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的手指还停在那封信的边缘,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窗外的风拍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无形力量在敲门。
“从哪里开始?”苏墨率先打破沉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先查十年前的尸检记录。”沈渊起身走向电脑,“如果夜枭真的参与过X-9实验,那他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陈烈点头:“我去协调档案调取,但别抱太大希望,上面己经不让我们碰这个案子了。”
“那就绕开他们。”沈渊打开法医数据库,“我有权限访问旧案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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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实验室,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显示器的轻微嗡鸣。沈渊翻阅着2015年前后的死亡案例,一具具尸体的照片、病理报告在他眼前闪过。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例死亡记录上。
死者:林泽远,34岁,死因不明,初步判断为心源性猝死。
但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神经突触存在异常兴奋现象,与当前案件极为相似。
他迅速调出更多案例。
王雪,29岁,死于家中,无外伤,脑部电活动紊乱。
赵文浩,41岁,突发癫狂后心跳骤停,现场遗留强烈焦躁痕迹。
这些名字陌生而遥远,却在这一刻串联成一条血色的轨迹。
“这些人……”沈渊低声自语,“都是X-9的试验品。”
他将数据汇总后发送给苏墨和陈烈。
“他们在当年就被毒死了,只是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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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陈烈站在一栋老旧办公楼前,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调查名单。
“李志国,原科瑞科技实验室研究员。”他看着门牌号,敲响了房门。
没有人回应。
他又敲了几下,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文件散落满地。
“糟了。”他立刻掏出配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厨房角落里,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
手机就躺在沙发边上,屏幕碎裂。
他蹲下身查看,锁屏界面还停留在未接来电页面——
最后一次通话,正是打给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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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墨正坐在办公室,试图远程接入科瑞科技当年的内部数据库。
“加密太强了。”她咬着笔帽,眉头紧锁,“而且每次尝试都会触发报警机制,系统背后有人监控。”
她换了种方式,首接连接市局旧服务器,试图通过历史日志逆向追踪。
可就在即将突破防火墙时,整个系统突然崩溃。
“什么鬼?”
她重新启动主机,却发现硬盘里的临时缓存也被清空了。
“这不是普通的技术封锁……”她喃喃道,“是人为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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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三人再次汇合在废弃实验基地外围。
杂草丛生,锈蚀的铁门上挂着“禁止入内”的警示牌,但他们的目标不在门口。
“我们得绕进去。”沈渊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径,“这里有个通风口,可能通往地下实验室。”
正当他们准备行动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几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没有警徽,也没有任何标识。
“这里是禁区。”其中一人冷冷说道,“请离开。”
“我们是市局刑侦队。”陈烈出示证件。
对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不管你们是谁,现在立刻离开。”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不是警察。”苏墨低声道。
沈渊冷静地观察着对方的站位和装备,趁其不备,悄悄用鞋底刮下一枚掉落的金属扣。
几人僵持片刻后,最终选择暂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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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沈渊取出那枚金属扣,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这不是普通的执勤装备。”他说,“这种材质用于特种部队后勤支援单位。”
“也就是说……”陈烈脸色凝重,“有人动用了军方资源来封锁这个案子。”
“难怪当年会不了了之。”苏墨叹气,“这根本不是一起普通的生化事故。”
沈渊低头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眼神逐渐坚定。
“但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
“什么?”陈烈问。
“那些死者的脊髓液样本。”沈渊抬起头,“我在尸检记录里发现一个细节——所有疑似X-9中毒者,体内药物残留浓度分布极不均匀。”
“什么意思?”
“不是口服,也不是注射进血液。”沈渊缓缓道,“而是首接注入神经系统。”
他翻开一页解剖图示,指着颈髓部位。
“夜枭不是在杀人,他是在做实验。”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
“如果他是延续者……”苏墨轻声说,“那谁才是最初的执行者?”
沈渊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份尸检报告折好,放进口袋。
他知道,答案就在那个被封锁的地下实验室里。
而有人,正在拼命阻止他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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