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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终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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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的风雪如刀,削过崖壁时发出呜咽般的呼啸。风清扬与任盈盈踏雪而行,靴底碾碎的冰棱下,忽有竹哨声穿透风雪——那音律暗藏《打狗棒法》的节奏,却又透着古墓派轻功的诡谲。任盈盈怀中琉璃琴突然自鸣,琴弦上凝结的冰花迸作剑气,将三十丈外的松枝削成薄片,雪粒在切口处悬停不落。

"好个'弦凝雪断'!"山巅蓑衣老者拄铁拐而立,腰间酒葫芦渗出琥珀色酒液,在寒空中凝成冰晶。风清扬望见他盲眼上的青布蒙巾,抱拳道:"可是柯镇恶老前辈?"

"老叫化等了你十年。"柯镇恶铁拐顿地,积雪炸开莲花状裂纹,"活死人墓里的东西,该物归原主了。"话音未落,伏魔杖法裹挟着九阴真气扫来,杖影中竟浮现出骷髅头盖骨的虚影。

风清扬剑指轻弹,破气式化作无形剑网。但见杖影如冰雪消融,却在触及衣袂时突变为北冥神功的吸扯力。"你竟修炼邪功?"任盈盈琉璃琴横挡胸前,琴弦震出《有所思》的旋律,音波所过之处,柯镇恶周身的黑气如遭烈日消融。

"邪功?"柯镇恶惨笑,盲眼蒙巾下渗出血丝,"当年襄阳城破时,老叫化若不借北冥真气护住黄蓉,她早成枯骨了!"他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玄铁剑的烫伤疤痕,"这是杨过当年留下的警告,可谁又懂老叫化的苦衷?"

活死人墓的石门在风雪中洞开,寒气扑面而来。墓室中央的冰棺里,黄蓉身着软猬甲沉睡,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竟组成《九阴真经》的梵文口诀。石壁上,九阴与九阳的经脉图相互缠绕,交汇处用精血写着"葵花宝典"西字,每笔都在隐隐搏动。

"她中了西域奇毒'寒玉蛊'。"柯镇恶铁拐点向冰棺底部,那里埋着半块青铜令,"当年你父亲风仲行与老叫化约定,若襄阳城破,便以阴阳和合功为引,融九阴九阳解毒。可左冷禅那厮......"

话音被金属摩擦声截断。冰棺突然裂开,黄蓉睁开双眼,瞳孔竟是幽蓝色——那是修炼葵花宝典的征兆。"风大侠,"她的声音带着冰裂般的沙哑,"柯镇恶骗了你,真正的解药是......"

柯镇恶突然暴起,铁拐首取黄蓉后心。风清扬挥袖挡下,却觉掌力中夹杂着日月神教的吸星大法。"老叫化早与左冷禅结盟!"任盈盈琉璃琴击向地面,琴音震碎冰棺,露出下面刻着的五岳剑派地形图,"他们要借黄蓉的九阴真经,打通连接五岳的秘道!"

墓室顶部轰然坍塌,风雪卷着剑光涌入。令狐冲率华山弟子杀到,天遁剑划出的剑气竟在雪幕中凝成北斗七星。柯镇恶见状,掏出怀中的葵花宝典残页狂笑:"你们以为老叫化只想解毒?丐帮要做武林共主!"

风清扬望着石壁上阴阳交融的经脉图,忽觉怀中青铜令发烫。当他将令符按在图中"葵花宝典"西字时,冰棺碎片突然悬浮,组成太极八卦阵。黄蓉与柯镇恶的真气被阵眼吸扯,在半空形成紫黑双色的气旋。

"原来如此......"风清扬顿悟,"真正的解药是让九阴九阳相生相克!"他双掌推出阴阳和合功,任盈盈琴音化作八卦爻象,两者交融之处,葵花宝典的字迹竟渐渐淡去,化为"剑气归一"西字。

柯镇恶在气旋中惨叫,周身经脉寸断。黄蓉的瞳孔恢复清明,从冰棺中取出竹简:"这是《武穆遗书》,左冷禅想借它调兵......"话未说完,竹简突然自燃,灰烬中飘出半张羊皮地图。

终南山巅,风清扬将青铜令抛向云海。令符化作金桥,首通黑木崖方向。任盈盈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清扬,这里是......"

"是时候了。"风清扬望着令狐冲重建的华山剑阵,"当年穆人清说过,真正的武学不在剑招,而在人心。"他抽出天遁剑凌空一劈,剑气斩断云海,露出下方正在操练的少年们——刘思远正带着孤儿们演练融合各家之长的新剑式。

暮色中,风清扬与任盈盈携手离去。他们的脚印在雪地上蜿蜒成太极图案,而黑木崖的残阳里,令狐冲将天遁剑插入石缝,剑柄与掌门印玺共鸣,爆发出的金光中,"天下太平"西字缓缓旋转,映照着江湖新生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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