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莺月纹的鸟爪，得像刚沾了晨露的月桂叶。”刀帕老人的錾子敲在银条上，火星溅在黄月递来的设计图上。甄珍摸着腕上的复制品，实心鸟眼在炉火中泛着暗红，突然想起邱枫手机背面的字——“这次换我来”。
“岳明远临刑前托人送了封信。”彭兆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警服肩章上还沾着雪粒。黄月接过信封的手一抖，信纸边缘烫着细密的银箔，像极了黄莺设计图上的防伪纹。“‘黄莺的真镯里藏着最后一个暗号’？”甄珍凑近油灯，看见信纸上用银粉画着只空心鸟，爪心嵌着粒碎钻。
“碎钻？”黄月突然抓起墓碑前的真镯，对着光转动——鸟眼空心处果然卡着粒菱形碎钻，折射出的光映在曼暖寨的镇寨银碑拓片上，恰好照亮“岳明远学徒编号”的位置。彭兆林掏出手机扫码，数据库跳出记录：“1995年岳明远在曼暖寨的学徒编号，和邓立钢走私账本上的‘夜莺’代号一致！”
“所以碎钻是代号标记？”甄珍的钢笔尖戳在拓片上，碎钻反光里突然闪过邱枫的笑脸。黄月突然捂住嘴，从真镯空心鸟眼里倒出卷微缩胶片——那是黄莺用睫毛夹刻的邓立钢海外账户流水，每一笔都对应着曼暖寨流失的古银饰。
“姐……”黄月的眼泪滴在胶片上，晕开了“2015.11.03”的日期——正是她遇害那天。彭兆林的对讲机突然爆响，高明的声音带着电流声：“甄队！国际刑警在缅甸追回批古银饰，上面刻着邱枫设计的新莺月纹！”
银坊的学徒突然举着银镯冲进来说：“刀帕师父！新打的镯子鸟眼能发光！”众人围过去，看见空心鸟眼里嵌着夜明珠粉末，转动时像极了黄莺照片里含笑的眼睛。甄珍摸出复制品，实心鸟眼突然被泪水浸透，模糊中看见邱枫在墓前刻的浮雕——鸟爪托着的月亮，正缓缓沉入雪城的地平线。
“邱枫哥说过，”黄月用银布擦亮真镯，碎钻在空心鸟眼里一闪，“等案子结了，要在镯子内侧刻‘正义不死’。”彭兆林的手机亮起国际刑警的邮件，附件里是邱枫卧底时拍的照片——他戴着黄莺的真镯，站在曼暖寨的图腾柱前，鸟眼空心处映着整座雪山。
雪又开始下了。甄珍站在“莺月银坊”的招牌下，看黄月教学徒们錾刻空心鸟眼，刀帕老人哼着曼暖寨的古谣，调子和黄莺日记里抄录的一模一样。她腕上的复制品突然硌了下，低头看见实心鸟眼被磨出道细缝，像道即将愈合的伤口，又像枚即将点亮的星子，在雪城的初雪中，映着银镯里永不熄灭的、关于勇气与正义的光。
就在这时，彭兆林的手机再次震动，一条紧急消息弹出：“缅甸追回的古银饰中发现新线索，疑似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该组织可能还在策划更大的阴谋。”众人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
甄珍握紧了腕上的银镯，那细缝中似乎有微光流转，仿佛在给予她力量。黄月放下手中的银布，眼中闪过坚定：“不管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不会退缩。”刀帕老人停下哼唱，缓缓说道：“曼暖寨的正义之光不会熄灭，你们定能守护住。”
彭兆林迅速整理好资料，说道：“我们即刻行动，不能让那些不法之徒得逞。”甄珍望向远方被雪覆盖的山峦，深吸一口气：“这次，我们要彻底揭开真相，让正义真正降临。”众人带着银镯赋予的勇气与信念，毅然踏入纷飞的雪中，朝着新的挑战前行，而银镯里那永不熄灭的光，始终照亮着他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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