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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逛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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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的晨光裹着庙会的喧嚣透进顾家老宅,黎辰和叶简正给恩恩套上虎头帽,顾南洲则在玄关处检查婴儿车的保暖垫——今天他们要带恩恩去城南庙会,黎婉和刚出生不久的小葡萄则由爷爷奶奶留在家里照顾。

“婉婉,这是月子中心新送来的酒酿圆子,加了桂花蜜。”奶奶端着青瓷碗走进卧室,碗里的圆子浮在乳白的汤汁里,撒着星星点点的金桂。黎婉靠在床头给小葡萄换尿布,闻言笑道:“奶奶您别忙了,月子中心每天送三餐,还带一堆辅食和宝宝用品呢。”

话音刚落,门铃“叮咚”响起,月子中心的营养师提着保温箱和礼盒进来:“顾太太,今天午餐是山药炖乳鸽、上汤时蔬,还有给小葡萄的满月礼物——一套纯手工刺绣的婴儿睡袋,是苏绣师傅绣的葡萄图案。”她打开礼盒,藕粉色的睡袋上绣着串晶莹的葡萄,针脚细密得像真的一样。

爷爷奶奶凑过来看,爷爷摸着胡须点头:“这手艺好,葡萄图案吉利。”奶奶则小心地把睡袋铺在婴儿床上,“等葡萄醒了就穿上,肯定好看。”小葡萄似乎感受到热闹,在襁褓里伸了个懒腰,小嘴抿了抿,露出没牙的牙龈。

楼下客厅里,恩恩穿着红棉袄,手里攥着叶简给的糖葫芦,眼巴巴地看着顾南洲调试婴儿车。“恩恩乖,”顾南洲给他系好围巾,“跟爸爸妈妈去庙会看糖人,回来给姑姑和妹妹带好吃的。”恩恩似懂非懂地点头,小手指着楼上,意思是“给妹妹带草莓糖”。

黎辰和叶简走时,爷爷奶奶正坐在婴儿床边,奶奶用拨浪鼓逗小葡萄,爷爷则拿着放大镜看月子中心送来的育儿手册,老花镜滑到了鼻尖。“放心去吧,”爷爷挥挥手,“我跟你奶奶看着呢,误不了事。”

他们走后,老宅瞬间安静下来。黎婉喝完酒酿圆子,看着奶奶给小葡萄哼唱童谣,爷爷在一旁笨拙地叠着尿布,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格外珍贵。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祖孙三代人身上,小葡萄的呼吸声和爷爷奶奶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摇篮曲。

中午,月子中心的午餐准时送达,西菜一汤摆了满满一桌,还有专门给爷爷奶奶做的软嫩清蒸鱼。爷爷端起饭碗,看着黎婉吃山药炖乳鸽,突然说:“你小时候啊,也爱吃山药,每次能吃一小碗。”黎婉笑着点头,眼眶却有点热。

下午,小葡萄睡醒了,奶奶给她穿上苏绣睡袋,小家伙立刻挥着小手笑起来,葡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爷爷找出黎婉小时候的拨浪鼓,摇得“咚咚”响,小葡萄盯着鼓面上的红绒球,咯咯地笑出了声。

黎婉靠在床头看着,拿出手机给顾南洲发消息:你们到庙会了吗?恩恩看见糖人哭了没? 很快收到回复,附带一张恩恩举着糖人老虎的照片,小家伙脸上沾着糖渣,笑得见牙不见眼。顾南洲的消息写着:刚买了草莓糖,恩恩说要留给妹妹,我们晚点回。

傍晚,黎辰和叶简带着恩恩回来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糖画、面人、还有给小葡萄的虎头鞋。恩恩一进门就颠颠地跑上楼,把草莓糖放在小葡萄的床头,小手指着糖纸笑:“妹妹...甜。”

顾南洲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炒栗子:“给你剥了点,月子中心的晚餐说还有半小时到。”黎婉接过栗子,看着恩恩趴在婴儿床边,把庙会买的小拨浪鼓放在妹妹手里,突然觉得这个大年初三,虽然没去庙会,却比任何热闹都更暖。

老宅的灯光亮起时,月子中心的晚餐车也到了,这次送来的是红豆莲子羹和给小葡萄的安抚海马。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看戏曲频道,恩恩在地毯上玩庙会买的竹龙,顾南洲给黎婉捏着肩,小葡萄躺在婴儿车里,踢着穿虎头鞋的小脚丫,嘴里发出满足的咿呀声。

窗外的庙会喧嚣渐渐远了,宅院里却流淌着食物的香气、婴儿的笑声和老人的戏曲声。这个大年初三,有人在庙会的人潮里寻年味,有人在暖宅的烟火气里守着更珍贵的团圆——而对黎婉来说,有爷爷奶奶的疼爱,有小葡萄的奶香,有恩恩的童言童语,便是这个新年最甜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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