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与欧阳彬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击掌。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激昂,阳光穿透玻璃,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金边。这一次,不再是隔着屏幕的牵挂,而是真正并肩站在了风暴的中心——就像她曾对甄珍许下的诺言,要做永不熄灭的灯,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
庆功宴当晚,霓虹映着昭通江面的粼粼波光。黄悦倚在宴会厅露台栏杆上,指尖无意识着酒杯边缘,身后传来熟悉的战术靴脚步声。
“愿赌服输。”欧阳彬的声音裹着笑意,带着东北大碴子味的普通话格外醒目,“俺,俺这就给大伙儿整一段儿。”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把“再别康桥”念成“再别炕桥”,宴会厅里顿时爆发出哄笑。
黄悦转身时正对上他眼底的狡黠,那枚酸菜胸针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她凑过去压低声音:“装,接着装,我可记得某人用昆明话讲案情分析时,逻辑比米线还顺。”
“那能一样吗?”欧阳彬突然伸手挡住她额前被江风吹乱的发丝,指腹擦过她耳后时微微发烫,“审讯室里是工作,现在......”他突然改说地道的东北话,“是俺俩唠嗑的私事儿。”
露台门被推开,专案组组员举着手机冲出来:“彬哥!快来看!红玫瑰团伙二号人物自首了,供词里提到您上次边境设伏的事儿!”
欧阳彬的神色瞬间冷下来,接过手机快速浏览。黄悦瞥见屏幕上“边境之鹰的嗅觉”几个字,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他在泥水里潜伏七个小时,浑身湿透却在对讲机里对她笑:“等案子结了,带你去吃昭通小肉串。”
“这次收网多亏你那套方言套话的法子。”欧阳彬把手机塞回组员手里,转头看向黄悦,“还记得在审讯室,你用东北嗑儿把那小子绕得主动交代藏毒地点吗?”
黄悦挑眉:“怎么?边境之鹰也有需要东北玫瑰的时候?”她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过下次别总把自己当诱饵,我怕......”话没说完就被他轻轻捂住嘴。
“放心,”欧阳彬的拇指着她唇角,“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看长白山的雾凇,还要在炕上吃酸菜炖粉条。”他突然皱眉,“不过你上次寄的酸菜,咋被同事抢光了?”
“那是我妈腌的!”黄悦作势要打,“早知道不给你了,便宜那群馋猫。”
宴会厅里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组员举着酒瓶大喊:“彬哥!刚才的《再别康桥》不算,得来段《沁园春·雪》!”
欧阳彬无奈地摊手:“瞅瞅,这就是乱立Flag的下场。”他突然握住黄悦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等忙完这阵,跟我回趟昆明?我爸妈说要给未来儿媳包个比腌菜缸还大的红包。”
黄悦感觉脸颊发烫,刚要开口反驳,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巨大的投影幕布亮起,播放着专案组这半年来的工作片段——有她在实验室分析证据的侧影,有欧阳彬在边境线举着望远镜的剪影,最后定格在两人并肩抓捕嫌疑人的画面。
“这谁搞的?”黄悦瞪大眼睛,却听见身后传来欧阳彬低沉的声音:“本来想等结案求婚时用,被那群小兔崽子提前泄露了。”
他扳过她的肩膀,单膝跪地的瞬间,宴会厅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欧阳彬掏出的戒指盒里,一枚玫瑰造型的钻戒在黑暗中闪耀:“黄悦警官,以后无论是边境的风沙,还是东北的大雪,都让我和你一起扛,行吗?”
黄悦感觉眼眶发酸,却故意用东北话呛他:“咋滴?怕我这朵玫瑰在昆明水土不服?”她伸手时,无名指上的戒指与他战术背心上的酸菜胸针同时闪过光芒,“不过看在你学东北话这么努力的份儿上,本警官勉强答应了!”
欢呼声中,欧阳彬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窗外,昭通的夜色温柔如水,远处山峦起伏如墨,就像他们并肩走过的路——有荆棘,有险滩,却始终朝着光明的方向。
“原来你早就偷偷准备戒指了!”黄悦踮着脚,伸手去够欧阳彬胸前的酸菜胸针,指尖划过他战术背心的布料,“还说什么等结案求婚,要不是那群‘叛徒’,我是不是得眼巴巴等到明年?”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欧阳警官,这算不算欺骗未婚妻感情?”
欧阳彬反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天地良心!”他低头蹭了蹭她泛红的耳尖,“本来想在长白山的雾凇下,用你教我的正宗东北话求婚——‘老妹儿,跟哥过一辈子,行不?’”他突然叹气,“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黄悦哼了一声,挣脱他的手转身背对他:“说得好听!上次视频时,你还说任务结束要请我吃昭通小肉串,结果庆功宴上全被组员抢光了!”她偷偷回头,见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心里暗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饿着未来媳妇!”
“冤枉啊!”欧阳彬绕到她面前,双手合十作求饶状,“明明给你留了最后一串,结果被王队那小子‘不小心’碰掉地上了!”他突然掏出个油纸包,“不过我早有准备——特意让后厨留的,还加了双倍辣椒!”
黄悦眼睛一亮,却又别过头:“谁要吃你的肉串!”话虽这么说,手却己经不自觉地伸向油纸包,“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她咬下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突然瞪大眼睛,“欧阳彬!你居然记得我不吃香菜!”
“那当然!”欧阳彬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我家悦悦的喜好,我都记在这儿呢。”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你看,东北酸菜炖粉条要加五花肉,吃火锅必点贡菜,生气时要先哄再讲道理……”
“停!”黄悦抢过本子,耳尖发烫,“谁、谁生气了?我只是……只是觉得求婚不够浪漫!”她翻开本子,密密麻麻的字迹里还夹着张照片——是他们在边境执行任务时,她蹲在地上分析脚印,他偷偷拍的侧脸。
欧阳彬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头顶:“那你说怎么办?”他声音放软,“等忙完这阵,我们去哈尔滨看冰灯,去漠河等极光,在雪地里刻下我们的名字……”
“还要在松花江上滑冰!”黄悦突然转身,眼睛亮晶晶的,“你得牵着我,不准笑我摔屁股墩!”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有,以后每次出任务,必须给我发平安短信,少一条都不行!”
“遵命!”欧阳彬举起手作敬礼状,却突然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的黄警官未婚妻,以后无论是刀尖上的任务,还是松花江上的冰面,我保证都紧紧牵着你。”他突然压低声音,用带着东北腔调的普通话呢喃,“老妹儿,这辈子,你可跑不掉喽。”
黄悦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嘴硬:“谁说要跑了!”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我啊,要缠着欧阳警官一辈子,让你天天给我讲昆明的故事,做酸菜炒红豆,还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给我们的孩子讲他爸妈当英雄的事儿。”
欧阳彬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喉结滚动:“好,都听你的。”他望着窗外的昭通夜色,远处山峦在月光下勾勒出温柔的轮廓,“以后的路,我们慢慢走,故事慢慢讲。”他低头吻住她时,钻戒与酸菜胸针的光芒,在夜色中交织成最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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