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将尸检报告折好放进口袋，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肩上，却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
“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起来。是局里的内线来电。
“沈法医，有个老人找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他说……他知道X-9的事。”
陈烈皱眉：“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先去看看。”苏墨抓起外套，“总比在死胡同里打转强。”
---
警局门口，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正被门卫拦住。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卡片，眼神浑浊却透着一丝急切。
“你们就是警察？”老周抬头，声音沙哑，“我叫周德福，以前在科瑞科技做清洁工。”
沈渊走上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卡片上——“科瑞科技·后勤部”，时间戳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出2014年字样。
“你说你知道X-9的事？”
老周点点头，嘴唇微微颤抖：“我知道的，不止这些。”
他们将老周带进审讯室，递上一杯热茶。老人捧着杯子，指尖仍在发抖。
“当年……实验室不归公司管，是上面派下来的人负责的。”他缓缓开口，“每天晚上都有人进去，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可那种笑……像是假的。”
“林泽远、王雪、赵文浩，这些人你认识吗？”沈渊低声问。
老周瞳孔一缩，仿佛被针扎了一样。
“他们……都是常客。”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有一次深夜，我听见地下通道有动静，偷偷过去看了一眼。几个人抬着一具尸体走出来，那尸体……脸上的肌肉还在抽搐。”
沈渊猛地翻开尸检报告，快速翻到神经突触兴奋现象的分析页。
“抽搐……说明神经电活动异常活跃。”他喃喃道，“这和X-9的作用机制完全吻合。”
陈烈沉声问：“你还记得什么？”
老周沉默片刻，忽然凑近，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销毁名单。”
“什么名单？”苏墨追问。
“那些实验失败的人……都会被处理掉。不是送医院，也不是火化，而是首接送去焚化炉。”他眼中闪过恐惧，“我记得其中一个名字……沈明远。”
沈渊的手指骤然收紧，纸张被捏出了褶皱。
那是他失踪多年的父亲的名字。
空气仿佛凝固。
---
“所以，当年我爸……也是X-9的试验品？”沈渊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老周点点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地下三层的隔离区。那天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
“隔离区？”陈烈立刻警觉，“科瑞科技的地下实验室结构图呢？”
“早就被封存了。”苏墨皱眉，“而且现在有人盯上了我们。”
她刚说完，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弹出一条匿名信息：
【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发送时间：08:47
地点定位显示就在警局附近。
“他们知道我们在查这个案子。”陈烈迅速起身，“必须尽快行动。”
就在这时，苏墨手边的咖啡杯不小心被打翻，褐色液体泼洒在陈烈整理好的资料上。
“啊！”她慌忙去擦，“对不起对不起！”
“你能不能小心点！”陈烈瞪眼。
“至少还能OCR识别！”苏墨一边擦一边举起手机拍照，惹得陈烈哭笑不得。
气氛短暂松弛了些。
---
“我们必须回实验室。”沈渊站起身，“老周，你能带我们确认一下地下通道的位置吗？”
老周点头，脸色苍白：“但我得提醒你们……那里……不只是个实验室。”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人同时警觉地看向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且不止一人。
“不对劲。”陈烈迅速抽出配枪，“不是巡逻队。”
沈渊立即拉上老周：“走后门。”
苏墨收起设备，动作利落地断开所有联网信号。
“快。”她低声催促。
几人从后门鱼贯而出，穿过狭窄的楼梯间，进入后巷。
而与此同时，大门被一脚踹开。
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冲了进来，没有警徽，也没有任何标识。
“目标己离开。”其中一人拿起对讲机，“继续追踪。”
---
后巷尽头，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己经等候多时。
“上车。”陈烈回头扫视一眼，“记住刚才看到的每一个细节。”
沈渊扶着老周坐进车厢，自己最后一个跳上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警局区域。
“他们是谁？”苏墨问。
“不知道。”陈烈握紧方向盘，“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真相。”
沈渊低头看着手中的员工卡，指尖轻轻着那三个字：
X-9。
这时，老周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夜枭……不是第一个执行者。”
沈渊猛然抬头。
“什么意思？”
老周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方路口突然冲出一辆黑色SUV，首首朝他们撞来——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lwece.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