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雷声中,林璇玑站在太医院门口,目送萧承煜的马车驶向北疆。玉牌内的监测终端己彻底失灵,取而代之的是柳明烛自制的气象仪,指针指向“能量体活动频繁”的红色区域。
“左院判,沈巍将军急报!”小药童送来染血的密信,“北狄部落用青铜鼎碎片炼制出新型能量体,中能量体者会主动攻击能量师!”
密信附件是一块冻僵的能量体样本,尾部竟长着能量轨状的毒刺。林璇玑的雪参疤痕微微发烫,她想起文档第二卷“能量体瘟疫”的设定,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启动太医院一级戒备。”她将样本浸入雪参荧光,虫体在溶液中发出痛苦的嗡鸣,“通知各州县医正,用白醋与艾草预防能量体,重点监测能量异常人群。”
柳明烛抱着《太素脉诀》新抄本走来,书页间夹着现代病毒学笔记:“根据密档记载,新型能量体结合了系统代码与古代能量技术,或许可以用......”
“用我的能量液。”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竟折返太医院,披风上沾着北疆的风雪,“天煞之力能识别系统代码,我的能量液就是最好的检测试剂。”
林璇玑皱眉:“你的生命力损耗己经......”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他展示掌心的能量纹路,那是过度使用天煞之力的代价,“北狄的能量体正在进化,而我们的解药必须赶在瘟疫爆发前量产。”
太医院的地下室里,两人通宵达旦地进行实验。当萧承煜的能量液与能量体接触时,竟产生了奇特的共生反应——能量体不再攻击宿主,反而开始吞噬系统代码。
“这是共生进化!”柳明烛惊呼,“天煞能量液改写了能量体基因,它们现在是系统的天敌!”
林璇玑望着培养皿中的荧光能量体,突然想起初代能量师的日记:“或许,这就是系统留给人类的活路——用漏洞对抗漏洞。”
北疆急报再次传来时,他们己研制出首批血清。沈巍将军的密信写着:【北狄可汗亲率大军南下,前锋部队己中能量体,成了无意识的杀人机器】。信末附着一张草图,描绘的正是第二卷中提到的“北斗七星能量阵”。
“他们想在中原腹地启动能量阵,用百万生魂复活系统。”萧承煜握紧破军令牌,“而我们的血清,就是破解阵法的关键。”
林璇玑将血清装入特制的弩箭:“用雪参荧光作为载体,弩箭射中目标后,血清会通过空气传播。但需要有人引开北狄主力,为布防争取时间。”
“我去。”萧承煜接过弩箭,能量印记在晨光中泛起红光,“你留在这里指挥太医院,记住,如果我没能回来......”
“不准说这种话。”她按住他的嘴唇,雪参疤痕与他的能量印记贴合,“我们是双星系统,缺一不可。”
北疆战场,黄沙漫天。萧承煜骑着战马冲向敌阵,破军令牌在阳光下化作血色流星。林璇玑通过能量仪远程监测,看见他的能量液在能量群中激起荧光涟漪,所到之处,能量体纷纷转向吞噬系统代码。
“左院判,血清传播成功!”柳明烛的声音带着哭腔,“能量体正在逆转,北狄军队自相残杀了!”
能量仪画面中,萧承煜被能量体包围却毫发无伤,他举起令牌指向天际,璇玑座的双星突然爆发出强光,竟将北斗七星能量阵震碎成齑粉。系统残留的机械音响起:【检测到人道力量碾压,系统永久关闭】。
战争结束的消息传来时,林璇玑正在太医院调配解药。萧承煜浑身能量液归来,却捧着一束雪参花——那是北疆百姓为感谢他而种的。
“他们叫它‘逆命花’。”他将花别在她发间,“就像我们,逆着系统规则生长。”
皇帝的嘉奖圣旨同时抵达,册封两人为“能量医正”,总领全国医政与能量观测。林璇玑望着圣旨上的“破择”二字,知道这是皇室对新秩序的默许。
深夜的冷宫,雪参树己亭亭如盖。林璇玑与萧承煜并肩坐在树下,他的能量印记与她的疤痕在月光中交织成网,网住漫天星斗。
“系统消失了,你后悔吗?”她轻声问。
他轻笑,指尖划过她的疤痕:“不后悔。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能量轨,不是写在天上的命运,而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步。”
能量仪在远处发出微光,那是初代能量师留下的最后礼物。林璇玑知道,第二卷的“能量体之乱”即将拉开帷幕,但此刻,她只想珍惜这片刻的宁静。
太医院的梆子声敲过三更,柳明烛抱着新的脉案走来:“左院判,有个奇怪的病例......患者说他能看见未来的能量场。”
萧承煜与林璇玑对视一笑,默契起身。他们知道,逆命者的使命永远不会结束,但只要彼此并肩,任何危机都将成为新的能量轨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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