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盏碰触大理石的脆响惊飞了露台的鸽子，姜晚晴注视着茶汤里自己破碎的倒影。顾太太用银匙搅动第三杯红茶，这个动作通常出现在谈判最关键的时刻——她在慈善晚宴观察过这位贵妇人十七次得出的结论。
"子谦最近月考掉了两名。"鎏金勺柄突然指向姜晚晴的锁骨，"听说姜小姐每晚都陪他补课到十点？"
姜晚晴将青瓷杯顺时针旋转15度，这是顾子谦最爱的摆放角度："学长帮我补习法语，上周测验我拿了A+。"她恰到好处地露出腕间淤青，那是昨夜故意让书架砸伤的——顾子谦冲进来时，她正蜷缩在《巴黎圣母院》散落的书页中啜泣。
顾太太的视线在那片淤痕上停留了0.3秒。还未开口询问，姜晚晴己经出声：“昨日书架砸下来，学长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保护我，他受的伤更严重，他总是那样不会让我受一丝丝伤，我伤一点他都心疼的要命。”姜晚晴挑眼看向顾太太，她知道顾太太是个聪明人，如果她能说动她的宝贝儿子，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来找她了。
姜晚晴也明白顾子谦只是她在高中时期找的临时庇护，并不是最终归宿，这条路她走不通也不想走，所以当顾太太找到她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何能在谈判中为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
姜晚晴知道顾太太己经查到了陈家正在接触王家联姻，那个五十岁的鳏夫上个月刚把第三任妻子送进精神病院。但是顾太太现在没提，可能是她加的砝码不够大，看来还得期待下一次谈判了。
"年轻人互相帮助是好事。"顾太太推来天鹅绒礼盒，宝格丽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只是子谦六月就要去常春藤面试，姜小姐这么懂事，应该明白！"
姜晚晴用指尖轻触项链，突然想起福利院那只被毒死的流浪猫。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夫人，小时候捡到受伤的蝴蝶，我都会等它翅膀长好再放生。说来奇怪那蝴蝶在翅膀没好之前，都没想过要离开。它可能知道受伤的蝴蝶怎么会能活下去呢，所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茶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哈哈哈哈，有意思，高中的小丫头有点意思，如果不是你出身太差，可能我也不会走这一遭了。今天跟你相谈甚欢，不如我们各自都回去想想，看看我们下次可以聊什么更有意思的话题。”顾太太起身，刚见面时眼里的鄙夷之色褪去，剩下的是一丝丝欣赏之意。
当晚顾子谦翻墙闯进姜家别墅时，姜晚晴正对着月光擦拭那串项链。少年看到她腕间的淤青好了许多，脸色也温柔起来，当他看见姜晚晴手中的那串项链时，瞳孔瞬间缩紧，那是昨天母亲吩咐管家买的，正好管家给母亲的时候他瞥了一眼："母亲找过你？"。
"是我配不上学长。"她将项链丢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惊醒了窗台的乌鸦，"下周王家晚宴...咳...妈妈说那才是我的归宿..."
顾子谦愤怒的攥紧拳头，姜晚晴在心底开始倒计时。五、西、三——少年带着血腥味的吻落下来时，她瞄到树丛中亮起微弱的亮光。她知道顾家保镖的摄像机正在记录这场私会，好既然想看，就让你们看点刺激的，那样我的筹码也就更大一些。
一吻结束，姜晚晴故意将自己的真丝睡裙滑落，露出完美又极具引诱的锁骨和肩膀，顾子谦正事19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橘黄色的灯光将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炽热而又紧张。
姜晚晴看着顾子谦隐忍的样子，又开始委屈的流眼泪。“学长，我害怕，我怕以后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了，我怕我妈妈给我安排的命运，我好怕……”
顾子谦心疼的将姜晚晴拥入怀中，他此刻爱惨了这个柔弱的姑娘，他一定要保护她，
“学长，我……”
姜晚晴还没说完，顾子谦看着她那柔弱而又委屈的样子，樱红的唇好像有极致的诱惑，吻又铺天盖的的袭来。
姜晚晴微微闭上眼，心跳如鼓。这带着侵略性的吻，像是一种宣泄，又像是一种深情的表达。顾子谦的手不自觉地揽上她的腰，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月光从纱帘缝隙渗入，在姜晚晴颤抖的脊背上切割出斑驳光影。顾子谦的呼吸灼烧着她的后颈，少年纤细的手抚摸着她腰上的蝴蝶胎记，这个当年为讨好陈夫人伪造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少年失控的抚摸变成胭脂色。
"疼..."姜晚晴从没想过这种事居然这么疼，她将痛呼掐碎在喉咙里，化作幼猫般的呜咽。姜晚晴指甲深陷进少年后背时，她发现窗外的监控己经撤离，估计是顾太太不允许她家大少爷的床事被记录。但是那些抓痕要留在顾太太能看到的位置，时刻提醒她，她的宝贝儿子现在是她的裙下臣，而且是死心塌地的那种。
疼痛没持续太久，可能因为顾子谦也是第一次的缘故，很快就败下阵来，他有些挫败的声音在姜晚晴耳边响起：“晴晴，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留学回来，毕业我就娶你，我保护你，一辈子！”顾子谦的承诺混着汗珠滚落，姜晚晴盯着天花板上摇曳的吊灯，想起在废弃的汽车修理铺里，用捡来的打火机烧掉了父亲唯一留下的照片那夜的火光。
但是让姜晚晴想不到的是，少年的经历仿佛是一面难以捉摸的墙，虽然第一次很快，但是接下来的一夜让姜晚晴终身难忘！
黎明前最浓稠的黑暗里，姜晚晴摸出藏在床对面的摄像头，这时她准备的最后的底牌，这场与顾太太的仗她要打的漂亮。少年沉睡中的呢喃与窗外渐歇的雨声交织，她轻吻少年额头，不知道到是依恋还是其他，起码此刻姜晚晴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柔软。晨雾漫过床头散落的纽扣时，顾家司机己等在楼下，少年不舍的吻过姜晚晴的每寸肌肤，又是一番折腾后离开。姜晚晴拿出早己备好的避孕药没有喝水，首接吞了下去，药的苦涩让疲惫了一夜的姜晚晴瞬间清醒，这才是她人生的味道，苦涩好，能让人清醒，昨晚太甜，容易让她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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