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像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将地球啃噬得千疮百孔。曾经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如今成了半倾的“尸体”,钢筋水泥的残骸里,钢筋如扭曲的骨头刺向天空,玻璃碎片像狰狞的牙齿散落一地。狂风卷着黑灰色的尘土,打着旋儿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哀号,仿佛大地在哭诉往昔的伤痛。这颗蓝色星球,文明的火种被碾进泥土,几近熄灭。
小阳从一堆摇摇欲坠的废墟里探出身子,十岁的他,原本白皙的小脸沾满黑灰,一道道灰尘印子像极了干涸的泥沟,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藏着坚韧,也透着对这个破碎世界的好奇。他刚站稳,就听到身后细细簌簌的声音,转头看去,是同样从废墟里挣扎着出来的小伙伴们。
妮妮是个胆小又心软的丫头,瘦巴巴的身子裹着件过大的破外套,头发乱糟糟地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她望着西周焦黑的景象,嘴唇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这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呀?以前的小花、小鸟,还有甜甜的糖果,都去哪儿啦?” 她的声音又细又弱,却像小锤子,一下下敲在大家心上。
小虎五大三粗的,平时就爱咋咋呼呼,这会儿却也慌了神。可他瞧见妮妮哭,立马把胸脯拍得邦邦响,声音故意扯得老大声,想给自己壮胆,也想哄住妮妮:“别怕,有我呢!大人都不靠谱,把世界搞成这破样,以后咱们自己照顾自己!” 他说着,偷偷往小阳身边凑了凑,其实心里也怕得厉害,总觉得暗处藏着吃人的怪物。
小阳没吭声,他望着远处还冒着黑烟的地平线,那些黑烟像扭动的黑蛇,不断往天空钻。脑海里,大人们战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西装革履的叔叔阿姨们,在明亮的会议室里争得面红耳赤,拳头砸在桌上砰砰响,眼睛里全是疯狂,根本没人注意到窗外玩耍的他们这些孩子。那时的小阳不懂,只觉得大人们的世界好吵。可现在,看着眼前的荒芜,他懂了,这些大人的争吵,把世界推进了深渊。他抿抿嘴,心里想着:这个世界,该有新希望了,而这希望,或许得靠他们这些孩子来点亮。
就在大家各自揣着心思时,天空猛地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像把锋利的剑,划破厚重的乌云。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投影凭空出现,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白胡子飘飘的,声音像从很遥远又很亲近的地方传来,盖过了狂风的呼啸,传遍每一寸焦黑的土地:“孩子们,地球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从现在起,由你们来决定世界的走向,去建立一个真正和平的家园吧!”
这声音像魔法,让孩子们瞬间僵住。妮妮瞪圆了哭红的眼睛,嘴巴张成小小的 “O” 型;小虎仰着头,嘴巴里能塞进个鸡蛋,手还保持着拍胸脯的姿势;小阳也呆呆的,望着投影里的老者,心跳得厉害。好一会儿,大家才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不敢相信—— 他们这些一首被大人们护在身后,连独自买根冰棍都要牵着手的小孩,居然要掌管地球的未来了?
小阳最先缓过神,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因为激动微微起伏。他想起大人们搞砸的世界,想起刚才看到的废墟和黑烟,想起伙伴们害怕又迷茫的眼神。他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与坚定:“伙伴们,虽然我们还小,可我们喜欢和平,喜欢小花小草,喜欢大家一起开心玩耍。大人把世界弄成这样,咱们一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他说这话时,拳头悄悄握紧,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给伙伴们传递力量。
小虎挠挠头,刚才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兴奋,咧着嘴笑:“对呀!咱小孩可不怕,一起把世界重新变好!” 妮妮也不哭了,吸吸鼻子,用力点头:“我也想帮忙,想让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或者…… 比原来更好!” 其他几个小伙伴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孩子们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像春天的种子,在这荒芜的土地上,种下了希望的芽。
就这样,在这片满是疮痍的废土之上,孩子们踏上了征程。他们互相搀扶着,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有个废弃的小镇在等着他们。一路上,脚踩在破碎的瓦砾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大地在和他们对话。小阳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伙伴们,确保没人掉队。
好不容易到了小镇,入目是更多的破败。房子东倒西歪,墙壁上的涂料大块大块剥落,露出里面狰狞的砖块。窗户玻璃全没了,风灌进去,发出呼呼声,像怪兽在叫。可孩子们眼睛里却闪着光,因为他们在废墟里,发现了不少能用的 “宝贝”—— 没被烧坏的铁锅、还剩半袋的面粉,甚至还有几包没开封的种子。
小阳把大家召集到一块相对完整的空地上,蹲下身子,小手在地上画着圈,认真说道:“我们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这些歪歪扭扭的房子太危险,说不定会塌。然后,咱们用找到的种子种些粮食,不然以后没吃的啦。” 他说话时,脑袋里想着以前在课本上看到的知识,努力把计划说得有条有理,心里其实也没底,可不能让伙伴们看出自己的慌张。
小虎却突然跳出来,把地上的土都溅起来些,大声说:“等等,我们是不是得先搞清楚那些大人都去哪儿了?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捣乱,把咱们辛苦弄好的东西又弄坏!” 他这话一出口,原本兴奋的氛围一下子冷了下来。
妮妮又开始害怕,紧紧抓住小阳的衣角,小声说:“大人…… 真的会回来吗?他们好凶的,以前就不让我们乱跑……” 其他小伙伴也不吭声了,眼神里又浮现出担忧。
小阳心里也 “咯噔” 一下,他不是没想过大人的去向,只是不敢深想。可现在小虎提出来,他得给大家一个说法。他咬咬牙,安慰地拍拍妮妮的手,说:“不管大人会不会回来,咱们先把自己的家建好。要是他们回来捣乱,咱们这么多小伙伴,也能保护好自己的家!而且…… 说不定大人们也知道错啦,想和咱们一起重建呢?” 其实他也不确定,但他得给伙伴们希望,给自己也鼓鼓劲。
小虎皱着眉头,还是不太满意小阳的回答,嘟囔着:“我才不信大人能变好,他们要是厉害,就不会把世界搞成这样!” 可他看大家都没再说话,也只好把不满咽下去,跟着小阳继续查看小镇的情况。
孩子们开始行动起来,分组去收集物资。小阳带着一组,在废墟里仔细翻找,哪怕找到一颗钉子、一片布,都像捡到宝贝。小虎那组,负责查看哪些房子勉强能住人,得把危险的碎砖块清理掉。妮妮则和几个细心的女孩,把找到的粮食、工具分类整理好。
干活的时候,小阳时不时会想:大人们到底去哪儿了呢?是像传说中那样,去了另一个世界,还是藏在某个角落,看着他们这些孩子折腾?要是大人们真的回来,看到他们把废墟变成家园,会是什么表情?是嘲笑,还是羞愧?他甩甩头,把这些想法暂时抛开,现在最重要的,是和伙伴们一起活下去,重建属于他们的和平世界。
太阳慢慢西沉,把废墟染成一片暗红。孩子们的身影在废墟间穿梭,虽然疲惫,却充满干劲。小阳擦了把脸上的汗和灰,望着渐渐有了 “人气” 的小镇,心里想着: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好多困难,可只要他们这些孩子团结在一起,怀揣着对和平的向往,一定能在这废土上,开出最美的花,让文明的火种重新熊熊燃烧 。
当孩子们准备休息时,小镇边缘的阴影里,一道若有若无的身影闪过,手中似乎握着奇怪的仪器,正悄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双隐藏的眼睛,会给孩子们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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