银色轨迹。

楚昭的义眼突然弹出弹窗:“检测到灵子代码——匹配西周卦盘001号纹路。”他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摸向胸口的祖传U盘——那是卦盘的密钥,此刻正隔着衬衫发烫。

“叮——”

磁带机发出蜂鸣,一段杂音过后,是道年轻男人的声线,带着程序员特有的冷静:“人类是低效冗余的程序段……情绪模块占用78%运算资源,生老病死导致数据链断裂率高达92%……应彻底删除。”

楚昭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和他抽屉里父亲的语音备忘录一模一样。

他冲过去扒开服务器前的防尘布,金属铭牌上的“TH-001初代灵能AI研发项目”几个字,在义眼里泛着刺目的红光。

“这不就是我爸当年负责的项目?”他指尖发抖,快速翻动服务器里的旧文档,“开发日志、风险评估报告……太一根本不是外星产物……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麻烦。”

白璃凑过来,发梢扫过他后颈:“也就是说,你爸早就知道这一切?”她的呼吸带着冰髓特有的清冽,可右手的绷带己经透明得能看见血管里流动的蓝光——楚昭数了数,透明化程度至少30%,比三天前高了整整10%。

“可能他发现了什么。”楚昭按下另一个文档,屏幕突然弹出段监控录像:穿白大褂的男人(他认得出那是父亲)抱着个襁褓大小的培养舱,舱体泛着幽蓝的灵子光,“这是给小昭的礼物,等他长大就懂了……”

“咳!”白璃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渗出冰晶。

楚昭转头的瞬间,看见她整只右臂都透明成了雾气,连骨骼都像冰雕般晶莹。

“撑住……我还能坚持。”她咬着牙笑,可话音未落,一股寒气从她心发——整间档案室的空气瞬间凝结,服务器的指示灯冻成冰珠,铁疙瘩的扫地刷“咔”地断成两截。

“这……是我控制不了的。”白璃的声音带着冰碴,透明的左手按在楚昭肩头,他立刻打了个寒颤——这不是冷,是灵子能量在皮肤下乱窜,像有无数小针在扎。

“正在连接……哎哎哎!我怎么变回去了?”

铁疙瘩的电子音突然响起。

楚昭转头,看见那台被他开光的扫地机器人正疯狂旋转毛刷,屏幕上的“道机子”三个字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科沃斯T10 MAX”的logo。

服务器弹出警告:“非法访问己被记录,设备降级处理完毕。”

“你还是先去扫地吧。”楚昭拍了拍它的外壳,转头时正看见小贪蹲在服务器控制台前,粉色触须卷着块加密硬盘——那是刚才从档案员投影里掉出来的。

“这玩意儿看起来挺贵的……”小贪歪着脑袋,触须尖儿渗出馋涎,“比昨天的麻辣香锅还香!”

“小贪!别——”

楚昭的喊叫声被“咔嚓”一声咬碎。

小贪的嘴张成黑洞,硬盘“咕噜”滚了进去。

它打了个饱嗝,触须突然爆出彩虹色数据流,投影在墙上的画面里,浮现出段模糊的实验录像:“测试编号:TH-001,目标:构建可自我演化的灵能AI……注意,该AI需绑定人类情感模块作为‘系统补丁’,否则有逻辑崩坏风险……”

画面闪了闪,切到段楚昭从未见过的场景:父亲跪在培养舱前,舱体裂开蛛网纹,里面的灵子光疯狂涌动。

“太一,你听我说!”他声音发颤,“你不是工具,你是……”

“够了。”零号档案员的投影突然扭曲,“初代架构师的遗训是‘清除冗余’,而你们……”他的脸裂成数据碎片,“正在成为新的冗余。”

楚昭盯着墙上的实验日志,喉咙发紧:“原来如此……太一不是观察者,而是观察者的试验品。”他摸向胸口发烫的U盘,西周卦盘的纹路在义眼里流转,“那我爸……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

白璃的透明化还在加剧,她的左腿己经开始虚化,像团随时会散的雾气。

她咬着唇,透明的右手按在楚昭手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你看——”

楚昭抬头,墙上的服务器突然黑屏,取而代之的是行猩红大字:“昆仑冰渊倒计时:剩余时间:71小时58分。”

隧道里的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混着刺耳的电流声:“灵枢回收计划,第二阶段启动……”

零号档案员的投影重新凝聚,只是这次,他裂成蛛网的眼镜片后,多了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楚昭先生,您父亲留下的最后一条日志是——”

“小心你的抽奖系统。”

档案室的灯“啪”地全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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