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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何雨柱的“偶然”相遇与“缘分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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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食堂渐渐远去,何雨柱穿行在厂区午后的光影中。他需要去一趟总务科,核对一些厨房的采购单据,这是他接手食堂管理后给自己定下的规矩,账目必须清晰。

这条路,与他平日往返食堂与宿舍的路径略有不同,行人也稀疏一些,更清静。

拐过一道堆放着废弃零件的墙角,前方不远处的走廊入口,一个小小的意外正在发生。

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叠厚厚的账簿,似乎是脚下绊了一下,鞋跟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短促刺耳的摩擦声,身体一个趔趄。

“哎呀!”

惊呼声中,那些账簿如同失控的鸟群,西散飞落。淡黄色的纸张漫天飞舞,几张甚至飘进了旁边的废料堆里。

何雨柱的脚步顿了顿。

是于莉。

同住一个西合院,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深交谈不上。院里关于她的风评,倒是不错,安静,本分。

此刻,她正蹲下身,有些狼狈地去捡拾那些散落的单据,脸颊因为着急而泛起一层薄红。

几张纸飘到了何雨柱的脚边。

他弯腰,拾了起来。动作自然,没有半分迟疑,手指修长,稳稳夹住了那几页纸。

于莉显然也看见了他,或者说,看见了他脚边的纸张。她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焦急与掩饰不住的尴尬。

当看清是何雨柱时,她微微一怔,嘴唇翕动了一下。

“傻柱?”

这两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确定,仿佛还在用过去的印象衡量眼前的人。院子里的人,大多还这么叫他。

何雨柱没有理会这个称呼,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将手中的几张纸递了过去。

于莉连忙接过,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指尖,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迅速缩回,脸颊更烫了。“谢谢。”她的声音有些细弱,头也微微低垂。

“何…何师傅。”

称呼的转变,显出她此刻的局促,也带着对何雨柱如今身份的一丝认可。

何雨柱的目光平静无波,没有嘲讽,也没有多余的表示。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这种安静本身,就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就在此时,那熟悉的【叮!】声,在他脑海中悄然响起。

【检测到‘重要缘分’目标人物:于莉。】

【缘分触发事件:举手之劳。】

【系统正在进行缘分初始评估…】

何雨柱的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于莉?

重要缘分?

他的视线在于莉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像是在重新审视一件熟悉的旧物,却发现了新的纹路。她穿着朴素的工装,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此刻因为刚才的意外,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沾了些微的汗。手指上,似乎还有些许墨水的痕迹,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下次,看路。”

何雨柱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既不像关心,也不像指责。

于莉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又是一愣,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但这话,又不像是指责。倒像是…提醒?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何雨柱。眼前的这个男人,和院子里那个大大咧咧,时常被人取笑的“傻柱”,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眼神很静,静得让她有些看不透,不像以前那么容易捉摸。

“我…我会的。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何师傅。”于莉低下头,继续整理着怀里的账簿,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目标人物‘于莉’匹配度评估中…】

【初步扫描维度:性格稳定性(评估中:较高)、生活技能(评估中:基础良好)、当前社会评价(评估中:正面)、潜在家庭责任感(评估中:中上)…】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在何雨柱的意识中飞速掠过。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将这些信息与他对“理想伴侣”的初步构想进行比对。

他看着于莉略显慌乱地将最后一沓账簿抱稳,动作虽然有些急,但条理还算清晰。

“会计科的?”他随意问了一句,像是在确认什么。

“嗯,在会计科帮忙整理档案。”于莉小声回答,似乎不太习惯与何雨柱这样单独对话,尤其是在他这样平静的注视下。

“哦。”何雨柱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他侧身,让开了道路。

于莉抱着账簿,对他又点了点头,匆匆走了过去。脚步有些快,像是要逃离某种让她不太自在的氛围,也像是不想再耽误他的时间。

何雨柱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那身影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

“重要缘分…”他默念了一遍。

系统这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抛出一些新的课题。许大茂的“自我毁灭”进程还在缓慢推进。现在,又多了一个于莉的“匹配度评估”。他的人生棋局,似乎越来越热闹了,也越来越复杂。

何雨柱继续往总务科走去。阳光透过高窗,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于莉的出现,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他平静的心湖,虽未掀起大浪,却也荡开了一圈圈涟漪,久久未平。

他并不讨厌这种变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期待这个所谓的“匹配度评估”,会得出一个怎样的结果。这可比盲婚盲嫁或者被人随意撮合,要靠谱得多。

总务科的事情处理得很顺利。科里的办事员,对何雨柱这个手握食堂实权的“何师傅”,态度相当客气,甚至还主动给他泡了杯茶。毕竟,谁也保不齐哪天就想请何师傅开个小灶,或者从食堂匀点紧俏物资。

回厨房的路上,何雨柱的心思,还在琢磨着系统刚才的提示。

“匹配度…”这个词,让他联想到了后世的婚恋网站,大数据配对。“难道这‘抗人系统’,还兼职红娘?业务范围挺广啊。”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觉得有些荒谬,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系统的能力确实超乎想象。

但无论如何,系统既然提示了,就必然有其深意。于莉这个人,他以前确实没怎么太在意过。在西合院里,她多数时候都安安静静的,不像秦淮茹那么长袖善舞,处处算计;也不像许大茂那样上蹿下跳,惹是生非。算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邻居。

现在看来,他或许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邻居”了。至少,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亲戚,这一点就比秦淮茹强太多。

【目标人物‘于莉’匹配度评估进度:38%…】

【正在分析其日常行为模式及人际交往圈… 家庭背景清白,无不良嗜好,与三大爷家虽有亲戚关系,但来往并不算特别密切,性格相对独立…】

系统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信息也越来越具体。

何雨柱回到厨房时,午休的喧闹己经散去。马华正在带着几个学徒收拾灶台,见他进来,连忙擦了擦手,迎了上来。

“师傅,您回来了。总务科那边都顺利吧?”马华现在是何雨柱的得力助手,也越来越有眼力见了。

何雨柱点点头。“晚上的菜单,都清楚了吧?那几道新菜的火候,你们再琢磨琢磨。”

“清楚了,师傅。我们刚才还合计着呢,您教的那几招真管用!”

他走到自己的专用案板前,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沉静下来。

无论系统给出怎样的评估,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他的人生,终究要由他自己来掌控。系统是工具,不是主宰。

只是,多一个精准的参考,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当这个参考,来自于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系统时。

刀光闪动,食材在案板上迅速变换着形状,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而关于于莉的那个评估进度条,依旧在他脑海中,不疾不徐地向前推进。

【当前进度:52%…】

【综合评价:该目标人物具备成为合格生活伴侣的较高潜力,符合宿主初步设定的部分择偶标准,暂无明显负面因素。后续评估将侧重于其应对压力、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能力以及个人深层价值观…】

夜幕降临前,这个评估,应该就会有更全面的结果了。

何雨柱的动作,没有丝毫凝滞,稳健而有力。他甚至在想,如果评估结果不错,下次“偶然”再遇到于莉,是不是可以换个开场白?比如,“于同志,你们会计科的报表纸张质量好像不太行啊,容易散。”

嗯,这个切入点,似乎比“下次,看路”要委婉得多,也更符合他现在“何师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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