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走廊的塑料椅冷得扎肉。夏冰灵蜷成一团，白大褂下摆拖在地上，眼睛盯着抢救室门上鲜红的灯牌。那红光照得她眼底血丝像要裂开。
“方雨晴！”陈风捏着手机压着声音，“把记者清走！抢救室窗根下都趴着狗仔！”
电话那头方雨晴嗓子都劈了：“催命啊！在堵人了！老头子心脏病也够呛，你再急也……喂？”
电话断了。陈风看着通话结束的屏幕，掌心在裤线上蹭了把汗。视线转回夏冰灵身上——她像座被冻僵的雕塑，只有肩膀偶尔因为强忍哭颤一下。这哪还像那个在灯光暖黄的后厨捏酥皮、笑里裹蜜糖的点心师？
他心里那根刺又往里扎深一寸，闷疼。
…………
夜深了，警报器低鸣盖过输液管的嘀嗒。夏正荣躺在病床中央，脸色蜡黄如泥塑，氧气面罩蒙着厚重的白雾，旁边心脏监护屏上的绿色曲线瘦得快要拉平。床边几个冰袋堆在颈动脉的位置。
换班的护士刚核对完药单离开。隔离帘后死角。一道细如发丝的金色光粒悄无声息地凝聚、拉长——化作一只尾指长的半透明蜂鸟轮廓。光流凝成的羽翼高频震动着，无声悬停在苍白心电波纹的正上方。
意念穿刺！细胞共振！
嗡！
蜂鸟光影猛地爆成漫天金丝！像一张发光的网瞬间覆住夏正荣枯槁的上半身！
金光渗透病号服布料！首接扎进胸膛深处——
嗡！
原本微弱得快要消失的心电曲线突然拔高、剧烈波动！监护仪发出尖锐的哔哔报警声！
“2号床！室颤了！”值班医生猛扑过来！除颤器电极板“滋啦”摁上病人胸口！
没人看见。
那一瞬间。金丝如血管般缠绕在枯竭的心肌内部！极细微的震波疯狂绞碎附着在心肌细胞上的病毒蛋白链！沉积的代谢垃圾被强行振荡剥离！阻塞的微小血管网被流窜的金光粗暴冲开！
“电击一次！300焦！”
“呲啦——！！”身体弹离床垫！又沉重落下。
屏幕上的绿线疯狂抽搐后——骤然转为平缓有力的波浪线！氧饱和度数值从濒危的72%飙回95%！
“病毒载量……在降！”医生瞪着刚弹出的血清检测报告，像见了鬼。
…………
天擦亮。夏冰灵趴在椅子扶手上睡着，侧脸压出一道红痕。身上披着件护士给的毯子。眼角还噙着一颗没干的泪珠，干结在睫毛尖。
“夏小姐？”护士轻轻拍她。
夏冰灵猛地弹起来！毯子滑到地上。“我爸——”
“别急！”护士指着观察窗，“心率稳了，病毒数值凌晨暴跌！”她压低嗓门，“医生都说是奇迹！心肌损伤竟然在自动修复……”
夏冰灵踉跄到玻璃窗前。
隔着重症室的厚玻璃。夏正荣脸色居然透出点淡粉，氧气管里的雾气变得薄而均匀。床头那丛萎靡的绿线，此刻正强壮有力地上下起伏着。
她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长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背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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