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站在大学图书馆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着胸口的银质打火机——那是哥哥阿朗留给他唯一的遗物。窗外的樱花开了又谢，自从痊愈后，拒绝了姜晚晴的提议，独自一人来到北方，因为这里是哥哥活着的时候他们向往的地方，哥哥常说等他病好了，就带他来北方看雪。这己经是他在北方求学的第三个春天。
"阿福同学？"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阿福转身，看见苏倩抱着一摞厚重的医学典籍，白大褂口袋里插着支钢笔，发梢还沾着解剖室的福尔马林气味。她是医学院的学霸，也是全校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你的《边境地理志》落在实验室了。"苏倩递过书本，指尖在封面烫金字体上停留了一瞬，"原来你对边境这么了解？"
阿福接过书，指节微微发白。书中夹着的照片露出一角——那是他和姜晚晴、阿朗、阿赐在福利院第一年的合影。照片里他坐在最中心，阿朗的手臂搭在他哥哥肩上，姜晚晴在旁边用手揉乱他的头发。
"我出生在那里。"阿福轻声说，将照片塞回书页深处。
苏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某种隐秘的火种。她"不小心"碰翻了咖啡，褐色液体在阿福的白衬衫上洇开一片。
"对不起！我宿舍有干净衣服，就在医学院后面的职工楼..."她慌乱地擦拭，发丝扫过阿福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消毒水与栀子花混合的香气。
职工楼402室比想象中整洁。苏倩从衣柜取出叠得方正的白衬衫。阿福换衣服时，注意到书桌上摊开的相册——一张泛黄的照片上，年幼的苏倩被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搂着肩膀。
"你父亲？"阿福指着照片问道。
苏倩的背影僵了一瞬。“嗯，己经去世了！生意失败自杀了，其实我是私生女！但是我父亲对我是极好的，我母亲因为我父亲去世也自杀了，好了不讲这些了！”
职工楼的灯光在苏倩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阿福注意到她提到父亲时，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左手腕上的一道淡疤——像是被什么锋利物品划伤的痕迹。
“你手腕沾到咖啡了，我帮你擦擦。"
阿福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腕。苏倩的指尖冰凉，消毒棉球擦过他腕内侧因为治疗疾病的旧伤疤。
"你受过伤？"苏倩轻声问，手指似有若无地掠过他凸起的疤痕。
阿福收回手，衬衫袖口滑落遮住伤痕。"小时候的事了。小时候一首生病一年大部分躺在病床上！"他想起在病床上的日子有些恍惚。
苏倩的视线扫过阿福颈侧露出的纹身——一朵小小的樱花，下面缠绕着"阿赐"两个字。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转身时长发遮掩了瞬间扭曲的表情。
"对了，"她突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你认识这个人吗？我听说她也是从边境来的。"
照片上一张高中毕业照姜晚晴站在边缘，但是那绝美的脸庞让看到照片的人第一眼就锁定了视线。阿福的呼吸一滞。
"嗯，认识晚晴姐？"
苏倩的指尖轻轻点着照片中姜晚晴的脸：“真巧，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这姐姐真好看，听说她是边境来的，所以就问问你，没想到你还真认识”。
"嗯，是挺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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