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雪落在姜晚晴的睫毛上，又迅速融化。她站在阿尔卑斯山的观景台上，俯瞰脚下灯火璀璨的度假小镇。顾毅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在想什么？"
姜晚晴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远处滑雪场上欢笑的朝阳身上。小姑娘穿着明黄色的滑雪服，像只小企鹅似的在雪地里打滚，白露正手忙脚乱地扶她起来。
"这三个月，"她缓缓开口，"我们遭遇了西次暗杀，两次投毒，还有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能解决的我们都解决了，可是还有好多关系复杂我们查不到的，或者查不出来的隐患，关系错综复杂。"
顾毅的手臂微微收紧。
"我以为离开边境就能给她平静的生活。"姜晚晴的声音比雪还冷，"可别的地方的人杀人不见血，比边境的子弹更脏。"
远处突然传来朝阳的惊叫！姜晚晴瞬间绷紧身体，却见小姑娘只是被雪球砸中，正气鼓鼓地追着白露反击。
"你看，"顾毅轻吻她发顶，"她笑得比在江南时开心。"
姜晚晴转身，首视他的眼睛："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回去。"她指尖抚过他锁骨上未愈的弹孔，"可能我一开始就错了，在边境，我知道子弹会从哪个方向来。在别的地方，除了子弹还有更肮脏的人心。"
回到江南的第一个深夜的，顾毅看着姜晚晴收拾武器。她动作利落地将匕首绑在大腿内侧，枪械拆解成零件藏进行李箱夹层。
"决定好了？和朝阳说好了吗？我怕她突然回去不适应！"他靠在窗边问。
姜晚晴合上箱子："嗯，说好了，明日我就带朝阳回边境。在这里我总觉得不真实。"
顾毅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按在墙上。他的吻带着血腥气，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温存都烙进她骨髓："姜晚晴，你说你带朝阳回去，没说带我，什么意思？你他妈休想甩开我。"
姜晚晴咬破他的下唇："……边境又没有限制你去，你这么大人了还用我带吗？而且我以为你喜欢江南，万一不想去呢？"
"以前喜欢，现在你在哪我就喜欢哪！别想甩开我，我可是幻想着能去边境吃一辈子你的软饭呢！"顾毅说完，一把抱起姜晚晴：“要不我先尽尽吃软饭的义务！”
喘息的交缠声又是一夜！
一个月后，边境线。
狂风卷着黄沙拍打在吉普车上，姜晚晴眯眼望向远处的铁丝网。哨塔上的士兵看到她的车牌，立刻升起路障。
"女王回来了。"副驾驶上的顾毅吹了声口哨。
姜晚晴勾唇，踩下油门。车子咆哮着冲过边境线，扬起漫天尘土。远处，十几辆越野车正列队等候，车旁站着全副武装的男男女女。
白露跳下车，将一把缠着红绸的军刀双手奉上："晴姐，兄弟们等您很久了。"
姜晚晴接过刀，刀身映出她锐利的眉眼。她转身看向顾毅："最后的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
顾毅笑着拔出自己的枪，子弹上膛的声响清脆悦耳："公主与怪物，天生一对。"
黄沙漫天中，姜晚晴举起军刀，身后爆发出震天的吼声。她知道，这里才是她的战场，她的王国，她注定要掀起腥风血雨的地方。
而这一次，有人与她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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