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脚步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回响,食堂的方向并不遥远。
身后,人群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动,却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贾张氏依旧瘫在地上,人事不省,嘴角歪斜,沾着尘土。秦淮茹靠着墙,身体微微颤抖,泪痕未干的脸上是死一般的灰败。几个邻居面面相觑,有人想上前,又犹豫着缩回了脚。
“唉,这叫什么事啊。”三大妈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忍,却也藏着一丝疏离,“棒梗这孩子,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秦淮茹听到这话,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扫过众人。
“我们家棒梗……他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沙哑,微弱,像秋风中的残叶。
何雨柱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得让人心头发寒。
“不是故意的?”他反问,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秦淮茹,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贾家这些年,占了院里多少便宜?”
秦淮茹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个字。
“棒梗偷鸡摸狗,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以前偷的是院里的红薯、邻居的咸菜,现在偷的是厂里的救灾粮,是国家的财产!”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锋利,“你们贾家,把他教成了贼!”
人群中一阵骚动。
“何师傅说得对啊,以前老说丢东西,还以为是耗子呢。”
“可不是,我家窗台上的腊肉,有一回就少了一块!”
“我就说我那盆蒜苗怎么越长越矮,原来是被贼惦记上了!”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嘀咕了一声,心里的小算盘己经开始噼啪作响。
一句句议论,像一把把小刀,割在秦淮茹心上。她想辩解,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
“我何雨柱,以前是傻柱,没错。”何雨柱的目光扫过院里的众人,最终落在秦淮茹身上,“我接济你们贾家,是因为一大爷的嘱托,是因为看你们孤儿寡母可怜。”
“可你们呢?把我的接济当成了理所当然,把我的善良当成了予取予求的工具!”
“棒梗偷我的饭盒,偷我的钱,你们管过吗?”
“贾张氏天天躺在家里装神弄鬼,咒我断子绝孙,你们拦过吗?”
他的话语如重锤,一下下砸在众人心头,也砸碎了秦淮茹最后一丝希冀。
“你们吸我的血,吸院里人的血,把棒梗养成了白眼狼,养成了阶下囚!”
“现在,他要去劳动改造,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何雨柱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决绝。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想说句场面话,摆摆官威。“柱子,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
何雨柱眼神一扫,根本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二大爷,您要是觉得不绝,下次您家的东西丢了,我帮您去贾家屋里找找?”
刘海中被噎得脸一红,讪讪地闭上了嘴。
“秦淮茹,你不用指望谁来可怜你们。”何雨柱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从今天起,贾家在这院里,再也别想占到一分一毫的便宜。”
“你们欠下的,也该一点一点还回来了。”
他的话,像一道无形的墙,骤然立在了秦淮茹面前。墙的那边,是她曾经赖以生存的同情与索取。墙的这边,是冰冷刺骨的现实与孤立无援。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她看到的,不再是邻居们或同情或复杂的目光,而是一张张冷漠的,带着审视与厌弃的脸。
“何雨柱……你……你好狠的心啊……”秦淮茹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控诉。
“狠?”何雨柱轻笑一声,那笑声却比哭声更让人心寒,“我再狠,也比不上你们贾家吸血的本事。”
他忽然提高了音量,让全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把一大爷的养老钱都算计进去了,那才叫狠。”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连一首沉默的一大爷易中海,脸色都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秦淮茹,你儿子走到今天,是你这个当妈的失职,是你们贾家自作自受。”何雨柱的语气不带丝毫波澜,“往后的日子,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不再看秦淮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
地上的贾张氏似乎被这番动静惊扰,眼皮动了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几个邻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何雨柱的脑海中,一个冰冷的声音悄然响起。
【贾家价值归零,彻底剥离成功。】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刨根,就是要连带着周围的土壤一起翻个底朝天,让那些盘根错节的吸血藤蔓,再无生长的可能。
他转身,这一次,没有再停留。
食堂里,午饭的香气己经隐约飘来。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贾家的天,己经彻底塌了,再无一片瓦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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