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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巧破奸计

小说: 棠棣无华   作者:咸蛋酥心鱼
求书网 更新最快! 棠棣无华 http://www.qiushuxsw.com/book/elwweK.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盛夏的临安城蒸腾着暑气,棠棣居门前的大槐树上,蝉鸣一阵接着一阵。醉仙居老板娘身着织金襦裙,鎏金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一把抓住苏明棠端着的瓷碗,指甲几乎要戳进碗沿:"乡野丫头也配在临安城立足?今日我便要让你..."话音未落,青石街道突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八匹毛色雪白的骏马踏碎满地树影,拉着装饰华贵的八抬大轿停在棠棣居门前。

轿帘掀开,露出节度使夫人戴着翡翠护甲的手,月白纱袖上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是唱哪出?"夫人踩着绣着金线的软缎绣鞋款款而下,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听说棠棣居有能开花的牡丹酥,倒让我好等。"她抬手示意丫鬟捧出贺礼,朱红礼盒上"贺棠棣之华"的烫金字样在阳光下刺得醉仙居老板娘脸色发白。

陆清欢见状立刻福身行礼,腰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夫人肯赏脸,是棠棣居的福气。"她朝谢云萝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莲步轻移引着夫人往雅间走去。谢云萝特意将鬓边的金镶玉簪扶正,簪头的明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晃得醉仙居众人睁不开眼。路过老板娘时,她轻声说道:"夫人最爱吃明棠姐做的杏仁豆腐,不知您可有这手艺?"

老板娘攥紧手中的丝帕,突然尖笑出声:"不过是攀附权贵!你们以为请几个贵人就能..."话未说完,楚昭己如鬼魅般闪到她身后,柳叶刀抵在她后颈,刀刃映出她惊恐的瞳孔:"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楚昭黑衣上还沾着清晨追踪眼线时的露水,此刻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且慢!"苏明棠突然放下瓷碗,从围裙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几块发黑的腐肉,还爬着细小的蛆虫。"这是今早从醉仙居后门捡的,敢问王掌柜,贵店的食材都这般新鲜?"她高举油纸包,转身面向围观百姓,"大家瞧瞧,这肉都臭了,还敢诬陷我们用过期食材!"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卖菜的刘阿婆挤到前排,尖着嗓子喊道:"可不是嘛,我昨日见醉仙居的小厮往河里倒臭鱼!"肉铺的张屠户也跟着起哄:"听说他们用泔水喂鸡,做出来的菜能吃?"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将醉仙居众人淹没。

陆清欢趁机跃上石阶,展开泛黄的账本高声念道:"三月初二,醉仙居以次充好,骗取城西布庄二十匹绸缎;西月初七,勾结官府采办,私吞..."字字句句如重锤,砸得醉仙居众人面如土色。老板娘身旁的账房先生想要抢夺账本,却被楚昭一脚踹翻在地。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二楼飘下。谢云萝端坐窗前,素手轻拨琴弦,一曲《凤求凰》婉转激昂。节度使夫人品着茶,慢条斯理道:"听闻醉仙居最近惹了不少麻烦?正巧我那妹妹掌管着商会..."她故意拖长尾音,用银匙轻轻搅动着茶盏里的茉莉花瓣,余光瞥见老板娘惨白的脸。

眼见局势不妙,醉仙居的泼皮无赖们握紧手中的棍棒想趁乱动手。楚昭冷笑一声,手中柳叶刀挽出剑花,寒光闪过,几个无赖的裤带应声而断。众人手忙脚乱提裤子的滑稽模样,惹得围观百姓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恼羞成怒,挥棍砸向楚昭,却被她侧身躲过,反手一脚将人踹进街边的菜摊,萝卜白菜滚了满地。

"走!我们走还不行吗!"老板娘狼狈地甩开楚昭的刀,发髻散乱,金钗歪斜。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瞪了西人一眼:"这事没完!"她踩着掉落的绣鞋,带着人灰溜溜地消失在街角,身后传来百姓的嘲笑声。

夕阳西下时,棠棣居内依旧热闹非凡。苏明棠擦着额头的汗,将最后一道"棠棣护心羹"端上桌。铜锅里,老母鸡炖得酥烂,当归与黄芪的药香混着野山菌的鲜味,引得食客们纷纷称赞。看着满堂宾客大快朵颐,她转头对姐妹们笑道:"这'棠棣护心羹',还真护了咱们一回!"

陆清欢瘫在椅子上,抓起一块牡丹酥塞进嘴里。酥皮层层叠叠,咬开后是滚烫的玫瑰馅料,"下次再让我撞见那老妖婆..."话没说完,谢云萝突然轻笑出声。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褪去了白日里的紧张,眉眼间尽是温柔:"今日,多谢大家。"她想起在侯府时,从未有人这样坚定地站在她身旁。

楚昭倚在门框上擦拭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闻言挑眉:"说什么傻话,我们可是要一起把棠棣居开遍大胤的人。"她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想起这些日子和姐妹们并肩作战的时光。

夜色渐深,棠棣居的灯笼次第亮起。西个女子并肩站在屋檐下,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风掠过她们的衣角,带着饭菜的香气和说不出的安心。街边的小贩收了摊,打更人的梆子声由远及近。这一仗虽胜,但她们知道,未来还有更多风雨。不过没关系,只要她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就像棠棣花,越是风雨交加,越能绽放出最动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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