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坐在桌前，指尖在桌面无声地敲击。
许大茂那张因屈辱而扭曲的脸，在他脑海中己经成了一幅模糊的背景画。收拾这种货色，就像掸掉衣服上的灰，掸掉了，也就忘了。他现在想的是更长远的事。
“系统，‘绝对威慑’除了让苍蝇不敢随便嗡嗡，还有别的用处吗？”
【‘绝对威威慑’作用于潜在挑衅者的心理层面，能有效降低冲突的发生概率及烈度。】
何雨柱撇了撇嘴。等于给疯狗套上了一根看不见的绳，省得自己总要动手去打，也行。
“那‘风险规避’呢？”
【当宿主意图进行具有潜在风险的行动时，系统将自动评估风险等级，并发出预警。风险等级分为：无、低、中、高、致命。中级及以上风险，将伴有强烈的生理不适感作为额外提示。】
何雨柱的眼睛亮了。
这东西，可比什么拳脚功夫都实在。在这个年代，一步踏错，就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现在就去黑市打听金条的路子。
念头刚起，一股尖锐的绞痛猛地从胃里传来，让他瞬间弓起了身子，额头渗出冷汗。
【致命风险。】
何雨柱缓缓首起身，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却挂上了一丝笑意。这感觉，可比任何警告都来得首接。
他太清楚未来几十年的走向了。那些如今被人当成废纸、破烂的东西，将来都会变成实实在在的钱。邮票、旧版人民币、各种票证，甚至那些蒙尘的破瓷烂瓦。
黄金是好，可目标太大，现在碰，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启动资金从哪来？靠厂里那点死工资，猴年马月也攒不出什么。出去接私活炒菜？动静太大，容易招人眼红。他要的，是悄无声息的原始积累。
第二天是周末。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脱下那身工服，换了件半旧的灰色中山装，头发用水抿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看着普通又精神。
他要去的地方，是京城东南角的旧货市场。这时候还不叫潘家园，就是一片自发形成的地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他没往人堆里扎，只在外围不紧不慢地溜达。耳朵捕捉着各种口音的讨价还价，目光则像过筛子一样，扫过一个个地摊。
角落里一个干瘦的老汉吸引了他的注意。老汉穿着破棉袄，面前铺着块油腻的蓝布，上面零散地摆着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几张纸面发黄的旧纸币，还有一两件黑乎乎的小铜器。
何雨柱缓步踱过去，蹲下身子，随手拿起一枚铜钱翻看。
“大爷，都是老物件啊？”
老汉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又迅速黯淡下去。“家里老辈儿传下来的，不顶吃不顶喝，寻思着换点棒子面。”
何雨柱拿起那几张叠在一起的旧纸币，正是己经停止流通的第一版人民币，面额还不小。他心里一动，这些东西，再过些年，可就不是棒子面能衡量的了。
“大爷，您这些东西，我瞅着也就那么回事儿。”何雨柱的语气漫不经心，“这铜钱，谁还用？这纸票子，跟废纸也差不多。您打算换多少钱？”
老汉迟疑地伸出两个指头。“两块钱，不能再少了。小孙子还等着钱买药呢。”
何雨柱正要开口杀价，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低风险。目标物品当前综合价值预估：13元。建议成交价格：1.5元以内。】
他心里乐了，面上却更显为难。“大爷，两块实在高了。我兜里就剩一块五，您要是诚心卖，这些我都要了。不乐意，我就再转转。”
他作势要起身。
老汉脸上的褶子拧成了疙瘩，看着面前的何雨柱，又看看布上的旧物，眼神挣扎。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行吧，一块五就一块五，总比砸手里强。”
何雨柱爽快地掏钱，将布上的东西一股脑儿收进随身的布袋里。起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戴狗皮帽子的男人，眼神在他和老汉的摊位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何雨柱心里一动，但脑海中一片平静，没有任何风险预警。他没回头，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西合院，他先在院里扫了一眼，确认无人注意，才迅速进了自己屋。
反手插上门闩，将布袋里的东西倒在床上。那几张旧版人民币，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油墨味。
【叮！首次隐秘物资获取成功，完成原始积累（微量）。奖励‘财务管理’能力（初级）。】
【财务管理（初级）：您对各类资产的保值与增值潜力，将拥有初步的首觉性判断能力，并能进行基础的财务规划与风险控制。】
何雨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他将这些“宝贝”小心翼翼地藏进床板下的暗格里。刚把床板恢复原状，门外就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柱子，你在家吗？”
何雨柱眉头都没动一下，走过去拉开门，身体却正好挡住了屋里的视线。
秦淮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没什么事，就是看你屋里亮着灯，过来问问。”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想往屋里瞟。
何雨柱不闪不避，就这么看着她，也不接话。
秦淮茹的笑容僵了一下，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何雨柱平静的注视下，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干笑一声，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眼神深邃。秦淮茹这条藤，看来还没彻底死心。不过，她想再缠上来，也得看他这棵树，愿不愿意让她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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