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的残阳将断壁染成血色,令狐冲率弟子重建的石屋在山风中吱呀作响。当风清扬与任盈盈踏上崖顶时,正见刘思远领着少年们用剑气切割巨石,少年们衣摆上绣着的五岳剑派标志己被拆线,改缝成太极图案。
"师叔!"令狐冲抹去汗水中的血渍,他掌背的剑茧裂开口子,渗出的血珠竟在空气中凝成剑形,"昨日砌墙时,地基下挖出这东西。"
残碑半截埋在焦土中,正面刻着"日月同辉"西个古篆,背面却用内力刻着歪斜的字迹:"葵花非邪,紫霞非正,阴阳流转......"任盈盈指尖拂过碑面,突然缩回手——石纹里渗出的竟是东方不败的胭脂。
"这是东方不败的笔迹。"风清扬蹲身细看,碑角磨损处露出青铜夹层,"她当年在黑木崖秘道......"话未说完,崖顶突然刮起黑色旋风,少年们手中的剑集体出鞘,剑尖指向同一方向:万丈深渊下的迷雾中,浮着数具缠着铁链的棺木。
任盈盈琉璃琴自动鸣响,琴弦震颤出《清心普善咒》,却被旋风撕成碎片。"是'幽冥十三棺'!"刘思远瞳孔骤缩,他曾在日月神教古籍见过记载,"每具棺木里都封着修炼邪功的高手......"
棺木突然炸裂,十三道黑影破雾而出。为首者身着绣金嫁衣,面覆金箔面具,腰间悬着的绣花针串着九枚人头骨。"风清扬,还我教主令!"她甩出的绣花针竟凝成剑气,在崖壁上刻出"日出东方"西字。
风清扬认出那是《葵花宝典》的笔法,却见针影中夹杂着嵩山派的"大嵩阳神掌"。"你修炼了左冷禅的武功?"任盈盈透骨钉射出,却在接触到嫁衣时化作金水——那布料竟是用吸星大法炼化的玄铁丝织成。
十三具棺木在半空组成北斗阵,棺盖开合间喷出五彩烟雾。少年们吸入烟雾后纷纷抱头惨叫,他们体内刚入门的真气竟逆流暴走。"这是'化功大法'与五毒教的'迷魂香'融合!"令狐冲天遁剑划圆,剑气形成防护罩,却见剑网边缘泛起诡异的绿色。
风清扬望着阵眼处的金箔面具女,忽觉她的身法与当年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有七分相似。当他运起阴阳和合功时,残碑突然发出共鸣,碑文中的"阴阳流转"西字竟浮现出血色经脉图。"原来如此!"他挥剑斩向阵眼,"冲儿,看清楚了——这是破北斗阵的'天权位'!"
剑尖即将触到面具时,金箔突然剥落,露出一张与任盈盈有七分相似的脸。"姐姐?"任盈盈手中琉璃琴脱手落地,琴身摔裂处露出半块青铜令。面具女惨笑:"任我行当年在西湖牢底,用我做'吸星大法'的活祭......"
话音未落,十三具棺木同时自爆。风清扬展开梯云纵,将所有人护在气墙内。爆炸的火光中,他看见面具女心口插着的绣花针——针尾刻着"东方"二字。任盈盈拾起她遗落的青铜令,与怀中令符拼合,竟组成完整的"天下太平"图案,只是"太"字少了一点。
"还差终南山的半块。"风清扬望向残碑下的裂缝,那里透出幽幽紫光。令狐冲率弟子挖开三尺厚的焦土,露出刻着星图的地宫入口。地宫中央的石台上,放着用美人血浸泡的《葵花宝典》全本,书页间夹着半片青铜令。
任盈盈刚要触碰宝典,书页突然化作飞针。风清扬挥剑护住她,却见针雨组成的图案竟是《紫霞神功》的心法路线。"东方不败当年发现,葵花与紫霞本是同源!"他顿悟般将双令合一,青铜令爆发出的金光中,残缺的"太"字补上了那一点。
此时,地宫顶部的星图突然转动,露出暗藏的密室。密室中央立着石碑,正面刻着风仲行与东方不败的对剑图,背面用两种笔迹写着:"武林无正邪,唯有人心判"。任盈盈轻抚碑文,突然落泪——那碑角的梅花印记,与她母亲的簪子一模一样。
黑木崖顶的风暴渐渐平息,十三具棺木的残骸中,竟长出十三株青色幼苗。刘思远摘下叶片咀嚼,惊讶道:"这是能化解邪功的'忘忧草'!"风清扬将双令埋入幼苗根部,只见令符化作清泉,瞬间浇透整片崖壁。
"师叔,现在该做什么?"令狐冲望着新生的绿意。风清扬拾起残碑碎片,用剑气在上面刻下新字:"从今往后,黑木崖改为'归心崖'。"他将碎片抛向深渊,回声中,少年们自发用剑在崖壁刻下和平鸽的图案。
暮色中,风清扬与任盈盈来到崖边。任盈盈指着云海中若隐若现的金桥:"清扬,那桥通向......"
"通向该去的地方。"风清扬握紧她的手。此时,归心崖下传来整齐的练剑声,少年们正在演练融合了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精髓的新剑法,剑光起落间,惊起一群衔着橄榄枝的白鸽。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宫深处,那本《葵花宝典》正化作飞灰,每一粒灰烬都映着"剑气归一"的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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