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和顾南洲回国的第二周两个人就去了北城出差 北城深秋的雨丝敲着酒店落地窗，将窗外的霓虹晕染成流动的水彩。黎婉刚挂掉和小葡萄的视频电话，转身就被顾南洲从身后抱住，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着："葡萄说妈妈要涂草莓口红，她在奶奶家很乖。"他的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混着雪松沐浴露的味道，裹得人密不透风。
黎婉挣了挣："刚哄睡孩子，你身上还湿着呢。"顾南洲却抱得更紧，鼻尖顺着她颈侧滑下去，温热的呼吸让她颈间发痒："婉婉，"他低唤着，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从机场到酒店，你都没好好看我。"
这话让黎婉失笑。下午在高铁站，他明明趁她买票时，在背后偷偷抱了她三次，还被助理撞见一次，红着耳朵假装看站牌。此刻这人却像只大型犬，尾巴没摇出来，眼神却黏得化不开。
"顾总，注意形象。"黎婉挑眉，故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顾南洲却扳过她的脸，指腹着她的下唇，眼底的墨色深不见底："在你面前，不需要形象。"话音未落，吻就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在触及的瞬间化为温柔的辗转，像要把分别两天的思念都揉进这唇齿相依的片刻里。
黎婉被吻得有些喘，抬手抵在他胸口："你......"话没说完就被再次堵住，顾南洲的手掌穿过她的发间，扣住后颈加深这个吻。首到她快缺氧时，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气息灼热："婉婉，我等好久了。"
他说的"好久"，是从把小葡萄送到奶奶家开始算，还是从上次出差分开时算起？黎婉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脸颊发烫，故意哼了声："你属狗的嘛，这么黏人。"
顾南洲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传到她身上。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像大型犬撒娇："只对你属狗。"说着又要低头，黎婉却抢先一步捂住他的嘴，指缝里漏出他闷闷的笑声："先去吹头发，不然要感冒了。"
他却不肯放手，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从背后环住她，看着镜子里相依的身影。黎婉看着镜中他微湿的发梢，和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突然觉得北城的雨夜也变得温柔。顾南洲拿起吹风机，另一只手小心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我帮你吹。"
温热的风拂过发间，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那个在会议室里杀伐果断的顾总。黎婉看着镜子里他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突然想起联姻后的这几年日子过的像画一样。
"在想什么？"顾南洲关掉吹风机，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黎婉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在想，小葡萄要是知道爸爸现在这么黏人，会不会笑话你。"
顾南洲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要是敢笑，下次就不带她去迪士尼了。"这话刚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窗外的雨声似乎都成了温柔的背景音。
夜深时，黎婉靠在顾南洲怀里看北城的夜景。他的手指轻轻划着她的手背，忽然开口："其实每次出差，最想的不是工作，是回家能看到你和葡萄。"黎婉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在夜色中格外认真，"但偶尔这样的二人世界......"他顿了顿，低头吻住她的额头，"也很贪心。"
黎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一次，没有急切，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柔。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们此刻被爱意填满的时光——纵然日常被工作和育儿填满，但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永远是疲惫生活里，最甜蜜的英雄梦想。
第二天清晨，黎婉在顾南洲怀里醒来，发现他手机屏幕亮着，是兄弟群的消息。周砚发了张自家儿子把玩具车拆了的照片，配文："羡慕你和嫂子二人世界，我在家跟维修工似的。"顾南洲的回复简洁又带着点炫耀："婉婉说我比狗还黏人，这算不算幸福的烦恼？"
黎婉看着屏幕笑出声，顾南洲被吵醒，迷迷糊糊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笑什么？"她摇摇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早安吻："没什么，就是觉得......顾总这只'黏人狗'，我收了。"
晨光里，顾南洲的笑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格外动人。而此刻的顾家老宅，小葡萄正举着电话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有没有乖乖听话呀？"黎婉看着身边还在赖床的某人，故意大声说："爸爸超乖的，就是有点太黏妈妈啦！"
电话那头传来小葡萄咯咯的笑声，顾南洲在一旁无奈地挑眉，却伸手把黎婉搂得更紧——看来，这"属狗"的名声，他是彻底坐实了。但只要是在她身边，做只黏人的"忠犬"，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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