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归途密谋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苏黎和白曜己经收拾好了营地。她把从空间拿出的包子给了白曜5个。自己只吃了一个。
“我们该回城了。”苏黎低声说道，
白曜点头，银眸扫过他们这几天的临时据点，确认没有遗漏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
苏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叮嘱：“这几天我们吃的东西……不要让外人知道。”
白曜看向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询问。
“天然食物在这个时代太稀有了。”苏黎解释道，“如果被人发现我们手里有这些东西，麻烦会接踵而来。”
白曜微微颔首：“明白。”
苏黎松了口气，她信任白曜，但在这个世界，谨慎永远不嫌多。她调整了下背包，
“走吧。”她低声说道，率先快速朝城区的方向跑去。
白曜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距离能让他很安心。
苏黎一边跑，一边在星脑上快速浏览着最新的黑市消息。老鬼的死己经在地下世界掀起不小的波澜，但奇怪的是，关于“苹果”的传闻却渐渐沉寂下来，仿佛有人在刻意压制消息，还有白曜脱离蝮蛇也没有一点动静就很奇怪。
“不对劲……”苏黎皱眉，低声自语。
“怎么了？”白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有人在封锁消息。”苏黎关闭星脑，速度慢慢停下，所以正常速度行走。她声音压得更低，“老鬼死了，但关于苹果的讨论却消失了，这说明……”
“有人在控制情报。”白曜接上她的话。
苏黎点头，眼神凝重眼睛首视城镇的方向？：“而且，对方的势力不小。”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如果只是黑市商人之间的争斗，消息不会消失得这么干净。除非……有更强大的势力介入了。
“联邦？”白曜低声问。
“不确定。”苏黎摇头，“但无论如何，我们得小心。”
暮色渐沉，森林边缘的风裹挟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苏黎停下脚步，从空间钮里取出轻便的露营装备，迅速搭建起一个临时遮蔽所。
“今天就先休息吧。”她拍了拍手，抬头看向白曜，“明天用摩托飞艇赶路，这样明晚就能到城区。”
白曜点了点头，银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他利落地帮忙固定好帐篷，动作精准得仿佛早己演练过无数次。
——
次日傍晚，城郊的荒废公路尽头，摩托飞艇的引擎声渐渐熄灭。苏黎跳下驾驶座，从背包里翻出一堆伪装工具——仿生人皮、染色剂、粉底，甚至还有一套简易的换装设备。
“虽然蝮蛇应该不会再追杀你，但被监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白曜，让他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白曜没有反抗，任由她摆弄。苏黎先用仿生人皮覆盖了他后颈上的编号，指尖轻轻按压边缘，确保贴合得毫无破绽。接着，她取出深色粉底，将他原本冷白的皮肤一点点涂抹成古铜色，连指节和腕骨都不放过。
“别动。”她低声提醒，手指沾了点蓝色染色剂，将他的银发染成深蓝，又用剪刀利落地修成和自己一样的寸头。
白曜全程沉默，只是在她靠近时，呼吸微不可察地放缓。苏黎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皮肤，温热而轻巧，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触碰。
“好了！”最后一步完成，苏黎退后两步，满意地打量自己的作品。
原本冷峻如机械的白曜，此刻俨然成了一个肤色健康、发色张扬的荒野旅人，连那双标志性的银眸都被她用深色隐形镜片遮掩。
“怎么样？”她递过一面小镜子。
白曜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似乎不太适应这张陌生的脸。
“不习惯？”苏黎笑了，“但这样安全。”
他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嗯。”
苏黎收起工具，拍了拍他的肩：“走吧，进城后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想办法查查‘苹果’的消息。”“进城后，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老城区休息的地方等我，我去探探风声。”
白曜看着苏黎没有立刻动作，而是盯着她：“太危险。”
苏黎一愣，随即失笑：“放心吧，我不会贸然行动。”
白曜依旧没动，眼眸里带着过一丝固执：“我们、一起。”
苏黎看着他，突然意识到——白曜不是在提建议，而是在坚持。
她轻叹了口气，妥协道：“好，一起。但你要听我的安排不能出手。”
白曜站起身，没有回答，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苏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安定了几分。在这个陌生的星际时代，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老城区的街道狭窄而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劣质合成酒精的刺鼻气味。苏黎和白曜一前一后走进那家熟悉的酒吧，嘈杂的声浪立刻扑面而来。
酒吧里挤满了人——佣兵、走私犯、被流放的罪犯，所有人都沉浸在廉价合成酒带来的短暂麻痹中。流放星没有未来，只有杀戮、交易和醉生梦死。
苏黎和白曜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向机器人侍者点了两杯"暮色"。酒液呈现出浑浊的暗红色，散发着人工香精的味道。苏黎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却还是装作享受的样子。
周围的谈话声此起彼伏：
"今天在B区干掉了三个竞争者，终于抢到那批能量块..."
"听说下周拍卖会要出现一批新货，据说是从中央星域走私来的..."
苏黎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最关心的信息——
"听说了吗？这次拍卖会可能有自然水果。"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
"放屁！"他的同伴嗤笑一声，"我听说蝮蛇搞到了'苹果'，己经通过特殊渠道和外星联邦交易了。那混蛋可能要成为流放星第一个成功逃出去的人。"
疤痕男顿时来了精神："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据说那玩意比珍惜能源还珍贵，能交换一个的赦免通行证..."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但苏黎己经听得一清二楚，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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