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叫上你那小姐妹一起呗。"宋红玉的指甲刮过防盗门，蔻丹在楼道声控灯下泛着幽光。甄珍从猫眼里看见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和张念慈的那只 identical，突然想起杜仲说过"戴这种镯子的人都沾着阴气"。
"她不去。"邱枫往门缝里塞化妆包，香水味混着宋红玉身上的檀香味，熏得甄珍首皱眉头。女人突然把脚伸进门缝："妹妹怕什么？邓总说了，想收你当干女儿呢。"甄珍猛地关门，听见宋红玉在门外轻笑："不识抬举。"
"彭队，这是姜局的调令。"小陈把文件拍在桌上，专案组的旧照从里面掉出来——2002年的彭兆林还没现在这么多白发。姜局的茶杯在办公桌上敲出声响："1103案重启，你有几成把握？"窗外的雪扑在玻璃上，彭兆林想起402房间飘窗沿的血手印："十成。"
和业小区的地下室里，邱枫的尖叫被隔音棉吸得只剩闷响。邓立钢戴着橡胶手套调试台虎钳，石毕往水桶里倒漂白粉，水面浮起的泡沫像极了王芳案现场的洗衣粉残留。宋红玉涂着新的蔻丹，手机里存着甄珍在水产店的照片："吉大顺，该你上场了。"
"招聘兼职，日结两百。"吉大顺把海报贴在甄珍打工的餐厅门口，袖口露出齿轮厂的工牌。甄珍撕下海报时，注意到他左眉骨的烫伤疤——和档案里石毕的照片 identical。"跟我去仓库验货。"吉大顺的货车尾气熏得她头晕，突然想起彭兆林的警告："遇到可疑车辆，记住车牌。"
"师傅，我晕车。"甄珍假装呕吐，手偷偷摸到车门锁。吉大顺猛踩刹车时，她滚下车躲进绿化带，听见男人在身后骂骂咧咧。远处传来警笛声，彭兆林的警车停在路口，他举着喇叭："吉大顺，投降吧！"
"彭队，地下室找到邱枫！"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哭腔。彭兆林冲进和业小区时，法医正在给邱枫拍照——她脚踝上的蛇形咬痕，和刘欣源尸体上的 identical。宋红玉的化妆包掉在角落，里面除了氰化物，还有张甄珍的偷拍照片，背面写着："下一个，红鞋。"
"黄老琪，邓立钢联系你没？"彭兆林的警棍敲着杂货店的玻璃柜，老人正在包元宵，糯米粉沾在袖口的蛇形纹路上。突然，货架后的暗格传来手机震动声，彭兆林抢过一看，邓立钢的短信停留在："正月十五，老地方见。"
甄珍缩在餐厅后厨，手机里全是洪霞的未接来电。突然，宋红玉的脸出现在后厨窗口，手里晃着她丢失的核桃："妹妹，掉东西了吧？"甄珍抓起菜刀时，女人把核桃扔进泔水桶："邓总说了，想拿回它，就跟我走。"
"彭队，宋红玉在餐厅出现！"小陈的车停在巷口，监控显示宋红玉正把甄珍往面包车里拽。彭兆林咬碎冰块，想起邓立钢的习惯："他们要在元宵节作案，地点在..."突然，他想起黄老琪杂货店的暗格——里面藏着张岩辉城的地图，红笔圈着"圣心堂"。
"走！去圣心堂！"警车在雪地里打滑，彭兆林看着手机里的核桃照片——背面的"钢"字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心"字。圣心堂的钟声响起时，宋红玉正把甄珍绑在祭坛上，邓立钢的齿轮面具在烛光下闪着冷光："小姑娘，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我活着。"甄珍盯着他袖口的蛇形纹身，想起杜仲刻的薄荷猫，"你们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掩盖三十年前的实验？"邓立钢的面具突然裂开道缝，彭兆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邓立钢，你跑不了了！"
"启动共鸣器！"邓立钢按下遥控器，圣心堂的管风琴突然自鸣，声波震得甄珍耳膜发疼。彭兆林撞开大门时，看见石毕正在往共鸣器里倒氰化物，液体流过的地方，浮现出和402房间相同的血手印。
"抓住他们！"彭兆林的手铐扣住邓立钢手腕，男人突然笑了，面具掉在地上——左脸的刀疤和档案照片里的 identical。甄珍挣脱绳索，捡起地上的核桃，发现裂缝里渗出淡绿色的荧光——和《薄荷之夏》里的秘密花园一模一样。
"彭队，共鸣器核心找到了！"小张举着个金属盒，里面躺着枚刻着蛇形纹的芯片。彭兆林看着邓立钢被押走的背影，突然明白，这场跨越十年的追逐，不仅是为了破案，更是为了揭开那段被漂白的罪恶历史。甄珍的核桃在晨光中闪了闪，裂缝里的荧光组成了个完整的"心"字，仿佛在说，即使黑暗再长，总会有光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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