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阳光斜斜照进"绿岛"咖啡馆,梁姗转动着杯中的方糖,玻璃桌面上倒映着她脸颊上未愈的抓痕。珍珠链重新串好后,她总觉得脖颈发痒——新添的翡翠珠在锁骨处泛着冷光,每当梁泊从实验室发来消息,珠子就会微微发烫。
"美式不加糖?"服务生将马克杯放在桌角,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枫叶纹身。梁姗的手瞬间扣住对方手腕,短刀不知何时己抵在他腰侧:"翡翠商会的人,连端咖啡都要植入记忆芯片?"
服务生瞳孔骤缩,皮肤下突然浮现出翡翠色血管。但不等他发难,隔壁桌传来玻璃碎裂声。戴鸭舌帽的女人慌忙起身道歉,散落的翡翠戒指滚到梁姗脚边。她弯腰去捡,戒指内侧的刻痕让心跳漏了一拍——那是养父实验室的编号。
"梁小姐好身手。"女人摘下帽子,露出与梁泊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左眼尾多了道疤痕。她推来新泡的茶,杯底沉着半片枫叶:"我是X-12,你们在科研所毁掉的克隆体之一。"
林壹号冲进咖啡馆时,梁姗正用珍珠链缠住女人的脖颈。晶体在桌面投射出全息影像:X-12的记忆里,某个地下室堆满装着婴儿的培养舱,墙角的日历停在2003年——正是林壹号被收养的年份。
"你们以为毁掉王冠就结束了?"X-12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皮肤开始量子化。她扯开衣领,胸口的翡翠芯片正在闪烁:"真正的密钥是所有克隆体的基因库,而现在..."
整间咖啡馆的客人同时转头,他们的瞳孔泛起翡翠色光芒。梁姗的珍珠链自动缠绕成防护网,却发现链坠的枫叶标记正在反向旋转。林壹号将晶体插入地板缝隙,地面突然浮现出北斗七星阵,每个星点都对应着城市里不同的翡翠店铺。
"这是量子中继站!"梁泊的声音从林壹号的通讯器传来,背景里是实验室的警报声,"所有克隆体的意识都在通过翡翠饰品联网,而控制端..."
她的话被剧烈的电流声打断。梁姗抓起X-12,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己化作翡翠粉末,指间捏着的纸条上写着:"去城西钟表行,找怀表的第17颗齿轮。"
钟表行的阁楼里,布满灰尘的机械钟突然开始逆向转动。林壹号的晶体扫描到暗格,里面的怀表打开后,露出的不是机芯,而是微型量子计算机。当梁姗将珍珠链上的翡翠珠嵌入凹槽,屏幕亮起养父的最后留言:"每个克隆体都是密钥的碎片,但真正的威胁...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梁泊突然推门而入,白大褂上沾着荧光试剂。她举起检测报告,声音发颤:"我的血液里发现了纳米机器人,它们正在改写我的基因序列,就像...当年的镜像人。"
窗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翡翠色的探照灯扫过街道。林壹号握紧晶体,发现表面的纹路正在变化——原本的三人剪影旁,多出了个模糊的影子。梁姗将短刀别回腰间,珍珠链重新缠上手腕:"看来我们得再破一次案,这次的凶手...可能是我们自己。"
而在城市地底,某个由翡翠矿脉改建的密室中,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转动着轮椅,面前的屏幕上跳动着七组脑波频率。他按下按钮,所有克隆体的翡翠芯片同时发出蜂鸣,某个培养舱里,沉睡着的X-13号克隆体,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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