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整个西合院都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中。
何雨柱从食堂回来，刚踏进院门，就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中院那边，几道身影聚在昏暗的路灯下，对着贾家的方向窃窃私语。空气中飘浮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他面色平静，缓步走过。
“秦淮茹，你别没完没了！”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划破了宁静，是二大妈的声音。“我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哪有余钱剩米借给你！”
“当初何雨柱帮你们家的时候，你们怎么对人家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全院的人都看着呢！现在人家不理你们了，倒想起我们这些邻居了？”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话音刚落，便是“砰”的一声，二大妈家的门被重重甩上。
秦淮茹孤零零地站在门外，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拉得细长。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更显得单薄。晚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精明与算计，只剩下灰败和深深的疲惫。
何雨柱与她目光短暂相触。
秦淮茹像是受惊的兔子，迅速低下了头，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返回自家黑漆漆的屋子。曾几何时，她在院里何等八面玲珑。如今，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何雨柱心中毫无波澜。
【目标人物‘于莉’匹配度评估进度：百分之八十五……】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闪过，他并未过多在意。
院子里，二大妈家关上的门，像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之前还在观望的几户人家，此刻也纷纷熄了灯，闭了户。贾家，己然成了这个院里的孤岛。
何雨柱推开自己的房门。屋内的灯光温暖明亮，与屋外贾家的黑暗形成了鲜明对照。他回到厨房，看到灶台上还温着给他留的饭菜。一碗白米饭，一盘醋溜白菜，还有几片昨天剩下的酱肘子。他端起碗，坐到桌边。
隔壁贾家的动静，断断续续传来。先是贾张氏 привычная的哭天抢地。
“我的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家子都要饿死了啊！”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克的！”
然后是棒梗压抑的哭声，带着孩子特有的委屈与恐惧。
“妈，我饿……”
“奶奶，别骂了……”
秦淮茹的声音很低，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妈，您少说两句吧……”
“棒梗，再忍忍，妈明天再想办法……”
何雨柱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酸爽开胃。他听着隔壁的声音，眼神平静。
他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对贾家彻底无视。当院子里最有能力的人都摆出了这样的姿态，其他人自然会“心领神会”。没有人是傻子。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名声败坏、不知感恩的人家，去得罪如今在厂里越发吃香的何雨柱。更何况，贾家以前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寒了不少邻居的心。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贾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系统提示：贾家对宿主威胁度：零。】
机械的电子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清晰而冷漠。
何雨柱的筷子停在半空。
威胁度，零。这个评估结果，精准得可怕。如今的贾家，对他而言，确实再也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他们被彻底边缘化了。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动力的小船，只能无助地漂向未知的深渊。
秦淮茹的绝望，隔着墙壁似乎都能渗透过来。那种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未来，足以让任何人感到窒息。
何雨柱微微蹙了蹙眉。倒不是同情。而是对这种纯粹的、毫无希望的挣扎，感到一种莫名的困惑。她们，还能怎么活下去？
“哥，还没睡呢？”
何雨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一个空了的搪瓷缸子，显然是刚去水龙头那边回来。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听了听隔壁的动静，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隔壁……今天又去找二大妈了。”
何雨柱“嗯”了一声，夹起一块酱肘子，肥瘦相间，入口即化。
“碰壁了。”这根本不需要问。
何雨水叹了口气。“是啊，二大妈把她好一顿数落。”
“哥，你说他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棒梗他们还那么小……”
何雨柱咽下口中的饭菜。“路是自己选的。”
“当初给过他们机会，他们是怎么做的？”
“怨不得别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
何雨水沉默了。她知道哥哥说的是事实。贾家走到今天，一大半是咎由自取。只是，看着曾经那么要强的秦淮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唉。”她又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何雨柱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贾家的哭闹声渐渐平息了下去，只剩下贾张氏时不时发出的几声咒骂，也显得有气无力。
这个夜晚，对于贾家来说，注定是漫长而难熬的。而对于何雨柱，这只是他新人生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他擦了擦手，走到窗边。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投下一点微弱的光。
贾家，会就这样彻底消失在西合院的剧情中吗？他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目标人物‘于莉’匹配度评估己完成。】
【评估结果：高度匹配。建议宿主主动出击，把握良缘。】
系统的提示，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雨柱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高度匹配么。
他转身，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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