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姜晚晴正对着穿衣镜整理衣领。镜中的女人一袭米色风衣，绝美的脸庞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她熟练地将战术匕首别在后腰，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妈妈！"顾晴骁和顾晴曜像两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房间，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我们今天真的要去开家长会吗？"
姜晚晴蹲下身，给两个儿子整理歪掉的领结："当然，妈妈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她转头看向正在系领带的顾毅，"你负责双胞胎的班级，我去昆夕那边。"
顾毅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怕我应付不来？"
"怕你把老师吓哭。"姜晚晴轻哼一声，伸手抚平他领口的一道褶皱，"上次你去学校，那个新来的班主任差点报警。"
顾毅低笑出声，俯身在妻子额头上落下一吻："放心，这次我会收敛点。"
两个小家伙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顾晴曜突然开口："爸爸，小暖说她妈妈今天也会来哦！"
姜晚晴敏锐地注意到顾晴骁偷偷掐了弟弟一下，但还没等她细问，昆夕己经背着书包冲了进来："干妈！再不出发要迟到了！"
昆夕的教室里，姜晚晴刚坐下就察觉到了异样。后排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趴在桌上啜泣，而昆夕正笨拙地拍着女孩的背，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那是小美。"班主任李老师压低声音解释道，"她父母因车祸去世了。昆夕这孩子特别照顾她，每天都会带小饼干给她。"
姜晚晴的目光柔和下来。她想起最近几周，昆夕确实总是缠着厨房阿姨学做饼干，原来是为了这个。
"姜女士，昆夕各方面表现都很优秀。"李老师翻开成绩单，"就是..."她欲言又止，"他总跟同学们说家里有个地下军火库。"
姜晚晴面不改色："儿童想象力丰富很正常。"
"上周美术课，他画了一幅'我的家'，上面全是..."李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小，"枪械和装甲车。"
姜晚晴轻咳一声："他爸爸喜欢看军事杂志。"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传来一阵骚动。小美突然哭得更厉害了，昆夕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
"怎么了？"姜晚晴问道。
李老师叹了口气："今天是小美父母的忌日。她看到其他同学都有家长来开家长会..."
姜晚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身朝后排走去。她在小美身边蹲下，轻声问道："想不想听听昆夕小时候的糗事？"
小女孩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昆夕立刻涨红了脸："妈妈！"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姜晚晴用几个生动有趣的小故事，成功让小美破涕为笑。她注意到昆夕看向小美的眼神里，有着超越年龄的温柔与保护欲。
与此同时，在双胞胎的教室里，顾毅正经历着完全不同的状况。
他一进门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一米八九的身高，剪裁考究的深蓝色西装，再加上左眼下方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让这位父亲看起来既危险又迷人。
"顾先生！"一位烫着时髦卷发的女家长突然凑了过来，"您家双胞胎真是太可爱了！我是小暖的妈妈林媛。"
顾毅礼貌地点点头："幸会。"
"听说..."林媛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您一个人带孩子很不容易？"
顾毅皱眉："我太太今天有事。"
"我家小暖回家总说，小骁和小曜告诉她..."林媛压低声音，"他们的妈妈己经...离开了。"
顾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锐利的目光扫向教室后排，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正和小暖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还不时往这边偷看。
"孩子们还小，不懂事。"林媛趁机将一张香水名片塞进顾毅手中，"单亲爸爸很辛苦的，我们可以...多交流。"
顾毅正要开口，教室门突然被推开。姜晚晴牵着昆夕和小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老公，家长会结束了吗？"
林媛的脸色刷地变白："您、您太太不是..."
"妈妈！"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喊道，飞奔过来抱住姜晚晴。
小暖仰起小脸，一脸天真的看着姜晚晴："阿姨，原来你没有去天堂..."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姜晚晴缓缓蹲下身，温柔地对小暖说："宝贝，告诉阿姨，谁跟你说我去天堂了？"
小暖怯生生地指向双胞胎。顾晴骁和顾晴曜立刻像两只鹌鹑一样缩起了脖子。
回家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双胞胎挤在后座角落，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姜晚晴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所以，谁能解释一下？"
顾晴骁咬了咬嘴唇："小暖说她爸爸从她出生就去了天堂...她没有爸爸，她希望有个爸爸..."
"所以我们想安慰她...而且我们都很喜欢小暖，如果我爸爸当她爸爸，那我们就能在一起生活"顾晴曜小声补充，"就说...妈妈也..."
"也去天堂了？"姜晚晴挑眉。
昆夕在一旁插嘴："他们还跟小暖说，干爹需要一个新太太！"
顾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原来如此。"
回到家后，顾毅二话不说把双胞胎拎进了训练室。"俯卧撑两百个！"他冷着脸下令，"再加半小时马步！"
两个小家伙哭丧着脸趴在地上，小屁股上还留着父亲惩戒的巴掌印。
"爸爸我们错了..."
"错哪了？"
"不该咒妈妈..."
"还有呢？"
顾晴骁抽抽搭搭地说："不该为了追女生撒谎..."
顾晴曜补充道："更不该让爸爸被阿姨缠上..."
姜晚晴靠在门边，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再加一条——眼光太差。"她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有我这样的妈妈，你们居然还想让你爸换老婆？！"
顾毅突然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吃醋了？"
"吃醋？"姜晚晴精准地将苹果核投进远处的垃圾桶，"我是在教育儿子，将来找女朋友至少要妈妈这个档次。"
窗外，三个小脑袋在偷看。昆夕小声对小雨说："看吧，我就说爸爸最怕妈妈生气。"
小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以后我们犯错，要先找妈妈求情。"
当晚，姜晚晴收到李老师发来的短信：小暖妈妈说很抱歉今天的误会，希望能当面道歉。她看了一眼正在给双胞胎上药膏的顾毅，笑着回复：不必了，孩子们己经受到应有的教育。
顾毅抬头，对上妻子含笑的眼睛："笑什么？"
"我在想，"姜晚晴走过去帮他整理医药箱，"我们的孩子虽然调皮，但心地都不坏。"
顾毅轻哼一声，目光落在己经睡着的双胞胎身上："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他们扔进格斗暗杀组。"
姜晚晴笑着摇头，轻轻关上了儿童房的灯。走廊的壁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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