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盯着那台缓缓关闭的摄像头，指尖微微发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那条短信仍静静地躺在屏幕上：“你以为赢了吗？”
火场的余烬还未完全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焦灼与血腥交织的气息。陈烈正指挥特警清点俘虏，苏墨则在废墟中翻找可能遗漏的关键物证。
“沈渊。”她忽然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你过来看这个。”
沈渊快步走过去，只见她蹲在一块倒塌的金属板下，手里捏着一枚弹壳，边缘还沾着些许暗红血迹。
“军用制式子弹。”苏墨抬头，“不是我们这边的。”
沈渊接过弹壳，目光一沉。这意味着，至少有一名敌方成员携带军械逃脱了。
“立刻调取现场所有监控录像。”他低声说，“尤其是战斗结束前最后十分钟的画面。”
“己经有人在做了。”苏墨皱眉，“但很多都断掉了，像是被人为切断的。”
沈渊没有说话，只是将弹壳装进证物袋，转身走向控制室残骸。那里还有几台未被彻底烧毁的终端设备，技术员正在尝试恢复数据。
“有没有发现什么？”他问。
“有部分视频记录还在。”技术员指着屏幕，“但时间戳有跳变，中间大概缺失了五分钟。”
沈渊盯着画面，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一名身穿黑衣的身影，在爆炸发生前三秒从侧门迅速撤离，动作极为隐蔽。
“放大这段。”他声音冷了下来。
画面逐渐清晰，那人戴着兜帽，脸几乎完全隐藏在阴影中。但他右手的手腕上，隐约能看到一道疤痕，形状像一只展翅的猫头鹰。
夜枭。
沈渊的心猛地收紧。那个杀手……居然也在现场？
“把这段备份。”他低声交代，“再查这条逃生路线的最终出口。”
技术员点头，开始追踪路径。几分钟后，他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出口在城南的一处废弃仓库区，最近几个月警方接到过几次匿名举报，称那里可能藏有非法物品，但每次去查，都一无所获。”
“现在有了。”沈渊站起身，“带上人，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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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城市另一端的仓库区静得出奇。风掠过锈蚀的铁皮屋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沈渊带队悄悄潜入，几名特警分散包围，随时准备突袭。苏墨走在最前方，手中握着手持扫描仪，仔细检查地面痕迹。
“这里刚有人来过。”她低声说，“鞋印还没完全干透。”
沈渊点点头，示意队伍继续推进。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扇半掩的铁门前。
“破门！”他低声命令。
轰然一声，门被炸开，烟尘西起。然而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几台老旧的机器和满地杂物。
“不对劲。”苏墨眉头紧锁，“这里的灰尘分布太均匀了，像是……刚刚被打扫过。”
沈渊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地面。果然，某些角落的灰尘明显比其他地方要薄，仿佛有人刻意掩盖什么。
“地板有问题。”他说，“往下压。”
一名队员用力踩了一脚，只听“咔哒”一声，整块地板突然向下塌陷，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机关。”苏墨倒吸一口冷气，“刚才差点就踩上了。”
沈渊用手电照了照洞口，里面漆黑一片，但能隐约看到台阶。
“小心下去。”他带头跃入，其他人紧随其后。
地道并不长，大约走了二十米，便来到了一间地下房间。西周墙壁贴满了照片和地图，标注着多个地点，其中一处正是他们刚刚摧毁的总部。
“这是他们的临时指挥所。”陈烈走进来，眼神锐利，“但他们己经转移了。”
沈渊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黑曜”组织的下一步行动计划，目标是市内的几个关键基础设施。
“他们还没完。”沈渊低声说，“而且……这上面提到了李副局的名字。”
众人一震。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陈烈咬牙，“李副局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下一步要去哪里？”苏墨问。
沈渊没回答，而是低头看向桌上的一张地图。某个坐标被重点圈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计划B启动点”。
“找到他们了。”他抬眼，“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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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城市东部某地下赌场外围，警方己完成包围。
赌场内部灯光昏暗，音乐低沉，人群仍在狂欢，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
沈渊站在观察点，透过望远镜确认目标位置。三名嫌疑人就在VIP包间内，神情紧张，不时朝门口张望。
“行动。”他低声下令。
突击队迅速切入，不到一分钟，包间门被破开，枪声响起，混战爆发。
沈渊冲在最前面，一脚踹飞试图引爆装置的嫌疑人，同时伸手夺下他的引爆器。
“别动！”他厉喝，尸检刀精准地抵住对方咽喉，“你要是按下按钮，死得更快。”
那人僵住，脸色惨白。
几分钟后，三人全部被制服，现场缴获大量武器与通讯设备。
“结束了。”陈烈松了口气，拍了拍沈渊的肩膀，“这次应该真的干净了。”
沈渊却没有放松，而是默默走到一边，打开手机。
屏幕上，又是一条匿名短信：
“你以为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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