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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古.遥渊记35

小说: 海古遥   作者:婵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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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祝先生!”庄之行突然扑倒在糖桥石栏上,袖口的熔炉纹样剧烈发烫,“您袖口的双鱼币……和我掌心的印记一样!”

巫祝转身时,糖霜衣摆扬起甜雾,雾中浮现出十二座熔炉的虚影:“当年铸玺时,我将最后一丝蛊毒炼进了糖针。”他抬手轻触藏海胸口的梅花印,印记突然化作糖蝶飞向石碑,“现在糖针化光,《平洲甜经》该补全最后一章了。”

香暗荼望着巫祝腰间的糖葫芦,串着的竟是当年的蛊虫蜕壳:“先生用蛊虫做糖?”话音未落,糖葫芦突然炸裂,飞出的糖蛾在石碑上拼出古篆:“‘甜极生苦,苦尽回甘’——这是经书上缺失的‘甜劫篇’。”

巫祝指尖划过糖桥栏杆,栏杆突然渗出墨汁:“你们看这糖墨——是用二十年前的蛊灾眼泪调的。”他挥袖写下横批“甜苦相生”,墨滴落地时,糖河里浮出无数苦甜交织的糖块,每块都刻着平洲人未来的试炼。

“这是‘甜劫糖’!”高明捏碎一块,里面滚出颗药糖,“苦芯是未来的灾厄,甜衣是人心的解药。先生是说,平洲以后还会有苦难?”

巫祝笑了笑,糖霜面具下透出微光:“没有苦的甜,是蛊毒的伪装。”他指向糖碑,碑面突然裂开,飞出的糖页上写着:“当糖桥第十次融化时,将有黑蛊来袭。”话音未落,糖桥突然震颤,桥拱处滴下的不再是蜜糖,而是泛着苦味的深褐糖浆。

“桥在流苦汁!”庄之行惊恐地后退,袖口熔炉突然飞出,在苦汁中凝成滤网,“熔炉在过滤苦味!”只见十二座熔炉悬浮空中,将苦汁炼化成透明糖浆,糖浆落地时,竟长出了带着尖刺的糖玫瑰。

“这是‘苦糖玫瑰’,”巫祝摘下一朵,尖刺立刻化作糖霜,“刺是苦难的形状,瓣是回甘的滋味。”他将玫瑰别在香暗荼发间,花影投在糖碑上,竟补全了“甜劫篇”的巫咒:“‘以苦为肥,甜根更深’。”

藏海突然握住巫祝的手,发现他掌心刻着星图仪纹路:“先生是星图仪的化身?”话音未落,巫祝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万千糖星融入桥身,桥石缝隙里随即渗出烫金文字:“吾乃人心所化,甜苦所生。”

“快看糖河!”高明指着突然倒流的河水,逆流中浮沉着未发生的苦难图景——三年后的霜灾、七年的蝗祸、十年的疫潮,“这些灾厄都被糖针提前炼化成了甜劫糖!”他拾起一颗糖,糖壳裂开时,里面滚出的是应对灾厄的农具图谱。

香暗荼抚摸着发间的苦糖玫瑰,花瓣突然沁出露珠:“这是未来百姓的眼泪,被先生炼化成了甜露。”她话音刚落,所有露珠突然升空,在云层里拼成“苦尽甘来”的糖字,字影落下时,平洲家家户户的窗台上都出现了装着甜劫糖的琉璃罐。

“琉璃罐上的纹路!”藏海指着罐身,那里刻着巫祝方才写下的“甜苦相生”,“每吃掉一颗甜劫糖,罐子就会亮起一道光。先生是让我们用人心的甜,去化未来的苦。”

此时糖桥突然发出钟鸣,桥拱处浮现出十二座时光熔炉。巫祝的声音从熔炉中传来:“每座熔炉对应平洲一个时代的苦难,现在开始炼第一炉——”话音未落,熔炉喷出火光,火中竟烧着二十年前的蛊灾记忆,记忆化作黑烟时,被炉顶的糖针迅速织成了甜网。

“黑烟变成了糖丝!”庄之行指着甜网,丝线上缀着的全是当年的苦难片段,“看这根丝,是阿娘把最后一口米汤喂给我时的眼泪,现在变成了冰糖!”

高明突然翻开《平洲甜经》新补的篇章,书页间渗出的不再是光液,而是带着焦香的糖浆:“‘炼苦成甜,需以人心为火,以希望为柴’。先生是要我们自己当炼糖人?”

巫祝的声音在糖风中响起:“糖桥只是引子,真正的甜,要你们用双手熬。”话音未落,十二座时光熔炉突然缩小,飞入平洲十二坊的灶台,灶台上随即浮现出炼糖图谱,图谱边角写着:“家家有炉,人人是巫。”

“快看我们的手!”香暗荼举起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微型熔炉印记,“印记在发烫——是要我们把日常苦难投进炉里?”她话音刚落,隔壁王婆婆咳嗽的声音传来,香暗荼下意识按住胸口,掌心熔炉突然喷出微光,将咳嗽声炼化成了润喉糖。

“真的能炼!”藏海试着将昨日修补糖桥时磨破的手指按在炉印上,伤口的痛感立刻化作了止痛糖。高明则把担忧收成的愁绪投进炉里,竟炼出了能预测晴雨的糖罗盘。

庄之行突然跑到糖碑前,将自己害怕黑夜的恐惧塞进炉印,炼出的不是糖,而是盏会讲故事的糖灯:“先生!为什么我的恐惧没变成甜?”

糖碑突然渗出蜜线作答:“孩童的怕,需用故事熬。”话音未落,糖灯自动亮起,投射出的故事里,黑夜变成了糖做的怪兽,怪兽肚子里全是发光的甜豆。

此时平洲上空飘起了彩色糖雪,每片雪花都带着不同的味道——苦的是未解决的烦恼,甜的是己化解的苦难。藏海接住片苦味雪花,雪花在掌心化作颗种子:“这是‘知苦种’,种下去能长出理解苦难的甜苗。”

香暗荼将种子埋入糖桥石缝,石缝立刻涌出甘泉:“甘泉里有字!‘甜从苦来,方知甘味’。”她话音刚落,所有平洲人掌心的炉印突然共鸣,汇成的甜光射向糖碑,碑面顿时浮现出未来百年的平洲甜史——每当有苦难降临,总有人用炉印将其炼成甜糖,久而久之,平洲的土地里全埋下了甜劫糖的根。

“先生留下的最后一道巫咒!”高明指着糖碑最末的密文,用星图仪齿轮刮开糖霜,露出下面的血字,“‘当最后一个苦难被炼成糖,吾将从甜梦中醒’。原来巫祝是平洲苦难的化身,我们炼的甜越多,他就越接近消散。”

藏海望着渐渐透明的糖桥,桥身正在化作甜雾融入空气:“桥在教我们——真正的甜,不是看得见的糖桥,而是每个人心里的熔炉。”他话音刚落,最后一块桥砖碎裂,化作万千甜劫糖落入平洲每户人家的窗台。

庄之行突然举起琉璃罐,罐子里的甜劫糖正在发光:“我的罐子满了!里面有阿娘的咳嗽糖、王婆婆的腰痛糖,还有……还有我昨天帮阿狗捡风筝时的开心糖!”

香暗荼望着空中漂浮的糖灯,忽然落泪:“巫祝先生没走,他变成了这些灯芯,照亮我们炼糖的路。”此时所有糖灯突然飞向糖碑,在碑面拼出巫祝的笑脸,笑脸渐渐隐去时,留下一行糖霜小字:“甜暖人间,不必寻吾,吾在汝心,炼苦成甜。”

河水不知何时变回了清水,但水底沉着的不再是泥沙,而是无数发光的甜劫糖。藏海掬起一捧水,尝到了微苦后的回甘:“这是平洲真正的味道,苦甜交织,才是人间。”

高明将星图仪埋入桥基最后的石窝,仪针在土中化作根须,根须上开出的不是花,是微型的熔炉。“从今往后,平洲的每寸土地都能炼苦成甜。”他话音刚落,第一缕炊烟再次升起,这次裹着的不再是单纯的甜香,而是带着米粮本味的、苦尽甘来的踏实甜暖。

庄之行突然指着天空,那里有十二道糖光在盘旋:“是巫祝先生的熔炉!它们在给平洲的每个苦难标上甜度呢。”话音未落,糖光俯冲而下,钻入每个人的炉印,炉印随即浮现出刻度——原来人心的甜,真的可以丈量,而丈量的单位,正是那些被亲手炼甜的苦难。

藏海握住香暗荼的手,两人掌心的炉印相触时,炼出了一块特殊的糖——糖里映着他们初次相遇时的场景,那时平洲还在蛊灾中,而现在,那场苦难早己化作糖块里最晶莹的芯。“你听,”他望向糖河,河水正在哼唱新的歌谣,“这是平洲人自己的甜歌,歌词里写着:‘手有熔炉,心有糖光,再苦的日子,也能熬出甜香’。”

此时糖碑彻底融入土地,只留下块刻着“甜暖”的基石。基石缝隙里长出的第一株草,叶片是糖做的,叶脉却是苦的——这是巫祝留下的最后启示:甜与苦从不是对立,而是彼此的糖衣与内核,唯有懂得用人心熔炉去炼化苦难,才能让平洲的每一个日子,都甜得有滋有味,甜得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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