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被那个可怕的念头扰得难以安眠,可看着身边伙伴们熟睡的脸,他又强迫自己闭上眼——哪怕心里警铃大作,也得攒些力气应对明天。黎明前最黑的时刻,他恍惚梦见黑衣人冲出来抢夺种子,惊出一身冷汗,再睁眼时,天边己泛出鱼肚白。
小虎第一个蹦起来,像往常一样准备去仓库清点物资,可还没跨出门就僵在原地。“种子…… 种子没了!” 他的吼声像惊雷,把所有人震得瞬间清醒。妮妮瞬间 Tears 决堤,拽着小阳衣角哭到哽咽:“都怪我,没看好袋子……” 小阳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早该想到,那道黑影不会善罢甘休!
“先别慌!” 小阳深吸一口气,强迫声音平稳,“种子少了,但咱们还有半袋面粉,够撑几天。而且……” 他望向小镇外的荒野,“说不定能找野果子、挖野菜!” 这话是说给伙伴听,也是给自己壮胆。小虎却梗着脖子嚷嚷:“肯定是昨晚那黑衣人干的!我去逮他!” 说罢就要往外冲,被小阳一把拽住:“你连人在哪都不知道,去了也是送死!” 小虎红头涨脸挣扎,可看着小阳发红的眼,到底泄了气。
小阳咬咬牙,把铁片磨得锃亮别在腰后,带着小虎往昨夜黑影出没的地方摸去。废墟在晨雾里像龇牙的怪兽,每走一步都能惊起几只受惊的老鼠。突然,小虎猛地弯腰拽住小阳裤脚,声音发颤:“看…… 脚印!” 地上有串新鲜的脚印,歪歪扭扭往小镇东边延伸,边缘还沾着可疑的灰绿粉末。
顺着脚印追踪,他们在小镇边缘的废弃工厂前停住。生锈的铁门半掩着,门缝里漏出诡异的蓝光,像怪兽的眼睛。小阳刚要推门,门 “吱呀” 一声自动敞开,一股腐臭混合着金属味的气流扑面而来。厂房里弥漫着厚重的阴影,摆满奇形怪状的仪器,中央台子上,居然摆着他们丢失的种子袋!
“站住!” 阴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黑衣人不知何时悬在房梁上,斗篷兜帽遮住脸,只露出幽绿的眼睛。小虎抄起石头就要砸,却被小阳喝住—— 黑衣人手里的仪器正对准种子,蓝光闪烁间,种子袋里竟传出 “滋滋” 的发芽声,原本干瘪的袋子,肉眼可见鼓起来!
“你到底想干啥?” 小阳攥紧铁片,后背沁出冷汗。黑衣人缓缓落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我在…… 修复世界。” 他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满是烧伤疤痕的脸,“大人们发疯时,我藏在这工厂,用这些仪器…… 想救世界,可你们这些小鬼……” 他盯着小阳,眼神复杂,“你们的种子,能激活仪器里的‘生机程序’,但昨晚我没控制住,程序失控才偷走种子……”
小阳攥紧的铁片慢慢放下,可小虎依旧怒目而视:“鬼才信你!” 就在僵持时,厂房突然剧烈摇晃,仪器台迸出火花,种子袋里的种子像下雨般簌簌坠落,在地上疯狂扎根、抽芽,转眼间,藤蔓爬满墙壁,把工厂撑得咯咯作响—— 生机程序失控了!
黑衣人尖叫着扑向控制台,小阳和小虎也被藤蔓缠住脚踝。妮妮带着伙伴们寻踪而来,却被疯长的植物堵在门外。小阳望着疯狂蔓延的绿意,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重建的转机,可一旦失控,也会变成吞噬一切的灾难。而黑衣人,到底是救世主还是破坏者?失控的程序,又会不会把孩子们刚燃起的希望,绞成齑粉?
(第二章完,失控的生机程序、神秘的烧伤黑衣人,孩子们能否绝境求生?且看下章 《荒园疯藤困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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