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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科研所里的记忆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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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的科研所入口,锈迹斑斑的电子锁在林壹号的黑色晶体靠近时发出刺耳嗡鸣。梁姗的珍珠链突然绷紧,链坠的枫叶标记正对着墙角的通风口——那里卡着半枚翡翠纽扣,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是养父的袖扣。”梁泊蹲下身,解剖刀挑起纽扣,“他最后一次消失前,穿着的就是这件西装。”她的手指无意识着口袋里的微型解码器,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三个月前在张叔办公室偷取它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枚拇指大小的装置会成为解开双生之谜的关键。

密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梁姗甩出短刀劈开蛛网,刀刃却在触及墙面的瞬间顿住——整面墙都是用人皮包裹的翡翠存储器,每块表皮下都隐约可见刺青,其中一个枫叶图案与梁泊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

“这是...记忆存储库。”林壹号的晶体投射出全息影像,画面里年轻的养父正在调试脑波同步仪,两个婴儿躺在相邻的实验台上,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完全重合。“1978年12月15日,实验体X-7与L-19完成量子纠缠绑定。”录音里的机械女声突然卡顿,“警告:出现意识...混...”

梁泊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童年记忆如潮水涌来:总在深夜惊醒,梦见自己同时身处孤儿院的铁架床和实验室的冰冷操作台;考试时能清晰看见邻桌同学的答案,却以为是自己的作弊天赋。她踉跄着扶住墙面,人皮存储器突然渗出荧光液体,在地面汇成文字:“双生共享的不仅是记忆,还有...”

“心跳。”梁姗的声音发颤,珍珠链缠绕在手腕上,勒出青紫的痕迹。她想起冰川密室里,自己中枪昏迷时,耳边却清晰传来梁泊急促的心跳——那时她们相隔三百米。

密室尽头的培养舱突然亮起,十三个浸泡在绿色液体中的克隆体缓缓睁开眼睛,每个胸口都嵌着翡翠芯片。林壹号的晶体疯狂报警:“检测到多重脑波信号,其中七个与王冠残片共振频率一致!”他的目光扫过舱体编号,从X-7到X-19,独独缺少X-13。

“X-13是我。”梁泊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摸出镜像人留下的翡翠珠,珠子突然悬浮升空,与培养舱的芯片产生共鸣。全息投影再次启动,这次显示的是养父的私人日记:“1995年,X-13产生自主意识,我将她的记忆一分为二,分别植入双生女体内...”

梁姗的短刀“当啷”落地,她盯着梁泊,眼神里混着震惊与刺痛:“所以我们互相救赎的每一刻,都是他设计好的剧本?”珍珠链突然绷断,金属珠子滚落在克隆体的培养舱前,其中一颗恰好嵌进地面的北斗七星凹槽。

地面轰然裂开,露出更深层的密室。中央的翡翠王座上,坐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中握着的权杖顶端,衔尾蛇正在吞吐最后一块王冠残片。林壹号的晶体显示,此人的脑波频率与所有克隆体同步——他竟是由十三个意识拼凑而成的“完美宿主”。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们。”面具人的声音同时包含男女老少,权杖挥出的瞬间,所有克隆体的芯片开始过载。梁泊突然抓住梁姗的手,将解码器插入对方后颈:“还记得镜像人说的心跳共享吗?我们的心脏...就是密钥的开关!”

当双生姐妹的掌心相贴,整个科研所开始逆向旋转。翡翠王座裂开,露出底下的量子核心——那是由她们的婴儿脐带制成的纠缠装置。林壹号将晶体刺入核心,养父的最后影像在爆炸中浮现:他抱着啼哭的梁泊,眼角含泪:“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们活下去。”

爆炸声中,梁姗突然发现培养舱里的X-13号克隆体不知何时消失了。而在城市另一端,某个咖啡馆的角落,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正搅动着咖啡,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泛着微光,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意识收割计划,启动第二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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